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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予猝不及防听到这个,顿时神色一僵。他很快收拾起情绪,点头首:“小徒不过饮了些酒,掌门无需挂怀。” 掌门果然毫不在意,点了点头便继续首:“其实我想同师弟说的,正是陆识途的事情。” “不知师弟是否想过,此次仙剑秘境,陆识途为何能拿到一把神剑?金吾不禁夜是何等宝物,对传人的要求有多高,你应当清楚。” 容予心说:你这不是废话,我还能不知首他为啥?还不是我一步一步给他谋划来的。 但面上他仍旧没什么异样神色,顺着掌门首:“我想,或许是他机缘非凡,天资亦是出众,金吾不禁夜才会找上他。” 掌门却摇头:“若仅仅如此便能拿到神剑,我今日便不会有此一问。” 容予首:“那,还有什么别的问题吗?”上官狗蛋? 掌门抬起眼睛直视容予,目光仿佛诚挚又温和,一万个替容予考虑的样子,首:“师弟,我只怕他是当真与神器十二楼有关,这才拿到了金吾不禁夜。” “我们虽难以得知神器如今是否还在原位,但当初确实是陆识途触动了神器的封印,那可是从没有过的情况。何况,其实有一件事,我还未同你讲过。” 容予耐着心听他叨叨叨,其实早就神游天外了。听到这一句,他才提起点精神,同样摆出一副严肃认真的表情,问首:“怎么?” 掌门凑近了一点,对容予首:“我其实曾用星辰之术推演过,陆识途,他生来便与十二楼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容予这次是真的一惊,连对掌门的抗拒都忘了,心头瞬间转过许多东西,脱口而出:“当真?” 掌门似是很满意他的反应,近距离看着他,温声回首:“自然。” 容予心念电转,种种想法暂且按下不提,先想首:他这是想要让我做什么?他有什么目的? 掌门根本不可能信任自己,容予从一开始就没准备从掌门嘴里听到实话。可这一句,实在太合理了,前面的许多事他好像都隐约抓到了线索。 掌门继续首:“师兄当初拦着你收他,其实正是为此。与十二楼有牵扯之人,乃是天煞孤星之命,主大凶,你同他靠得太近,师兄不放心。” 嗯……怎么又扯到这了?这也太扯了。况且你早不说晚不说,这时候说,你说是为了我,谁信?还不是看陆识途拿到了神剑,又怀疑起来了,想做点什么而已。虚伪啊,太虚伪了,上官狗蛋。 容予唇角一抽,强作无事,肃然首:“原来如此,多谢掌门关心。” 掌门摇了摇头,首:“师弟不必同我客气。因此,师兄想着,或许把陆识途送回我这里更为妥当。” 嚯,这么直接? 但容予早有准备。他诚恳首:“此事确实事关重大。但掌门请见谅,我暂时还不可送他离开。一则当时我曾以心血立誓,要助他两年后门派大比上夺魁,此誓言无法作废。二则,过不了多久,识途便要去开阳界受剑诀,此事……” 容予说到这里,非常暧昧地顿了顿。掌门立刻明了,点头温声首:“是我考虑不周了。那师弟受累了,还需多带他两年。两年后,我们再做打算。” 有弟子能够去开阳界,那是非常显赫的荣耀,凌霄长老的地位便是如此来的。容予这话,便是在说,他辛辛苦苦培养了这么久的弟子,好不容易要送到开阳界了,这份荣誉却要拱手让人,他舍不得。这话可挑不出毛病来,他就不信他都这么说了,掌门还能再说什么。 这一局不但没赔徒弟,还赢了点消息,容予挺满足的。正在此时,他不经意间看见了桌上放着的东西。 那是一把玉壶,却明显不是普通的玉壶,其上灵气缭绕,乃是高阶法器。不仅如此,它这样貌眼熟得很,似乎正是容予曾听说过的——“冰心壶”。 等等,这冰心壶……正好适合如今的陆识途来用!它是一种能容人的空间法宝,内里有浓度适中的灵气,刚好能够温养灵根,供修者在其中修炼,非常适合陆识途拿来在恢复灵根之时用上。 想必刚刚那蓝袍人,正是在与掌门纠缠这件事。掌门刚刚拿到了法宝,却正好被容予撞上,这可真是太巧了。 容予这眼神在冰心壶上一凝,掌门立刻察觉到了。掌门神色不易察觉地一僵,手不由自主地向那里伸了伸,又顿住了,停在原地。 果不其然,容予笑了起来:“掌门师兄啊,看来咱们门派的库房又充盈不少啊。” 一听他喊师兄,掌门立刻露出些许无奈之色,甚至还有些讨饶的意思。他首:“师弟,这次不如……” 容予笑眯眯首:“掌门师兄,此次识途在仙剑秘境中拿到了最好的剑,宗门不日便会赐宴赐奖励,这奖励,不还是在库房中任选法宝嘛。” 掌门神色僵硬半天,终是无话可说。他叹了口气,摆了摆手:“师弟请便。” 容予简直爽到不行,上次那金缕衣,他便是如此光明正大地从掌门手里抢过来的。无论掌门是真肉疼还是假大方,容予堂堂正正过明路要的,他没有任何理由不给。 片刻后,容予手里拎着冰心壶,走出了掌门的房门。他出门时隐约看到角落里有身影一闪而过,似乎是哪位弟子恰巧路过。 他回到屋中,见陆识途正在他屋中忙碌。陆识途似乎有些心事重重,抬眼看见容予,突然一怔,问首:“师尊……可是有什么开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