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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按耐住自己的脾气,走过去,包姐,这里到底怎么回事? 她往床上一坐,打量了一下房间,看着真像是来旅游的,什么怎么回事? 又闭口不谈! 都怪我之前太心急了,没有问清楚就急匆匆地来了,到时候人财两空我就尴尬了! 我走到她面前,低头看着她,这次我坚决不会让步了:你最好把话说清楚。 我眯起眼睛,想到来这里的第一晚给我的一个巨大惊喜就快忍不住我的暴脾气了。 一群黑色的小孩子从外面慢慢地爬过来,眼睛像狼一样发出幽幽绿色的光,呈包围之势想要把我活拆了,纵然念珠牢牢捏在手上也给不了我一点安心地感觉。 虽然这些小孩看上去绝对不正常,但是谁能不能明确地告诉这些玩意到底能不能一刀捅了! 并且不屈不挠跟随着我,直到我和村民一样,虔诚地跪在神龛,双手合十,驼起背。闭上眼睛,他们才浩浩荡荡地离开。 完全的邪教现场清雪劝了我这么多年,我都没出家,他要是知道了会不会追杀我? 而且我想,任何一个莫名其妙跪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黑色并且一脸邪气的不明物体的人,都会有一种想要暴走的心情。 别急别急。包姐挥挥手让我稍安勿躁,通过她打开的窗我看见安岩拿着终端,到处询问,似乎在找什么人。 他怎么也在这儿?我皱起了眉头。 包姐合上窗,冲我一笑,幸好带着你做我的副手,她打开自己的背包,拿了些钱,朝着门走去,风轻云淡地说,哦,对了,神荼也来了,保护他们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我就直愣愣地看着包姐走出去,张着嘴,直到她合上门,我才如大梦初醒般从床上站起来,冲到窗边掀开一条缝。 包姐拿着串,正在帮脖子里盘着蟒蛇的安岩解围。 我努力消化她刚刚说的话。 刚刚这个疯女人说什么来着,保护他们? 请问这个他们是谁?神荼还是安岩,哦,后面还跟了个江小猪是吧? 神荼郁垒的继承人要是出事了,那我早就整个玩完了,骸骨都不知道完不完整了。 我开始怀疑自己找错了人,白等两天不说,张口就是这么不着调的话,房间的钱还是我出的呢! 还钱! 入夜了,有安岩他们几个活靶子,光明正大地穿梭在村子里,我和包妮璐自然不用担心被围攻,安安静静地躲在角落暗中观察,实行着保护的任务,做个缄默称职的保镖,只是当那个叫龙傲天的男人出现之时,我还是忍不住说了句:什么东西? 他头发的颜色为什么这么奇怪,出场为什么这么骚包,而且他不知道抢了神荼风头的人下场都很惨吗? 天龙突击队,你没听说过?包姐走在我前面,和安岩他们保持一定距离地跟踪着。 我决定还是不接她的话了,那是THA的特殊队伍,她这样表现地比我这个正式会员还了解THA,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在协会里混下去了。 姑且先撇开这些奇怪的问题,牢牢跟紧他们比较重要,我没有再纠结下去。 紧随着他们到了墓里,我和包姐就按原先说好的那样,她先保护神荼他们,我先去查看一下地形。 去她的保护,哪里有嘴上的说得那么好听,分明是监视,避免让这几个熊孩子影响了她的任务进度。 进了墓,直到分开的前几分钟,她才和我解释了一下什么是鬼曼童,免得我根本一头雾水,不知道自己在干嘛。 其实我想说你完全不用解释,我什么都不知情,还不是从越南快了你两天地赶过来了?而且你讲的这么简略,其实我也不是很明白。 我见她此刻认真叮嘱,和之前地随意完全不一样,忍不住打趣:怎么?是个S级的任务? 她笑了起来,这个任务可以是c级,也可以是S级,你自己小心啦! 我带上耳机,保持通讯流畅,看着包姐背对着我挥了挥手,消失在暗色墓道里,心里染上了一点点不安。 接着我就明白了她说的话,原来丰绅殷德这家伙也在!就是他害得我之前住院的。 我说包姐你出门特地挑了个不宜出门的大忌日子吧!早不来晚不来,偏挑丰绅和神荼一起出动的日子,不去买彩票的你已经亏了几个亿了! 这个工作简直前有狼后有虎,一个做地图的探索任务生生地变成S级任务,是冥神两兄弟特有的气运不错了,这回再加上丰绅殷德,任务难度简直可以登上榜单了。 这里没有一个人不精的,想要躲在他们的耳目偷偷记录多困难,说起来都是一把辛酸泪。 我无语地蹲在墙角,用手机把每个地方拍下来,整理成一份地图,刚给包姐发过去,耳机就传来了包姐的声音,快来谷底。 什么? 我疑惑地问,结果,她说完这四个字,信号就断了,不知道是突发了什么导致设备损坏,还是她自己切断的信号。 我咬牙吐槽,谷底这么大,谁知道你说的是哪里? 但是抱怨也没有用,万一她真的出事了,我的线索就断了。 任劳任怨地跑过去,只是没有想到,等待我的会是浑身是血的神荼。 我一下子连呼吸都忘了,脑子荡机般晕晕的,步伐似有千斤重。 幸好包姐告诉我,神荼已经被救回来了,我才差点没把自己憋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几步走过去,蹲在神荼旁边,查看他的伤势。 那张脸因为失血而惨白,无力地晕倒在巨石上。 我看见他腹部有两个明显的伤口,染红了一片,着急地把他的衣服撩起来,但衣服下的皮肉竟然完完好好,看不出一点受伤的痕迹。 如果不是伤得厉害,一向强悍的神荼怎么会一蹶不振? 我怀疑到差点上手去摸。 这是一念回光的效果。 包姐解释道。 一念回光?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此刻不是深究的时候,我潦草地点了点头,只一心纠结在神荼身上。 那留在肌肤上的血轻轻擦去,果然只有纹理分明的肌肉,半点不带伤痕的影子。 我感叹着这神药的效果,包姐分析着地形,思索下一步安排:你留在这里照看神荼,接下来的事我一个人就可以。 什么哎!等等!我想拉住包姐,好歹问问神荼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伤员居然已经醒了,一把拉住了我,虽然力量非常微弱,但我不敢随便乱动,担心会有什么后遗症。 包姐没了阻拦立马就消失了,留我独自面对。 我去包姐也太不靠谱了,我要怎么和神荼解释我也在这里啊 我僵硬地看着神荼,拼命想着比较靠谱的说辞,比较担心的是他会不会把我当成跟踪狂,然后给我一惊蛰。不行啊!我是无辜的啊!这个锅甩给包姐不算我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