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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家两兄弟可没有徐宜这待遇,秦皓走上前,一人一掌拍醒了他俩:“回房睡去,徐迩,记得把小杉抱进屋。” “哦,哦。”两兄弟睡得好好的被人粗暴拍醒,还来不及发火就被秦皓那张黑脸吓得哑了气。 秦皓像往常一样沿着宅子跑步,爽快地出了几身热汗,才觉得舒坦了,回去的时候,叔么和草哥儿正在熬姜汤,见他过来,叔么忙不迭地塞过来一大碗:“在外睡了一宿,喝点姜汤去去寒。” “叔么,你看我这一身的汗,哪还用的着去寒,给小的们喝吧。”秦皓把姜汤放回桌上,偷摸进了屋,他可不想喝什么姜汤,一股子呛人的味。 秦皓转眼就没了影,叔么无语地摇了摇头,刚想说他几句,就见他又回来端起了姜汤,不由打趣道:“哟,怎么着,还是要喝一碗吗?” “嘿嘿,徐宜身子弱,给他喝的。”秦皓屁颠颠的样子惹得叔么和草哥儿笑出了声,这家伙,倒真是时刻都忘不了夫郎。 午时未到,老管家带着秦皓家新买的下人来到了徐家村。 两辆马车穿过村中石板路往秦皓家驶去,胆大的下人忍不住探头察看以后生活的地方,见来往村民穿着整洁,脸露喜色,心里稍微定了心。 老管家将人送到门,寒暄几句就返了城,宜哥儿和叔么给下人们分好工,立了规矩,就打发他们在前院安顿下来。 傍晚,秦皓从后山回来,发现前院耳房有人守门,院里仆人往来匆匆,廊下的灯笼全部点燃了,晕黄发红的光照亮了家中的青石路,整个宅院热闹非凡。 从前院到后院的路上,不断听到有人说:“老爷,您回来了。” 秦皓懵了一下,匆匆往后院赶去,莫名有些发梦的感觉。 一大家子在后院等着他回来开饭,今天晚饭是新来的厨么做的,为了向新主子表现,做了满满一大桌。 秦皓一进门,徐宜就迎了上去,伺候他洗脸洗手,又殷勤地奉了热茶。 “宝,你今天怎么了?”秦皓上手捏了捏徐宜肉鼓鼓的小胖脸,有些不解,自家夫郎平日里对待自己像杂草一般,今日里热情过了头。 徐宜瞥了眼角落的小小人,气哼哼地凑过来小声告状:“叔么想给我们院子留一个小小哥儿,让他伺候我们俩,说我平时对你不仔细,还指使你干活。” 秦皓循着徐宜的眼神,发现角落里缩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哥儿,怯怯地立着,恨不得将自己隐身了。 “你出去吧,以后好好跟着老主君。”秦皓发了话,小小哥儿忍不住抖了一下,抬眼看了看徐宜,又低头乖巧地福了福身,退了出去。 秦皓拧了拧徐宜的鼻尖,好笑道:“小醋坛子,这小孩才几岁呀,你堂堂一个主君,和个小孩置气。” “哼,我不管,我不准别人伺候你。”徐宜见人走了,挺起胸膛,骄傲地像只小公鸡。 秦皓一把将他搂进怀里,揉搓着他一身软肉,色眯眯地说:“那以后就有劳夫郎,好好伺候伺候我了。” 徐宜被欺负地气喘吁吁,四处扭转偷藏,也躲不开秦皓那双作乱的大手,脸蛋憋得通红,实在没法了,气得他张口就咬住了秦皓的耳垂。 “哥哥,哥夫,快出来吃饭了,我肚子饿扁了。”徐杉毫无预警地冲进了房间,见到的场景就是哥哥凶残地咬哥夫,哥夫疼得哇哇叫。 徐杉惊恐地后退一步,顿了顿,转身就跑了出去,一边跑一边喊:“叔么,叔么,哥哥打哥夫了,好吓人呀。” 徐宜赶紧松了口,愣愣地看着徐杉溜走了,可怜兮兮地看着秦皓:“皓哥,我完了,叔么又要说我了。” 在这个家,徐宜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叔么念,今天他不仅赶走了小哥儿,还被徐杉逮住了他咬了皓哥,想着就头皮发麻,不想出去面对了。 “走吧,去吃饭吧,再不出去,叔么要来了。”秦皓见自家夫郎肉眼可见地变怂,有些好笑又有些可爱,牵着他的手默默给他壮胆。 进了饭厅,一家人脸色各异,煞是尴尬,徐宜跟在秦皓身后,老实的像只鹌鹑,叔么看着自家不省心的孩子,哎,真是说什么好。 自家哥儿虽懂事但委实霸道,偏偏哥夫还纵着,让他这个长辈说什么好,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说什么都惹小辈嫌。 算了吧,儿孙自有儿孙福,他就不跟着瞎操心了。 “过来吃饭吧。”叔么压抑住心中无奈,瞪了眼徐宜就轻轻揭过了,家里有下人,还是要给主子和主君几分面子的。 徐宜舒了口气,装作没看到家中几兄弟惊恐的眼神,牵着秦皓的手坐了下来。 忍了一会,实在忍不住了,有些小得意地说:“叔么,皓哥说我们院子没什么事,用不了下人,小哥儿以后就伺候您了。” “晓得了,吃饭吧。”叔么觉得手好痒,这霸道崽子,好欠打。 自此之后,家里的下人中就流传起了主君的传说,听说主君虽然长得俊俏,但脾气贼大,凶起来连老爷都打,老主君和家里几个兄弟还不敢拦。 后来随着家里下人越来越多,传得就越来越玄乎,主君成了家中的母老虎,谁敢忤逆他,少则一顿打,多则会丢了性命。 不过也有个好处,主君这么凶狠,家里没有一个下人敢爬老爷的床,当然,这都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