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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满眼的红,红的牌匾,红的对联,红的绣球,我在门外看着没有什么进去参观的欲望,此刻的表情也该是烦躁的木讷。

    如果猜得不错,这里应该是大厅,就是等等准备拜天地的地方原先只是以为走个过场,了了亡灵的遗愿,没有想到这样正式,各色器具皆准备齐全。

    我叹了口气,不明意义地笑了一下,百年啊,准备得能不全吗?

    我刚想转身离开,里面出来了一个人叫住了我,我装作没有听见,脚下加速,大步向前迈去。

    身后的人不依不饶紧紧跟着我,于姑娘,等等。

    等等?要等早等了!谁等你啊?

    现在去哪里啊?去安岩那边有些远吧?也不知道还在不在,还是去神荼那边好了,被他的冷漠冻死我也忍了。

    没有用灵能,就像是赌气那样的,快步走回去,走到的时候我已经有些气喘了。

    我转身看过去,后面的人仍笑盈盈地看着我,贵公子的气派一点不丢,你!

    你是不是有病

    我把不太文雅地言辞努力咽下去,看向别处喘了几口气,坐在板凳上。

    神荼连姿势都没有变过,安岩也回来换好了喜服,红得耀眼,吸人眼球,只是此时我没有调戏和欣赏的好心情,撑着脑袋冷笑着。

    于姑娘。萧绍自然地坐过来,虽然十分礼貌地和我保持一段距离,但是由于他的前科,我往安岩那个方向挪了一些,立马,他身边的姑娘就仇视地看着我。

    大小姐,讲点道理,我和你们是两张凳子。

    你过来就是想要帮忙布置礼堂,怎么不进来?他的语气温温柔柔的。

    谁想要过来帮忙布置啊?我希望快点结束赶紧回家睡觉吃饭。

    我随口怼他:我想离你远一点。虽然口气是十足的好,但是意思恐怕大家都明白,原先我就对他表现出了敌意,也没什么好客套的。

    他听了也不生气,反而浅浅地笑起来:看来于姑娘很欢喜这桩婚事。

    我吃惊的看向他,深刻怀疑这家伙的脑袋不好使,你到底哪里看出我期待啦?

    我惊恐地往安岩那边又挪了挪,这次,不仅是他身边的姑娘愤怒地看向我,身后也投来了不愉快的目光。

    是神荼啊怎么,你已经把安岩归到名下了么?我现在难道连离他近一些都不行了么?这可是两张凳子你们能不能讲点道理?

    满室的狼虎啊连小天使这个依靠都不给我,我怎么撑得过这场扎心的婚礼啊?

    我头疼地想着,恨不得让自己消失。

    两道可怕的目光让我如芒在背,我不说话以后便没有人再开口,安静地令人心躁,就这么傻傻地等着,对于闲不住我的来说是莫大的折磨,更何况旁边那个变态还时不时地微笑地看着我

    我幽幽地叹着气,尽量掩饰自己的烦躁。

    于姑娘闷了吧?在下带你去走走。贵公子礼貌地开口。

    我点了点头站起来。

    赶紧的,带我去个没人的地方,我好问问你老是看着我是几个意思,顺便可以把你揍一顿。

    萧绍笑了一下,抚了下袍子上的褶子在前面带路,直到我跨出门栏时,仍感觉道一道阴冷的目光锁着我。

    我心里很无奈,安岩都还给你了,还看我干什么?

    我没有理睬后面的目光,背对着就走了,害怕一个回视,我真的会忍不了对方的无理取闹。

    虽说是要带我出去逛逛,但是萧绍还是径直走回了那个礼堂,很多东西还没布置完,这家伙居然也耐得住性子,刚刚居然就干坐着,半点不见焦急的样子。

    当然我是不可能去帮他的,只是坐在椅子上看他忙来忙去的,操心地像个老丈人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今天他要嫁女儿了。

    我吊儿郎当地坐在那边,顺便干扰他:你多大了?

    萧绍一双迷人的桃花眼看过来,放下手中的东西走近我:三十有六。

    我没有想到他的答案是这样的,他的这张脸看上去只有二十几吧,比我大了十一岁,不过反正也是假话,这么认真地计算做什么。

    我内心毫无波动地看着他,手指圈起来比了个零:你后面少加了个零吧?

    真的,我没有说谎。

    他为了表示真诚还特地靠近我,让我看着他眼里的一汪水。

    我嫌弃地撇开头,推开他,指尖触摸到的一身汉元素混杂着少数民族色彩的古装,这只笑面虎表现地有多真诚,背地里恐怕就有多假。

    阿浅为何不信我?他轻轻皱着眉头,秀气的脸上有一抹愁色,语气委屈得仿佛我真的冤枉了他。

    又这么叫,我都懒得纠正他了,只是很心烦地开口, 拜托你离我远一点

    阿浅认为我和那两位姑娘一样?可惜的是起死回生的力量并不是随便谁都可以拥有的。他解释道。

    我随随便便地敷衍,努力推开他,穿着一身古装,说话文绉绉的,还非说自己才三十六,不是前面少个数就是后面少个数,行,叔叔,拜托你离我远点。

    叫错了。

    什么?我有些懵地看向他。

    看见他眼里倒影全是我,满目柔光似乎要把我看化了不过不好意思,我早就不是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了,更何况刚刚才看过神荼逆天的颜值,现在什么都逗不起我一点悸动了。

    赶紧地!走开,你不是还要布置么?他再不走开我就上脚踢他了。

    幸好他知道见好就收,朝我笑笑继续去忙了,快了。

    等等,他刚刚是不是露出一个很满意的笑容啊?他是不是在耍我?

    这边事事都很玄幻,从看门兽到大黄鳝,从仙境到美人。

    现在最奇怪的来了!

    祭司大人要在墓穴里夜观天象推算吉时啦!

    我看着萧绍正儿八经地望着天空忍不住吐糟,假的天空罢了,居然还认真地用它推算,你就不能再用幻术控制改变一下,提前一丢丢好让我们早点离开吗?

    我埋怨地看过去,对方笑得很狡猾:阿浅再稍微忍耐一下吧?

    算了,和一个非正常人类没有什么好交流的,我撇开眼,等得几乎要睡着了。

    阿浅,请你去唤他们来吧,时间差不多了。

    不去。

    没有丝毫犹豫地直接拒绝,亲自请男神来结婚什么的,除非我脑子有病才会这么干。

    萧绍笑得无所谓:阿浅随意,不过是早些晚些,只是我不知道阿浅原来还挺喜欢这里的。

    一眼瞪过去,他不痛不痒的,虽然很不情愿,但是不可否认他说的确实没有错,我在这里拖着也算是在折磨自己。

    尽管步伐不情愿,但是速度很快,屋里的情况和我走之前没有什么两样,反正走进去的瞬间我最先感觉到的是安岩的不自在,以及十分明显的冷气从神荼身上散发出来,已经将可怕的气息溢满了整间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