第二百三十七章 反常有妖
“呦,小娘子起的挺早。” 一阵嘎达声之后,丁潇潇踩着鞋底硬比真金的板鞋,一步一个坑的出现在前院。 她从来没觉得,一双鞋能阻止她想飞的心。联想起古代女子裹小脚的惨状,丁潇潇突然觉得新社会简直就是天堂。 “世子爷客气,世子爷也挺早的。”丁潇潇努力站稳身形,尤其是看见李林脚上也是一双差不多的木屐之后,更是挺拔起来,想争口气。 “对了,你之前没穿过这种鞋子吧,我们在府里不出门的时候,一般都穿这个的,落座比较方便,容易清洗不沾灰。当然了,你这个身份,是很难享受过的。” 才几步路已经硌得生疼,丁潇潇心中暗骂享受你个头。 “不就是拖鞋吗,老娘家里的比这个舒服一百倍。我鞋呢,你赶紧还给我,最后一天了,我要去歌舞团练舞呢。” 李林笑道:“我堂堂燕王府世子,怎么会让自己的侧妃去歌舞团跳舞?” 丁潇潇扶着柱子,这才能叉起腰,喝道:“你带我来的时候,和玲姐是怎么说的!?你可不能食言啊。再说了,谁要当你侧妃!?我什么时候答应了!” 李林摸了摸下巴:“侧妃不能满足啊,你是想当正室?世子妃?这可不容易啊,容为夫想想办法。” “我呸。”丁潇潇弯腰啐了一口,脚底一滑险些要摔个四脚朝天。 “爱妃小心些。”李林闪到她身边,单手托着丁潇潇的腰身,“别吃醋啊,大不了为夫答应你,这辈子只有你一个,永远不立正妃还不行吗?” 丁潇潇呸都懒得呸了,挣脱摇晃着,站直身子。 “给我一双鞋,否则就怪我打劫!” 李林将脸凑近了,鼻子尖蹭在丁潇潇的耳垂。 “要钱没有,要命不给,劫色随意。” 丁潇潇愤然推开他,正要发作,却看见林俊驰急匆匆跑进来,原本急得满头大汗,但看见二人这副模样,又赶紧站定背过身去。 “何事?”李林捏着丁潇潇不肯松手,高声问道。 林俊驰依旧不敢转身,背对着二人回答道:“咱们的人回禀了一件事情,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我总觉得和昨天晚上有关系。” 李林闻言皱了皱眉头,尔后对林俊驰喝道:“你背着个身子,我能听见个屁!转过来说清楚一点!” “你有正事,我先走吧。”丁潇潇想借机离开,却被李林狠狠叩在怀里。 “爱妃着什么急啊,我处理任何事情都不避讳夫人。”李林嬉皮笑脸道。 “谁是你夫人?放开!”丁潇潇感觉体内的真气又开始扩散而出,这个李林简直像个妖怪一样,但这次有些许不同。 有一股力量在小腹部位顺时针旋转着,拉住了一部分真气护住自己的丹田,让她不至于虚弱无力。 “不就是你这个小妖精,刚才哭着喊着要做正妃吗?你不是我夫人还能有谁。”李林说着,唇角微翘循着丁潇潇的雪颈就凑了过来。 林俊驰见状慌忙捂住眼睛,几乎与此同时传来了啪的一声,等他再睁开眼看去,只见世子的脸上出现了五个鲜红的指印。 “再凑过来,下一次我就不用手了,直接动刀子。”丁潇潇简短有力的威胁道。 感觉脸上吃痛,李林捏住丁潇潇的手,更用力了几分。 这一次,丁潇潇很明显地感觉到,有一股外力在撕扯自己的真气,但是丹田处的气旋及时运转,将外泄而出的气流及时拉了回来。 看着面前的女子居然还能站得住,李林略感意外的扬了扬眉毛,丁潇潇却是一阵窃喜,昨夜的辛苦竟然这么快有了回报。 已经陷入一个指节,李林的手深深抠入丁潇潇的穴位,他盯着对方反应,只等她装不下去不再逞强。 为避免引起李林过度的怀疑,丁潇潇学着以前的模样,双膝一软瘫坐在地,大口大口的换气,脸色苍白看起来很是凄惨。 林俊驰一肚子的话还没说,就看见了这场从甜蜜开始到暴击结束的诡异画面,一时之间真不知道说什么合适。 “惠香?!” “奴婢在。”仿佛如影随形,惠香立刻应声道,“不知世子有何吩咐?” “侧妃累了,送她去休息。” “是!”惠香毕恭毕敬的走到丁潇潇身边,“娘娘,奴婢扶您回去吧。” 一脸不服气的丁潇潇,一边喘息着,一边在惠香的帮助下,缓缓起身,眼睛始终瞪在李林的身上。 后者带着一脸得意的笑容,轻声道:“爱妃有任何需要,本世子都能满足,只要你安分守己,否则……” 他忽然压低身子,凑到丁潇潇面前嘶哑的声音说:“废了你也是能办到的。” 一道惊异又恐惧的光芒在女子眼中闪过,丁潇潇明显在暗自咬牙,但是表面上不再多说一字。 李林看着这样的丁潇潇心里不知为何有种酸楚,但更多的是不明所以的胜利感。 从今以后,这个女人再也不敢像以前那样,频繁的拒绝自己了吧。 “世子爷,您这是……”看着丁潇潇缓缓而行的背影,林俊驰忍不住问道。 “本世子的事自有主张,你要说什么?!”李林少有的,对林俊驰这般疾言厉色。 “也没什么,只不过是昨天大爷从咱们这走了以后,居然去了飘香院,还和大爷的姨父在那里喝了个烂醉,通宵未归。”林俊驰说着,看见李林的眉头逐渐皱起,知道他对此事也如同自己一般疑惑,“不仅如此,小宁王和他妹妹也在那全撞上了。” 李林神情飘忽,但并未置可否,问道:“然后呢?” 林俊驰叹了口气:“大爷是被人抬回王府的,听说小宁王的妹妹也一同送他回去的。王爷觉得很是丢面子,派人用冷水将大爷浇醒,现在正在祠堂罚跪呢。” “那女人没闹?!”李林扬了扬眉毛。 “自然是在王爷面前哭诉了一番,说大也只是偶尔为之希望从轻发落,但也就是如此,并没有大闹。” 李林眉头越发紧了,微微咋舌:“那个刺客呢?” “还在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