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杺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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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杺莯觉得头痛得快炸开了,太阳穴好像被人重重地捶了一拳,令她头昏眼花,她费了好大的劲儿才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四周黑漆漆的,不知是路灯坏了还是停电,只能透过微弱的光线辨别出这是一个小型广场,地面铺着冰冷的青石板路,左右两边有十来座一层楼高的砖瓦房,在她旁边不远处还有一口水井,水井旁边堆放着一辆小木车,木车上放置着两个空的木桶,应该是供人们取水用,这些街景都告诉她这里似乎是某个不发达的小镇。 出事前,蒙杺莯穿着棉麻制的轻罗长衫和一条休间七分裤,适宜在盛夏的TMX市,但现在夜风乍起,令她不禁打了个冷颤。她掏出裤包里的手机,发现手机进了水,已经无法开机了。 蒙杺莯突然想起自己之前溺水的事,她不是应该和付毓静在学校顶楼的露天游泳池死掐吗?然后她将自己推到池中,她故意扑腾几下,想装出溺水的样子,以方便留存视频证据指控她故意伤人,谁知游泳池中好像是被人丢了一根断掉的电线,竟将她电昏过去……,不过这是什么鬼地方? ? 蒙杺莯站起身,环顾四周,却没有看到任何有标识的字样,她有些迷茫又漫无目的地往街道的一边走去。 “噹噹当,嗒嗒,当——”好似打更的声音正由远至近,同时一盏小灯也慢慢向蒙 杺莯飘来。 蒙杺莯快步跑过去,想找到打更人,跟他借下电话或是问问这里是什么地方,可她刚跑了几步,在经过一个小巷时,一双手突然伸出,摀住她的嘴,将她拖到了黑暗中。 “唔唔唔唔!”蒙杺莯挣扎着,摀住她嘴的手毛茸茸的,还散发出一股擦了屁股却没擦手的臭味,她奋力蹬着脚,摇晃着身体,将挣脱对方的魔爪! “不想死的话就给我们安静点!!”另一个人压低声音恶狠狠地警告着。 蒙杺莯顿时明白自己遇到了人贩子,她知道现在反抗是不智的,若是对方嫌她烦,把她打昏了,不是任人宰割了吗?还是清醒着等待时机逃走为妙,于是她乖乖地安静了下来。 那两人带着她七弯八拐地在小巷子里奔跑着,然后到了一间简陋的屋子旁,敲了敲有好几个破洞的木门,很快,门开了,他们进到了屋中。 蒙杺莯这才看清楚绑架她的人,不禁咽了嚥口水,架着她的那人是足有两米高的巨人,他身上长满了黑色的毛发,以至于看不清他的长相,就像是没有进化完全的黑猩猩;威胁蒙杺莯的人则是一个瘦竹桿,瘦得只剩下皮包骨,眼窝深深地陷入,而他的瞳孔竟是灰色的,看上去就像得了白内障一样,他们穿着黑得发亮的不知什么材质的衣服,衣服裁剪极差,以遮住身上的重要器官为原则,上面还打了不少补丁。开门的则是一个穿着比他们要好一些的胖子,他的肚子就像怀胎十二个月,将衣服撑到了极限,不过他粗大短的脖子上掛着三条有着各种顏色晶莹透亮的叶子的项鍊,叶子像是纯色的琉璃製成的,薄如蝉翼,有黄色、青色和蓝色三种,煞是好看,只是戴着他身上感觉有点像暴发户,不难看出他应该是那两个人的老闆。 “参爷,这货色应该值些青叶了吧?” 蒙杺莯趁着他们说话扫视着这间简陋的屋子,如同地下室一般阴暗潮湿的小屋只有几平米大小,左边是他们刚进来的木门,右边还有一扇木门,正前方有一张脏乱差的木桌,上面放着一些不知是什么植物的果实、褐色的果壳和一把剥壳的小刀。 蒙杺莯慢慢往桌边移动,想趁着三人说话拿到小刀随时准备自卫。 参爷不知是不是看出蒙杺莯的心思,左手一把按住了她的头,右手粗暴地捏住她的下巴,逼着她张开嘴,然后靠近了她。 因为参爷肚子太大,吸引住了蒙杺莯的所有视线,现在他靠近后才发现他的眼睛周围红得像火,鼻子还有很难看的多道皱纹,嘴唇也大得不像话,这长相已经很难称之为人了! 参爷认真地看了看蒙杺莯牙齿整齐、白如珍珠,拔开她的头发,确定她的发色,捏了她的耳朵,发现耳垂上没有兽钉,就用力地扯了一下:“别想唬弄我,这不是畜 兽。” 蒙杺莯的耳朵被扯得红胀并伴随撕裂般地疼痛,更觉得自己就是小羊羔掉到狼窝中了,这三人的长相不仅妖模怪样,说得话也听不明白,畜兽又是什么? 