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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时年手段狠辣,季言墨不遑多让。 无论是哪一方成功,她都没有好果子吃。 不敢?那么就去小黑屋呆着。季时年眸色一寒。 我接,我接。最终还是求生意识战胜了恐惧,吴菲菲答应了季时年的任务。 你过来。季时年走到书桌前,将书桌上那个小小的箱子打开。 吴菲菲惊恐地跟过去,一眼看到箱子里面的东西,瞪大了眼睛,布满了绝望。 她曾经以为被季时年救了是逃出生天,可现在才发现,她不过落入的是一个真真正正暗无天日的地狱。哪怕是当初被陆棠棠耍着玩,她如今也觉得那时候幸福无比,至少陆棠棠不会想着要她的命。 但季时年,是真的要她的命! 因为小箱子里装的不是什么,而是一种可怕的病毒。 那是她无意中听到季时年跟别人说起过的,只要注射了这种病毒,从此就陷入那种男女之欢的欲望中无法逃离。在注射病毒的48小时内如果跟人发生关系,那个人就会被传染,病毒会发生异变,被传染者肌肉萎缩、全身骨骼慢慢病变,从此处于无尽的痛楚之中直至死亡(纯属胡诌,切勿较真)。 而被注射病毒的人,终生都离不开性,除非死! 所以,季时年给了她自由又怎么样?她永远都处于地狱之中无法逃出生天。 人生二十年,吴菲菲终于知道什么叫害怕,什么叫后悔! 她开始怀念陆家,开始想念待她视如己出的养父母,连同最后害得她被踢出陆家的陆棠棠也变得可爱起来。 眼前的季时年,真的就是魔鬼,吴菲菲想逃,可她的脚却像生根一样钉在那,无论如何也挪不开半步,就那样眼睁睁地看着季时年用注射器抽取器皿中养着的病毒。 她完了,真的完了! 她假哭过很多次,但是这一次,吴菲菲是真的哭了。为她的过去、为她现在的处境而哭,所有的野心贪念都没有了,她只想活着。 如果能够活着,她什么都不要,她会跪在养父母面前,祈求他们的原谅,愿意一辈子在陆家做牛做马报答他们的养育之恩,绝对不会再心存取代陆棠棠的念头。 爸爸妈妈,我现在回头,是不是已经来不及了?吴菲菲绝望地看着季时年转身向她走过来。 ☆、657.第657章 现在,马上 就在吴菲菲等待着死神的宣判时,季时年向来很少人会来的房间,忽然有人在外面敲门。 季时年眸光一寒,扫了眼吴菲菲一眼,将注射器丢回小箱子里去,接着命令吴菲菲过去:开门! 闻言,吴菲菲如蒙大赦,急急忙忙地跑过去开门,生怕慢了一步就会被季时年注射病毒,希望自己还有机会逃离季时年的魔掌。 吴菲菲开门一看,来的不是别人,竟然是季言墨跟陆棠棠。 此刻,在吴菲菲眼中,看到两人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宛若天使一般的存在。 棠棠。吴菲菲看向陆棠棠,因为背对着季时年,她拼命地给陆棠棠递眼色,要陆棠棠小心季时年。 陆棠棠眸光一闪,只觉得今天的吴菲菲特别奇怪。尤其是脸色,苍白得可怕。 这是在房间里遭遇了什么非人的对待吗?陆棠棠疑惑。 你们怎么来了?季时年淡淡地看了两人一眼,像是没事发生一样,慢里斯条地将装着病毒的小箱子收拾起来,有事吗? 小叔,我们谈谈。季言墨平静地看向季时年,谈谈你感兴趣的事。 我感兴趣的?你这是打算将棠棠转让给我么?季时年将小箱子放好,转过身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季言墨,你要怎么对外面的人解释呢?你昨天才冲冠一怒为红颜,得罪了整个京都。 脑补是病。季言墨淡然地道,关于棠棠的,我半分都不会退让。 那还有什么好谈的,你明知道我感兴趣的只有陆棠棠这个人,其他的,可提不起我的兴趣。季时年缓缓走到两人身边,故意在陆棠棠那停下来,肆无忌惮地打量着陆棠棠,那目光就好似要捕猎猎物那样。 季言墨不动声色将陆棠棠拉到身后,挡住了季时年对陆棠棠的打量:难道你真的要逃避一辈子,然后那个人此生含恨而终,但是冤屈却无处申诉吗? 闻言,季时年顿时变了脸,季言墨,不要一而再挑衅我,你真的以为我什么都不敢做吗?不要逼人太甚,否则后悔的还是你自己! 季言墨轻轻一笑,在小叔眼中,我还是那个不堪一击的小孩吗?顿了顿,季言墨看了眼吴菲菲,出去。 这两个字对吴菲菲来说,宛如天籁一样动听。她不等季时年说什么,逃也似的离开了房间。 陆棠棠看着她落荒而逃、好似有什么再追赶的狼狈模样,心中的疑惑更深。依照陆梦菲以前的性子,只要有机会掺上一脚的,她都不会放过。这一次跑得这么快,肯定有什么古怪! 于是,陆棠棠的目光不着痕迹地落到了刚才季时年收拾的那个小箱子上:那里一定藏着什么秘密。 季时年径自走到沙发前坐下,过来坐下,不是要谈要紧事吗?我可没有站着跟别人谈事的习惯! 季言墨走过去在季时年对面坐下,将手中拿着的那份资料往季时年面前一扔:你自己好好看看。 季时年眉头微蹙,扫了眼那份资料,将信将疑地拿起来翻了翻。 然后,季时年的脸很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冷,他抬眸,死死地盯着季言墨:这些你从哪里来的? 一查就能清楚的事实,又需要花费什么手段和力气。季言墨波澜不惊地道,只不过是小叔你一直拒绝相信罢了,难道这么些年你还看不出来,谁的狼子野心?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季时年将那份资料往茶几上一摔,季言墨,你真的以为这样随便找一份文件过来,就能糊弄到我吗? 我可没有想过要糊弄谁,只不过看你这些年被蒙在鼓里还被折磨得那么辛苦,不忍心罢了。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都不在意,毕竟这些事跟我无关。你若是还一意孤行,那么我也不会念着血缘至亲。小叔大概也知道,我从来就不是心慈手软的人。季言墨看着季时年。 季时年沉默了。 他重新拿起那份资料,低着头再次翻阅起来。 一些以前不肯面对的疑点,也逐渐清晰的浮现出水面。 季时年的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到最后,他狠狠一抓那份资料,用力地揉成一团往地上一砸。 这些年你对我做过什么,我不想跟你计较,但是小叔你若是任性到连自己家人都不放过的话,我也不会手下留情。季言墨神色冷凝下来,希望小叔记住,你是季时年,首先你还是爷爷奶奶的儿子。 季言墨说完,起身拉着陆棠棠往房间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