这更坚定了蒙杺莯要逃走的决心,她趁着三人说话时,继续慢慢往桌边靠。 “参爷好眼光,”瘦竹桿嘿嘿諂笑着,“但您看这,就算不是畜兽也能卖个好价钱。况且,现在郡府不也不怎么管凡民的买卖了么?” “你知道我得当多大的风险?”参爷不松口,却并没有拒绝这笔买卖。 “五个青叶,我哥俩儿只要五个青叶。”瘦竹桿比出五个指头。 “三个,不能再多了!”参爷肥手一挥。 “参爷,您看这……,咱们做买卖多时了,三个确实太少了!”瘦竹桿讨好地諂笑着,“要不这样,咱都退让一步,四个,就四个,如何?” 蒙杺莯冷眼看着他们为自己讨价还价,同时身子已经靠到了桌边,并伸出了手。 “啪!!”参爷重重一记打在了木桌上,令本来就不怎么稳固的木桌颤了颤,上面的果实也跳了起来,这也骇得蒙杺莯急忙缩回了手。 “三个,我都不知还得担多大的风险!”参爷提高的声音,表示不二价。 黑猩猩拉了拉瘦竹桿的衣服,两人对视了一秒,瘦竹桿松了口:“好吧,三个就三个,下次,下次您可得让着点儿了。” 参爷哼哼一笑,从脖子上的一串鍊子上取下三片青色的叶状晶片,然后成交。 黑猩猩和瘦竹桿拿到晶片后离开了屋子,参爷则目光凌厉地瞪向蒙杺莯,骇得她全身一颤,握紧了刚才悄悄拿到的小刀。 参爷的厚掌一把抓住蒙杺莯的衣领,轻松将她提起,走向右边的木门,他打开木门的门栓,将蒙杺莯推了进去,然后将木屋重重地关上。 蒙杺莯差点摔了个狗吃屎,她抬起头,却看到一双毛茸茸的脚出现在自己前方,她惊得弹了起来,透过墙上火把的微弱光芒,她看到一个十来岁的男孩正好奇地看着她,虽然他脚上的毛发很重,但长相却是普通的小孩,他有一头漂亮的红发,一双海水般的蓝眼睛,虽然脸上有点脏,但相貌俊秀,就像动漫里的小正太。 “你也是畜兽?”男孩问。 “什么是畜兽?”蒙杺莯见他没有恶意,问。 “就是我这样的。”男孩拔开了遮住左耳的头发,只见他的左耳上带着一个小小的耳钉,不过以蒙杺莯的眼光觉得还蛮好看的。 “这是啥?”蒙杺莯更茫然了,什么畜兽、凡民、青叶,这些名词她闻所未闻,这究竟是什么地方?怎么大家都怪怪的?她又怎么会到这个奇怪的地方? “那你是凡民?” “啥?” “凡民就是可以自由自在生活的人,畜兽则是主人的物品。”男孩尽力解释道。 “是自由人和奴隶的意思吗?”蒙杺莯问。 “我不懂你说的是什么意思。”现在轮到男孩听不懂了。 “呃,好吧,当我没说。对了,这是哪儿?” “太城。” “啥?”蒙杺莯搜索脑中的地理知识,没有找到这个地方,以为自己听错了。 “长野郡的太城。”男孩见蒙杺莯很是茫然,补充道。 “长野郡?”蒙杺莯知道郡,这是战国时期开始啟用的行政区的名称,汉朝就有46个郡,可是长野郡这个名字她还真没印象。 “幽州你总知道了吧!”男孩第一次见到什么都不知道的人。 “这我知道!”蒙杺莯道,“就是辽东一带的地方吧?”隋唐时,幽州就位于东北位置,是北方的军事重镇,也是经济文化的中心,不过幽州这个地名现在已经没有人用了才对。 “辽东是哪?”现在换男孩听不懂了。 “在亚洲的东北部。” “亚洲?”男孩更茫然了,“我只知道九州有钧州、沧州、变州、玄州、幽州、顥州、朱州、炎州和阳州,你说的亚洲我还真没听说过。” 蒙杺莯总是听到她听说过的名词,可是这个名词的定义解释也总是和她知道的并不一样:“九州不是冀、兗、青、徐、扬、荆、豫、梁、雍九州吗?”她口中的九洲是古代中国划分的地名,主要集中在长江和黄河流域。 “不是呀!”男孩用看异类的眼神看着蒙杺莯。 “呃——,能不能告诉我这是哪一年?”蒙杺莯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推论,虽然极其不可思议,但也是根据她与男孩对话所推理出的,最接近事实的推论。 “武皇9年。” “武皇?”蒙杺莯又迷茫了,歷史上尊号为“武”的皇帝为数不少,比较有名的就是汉武帝刘彻、魏武帝曹操、梁武帝瀟衍。要说武帝最多的应该是南北朝时期,但是称武皇的,她还第一次听说,不过南北朝更迭频繁,会不会是一个在歷史上不出名以至于被人淡忘的朝代呢?为了确认这点,她问:“那先朝又叫什么?” “什么先朝?” “就是在你们这个朝代之前的,像秦汉三国两晋宋齐梁陈唐宋明,这些你有没有听着耳熟的?” 男孩茫然地摇头。 “夏商周呢??”不会是夏以前的部落时代吧? “对了,你应该知道星君吧?”男孩突然想起她应该知道的常识,但见她依然一脸迷茫,解释道,“就是守护州域的神哪,我们幽州的圣兽是木曜星君。” 木曜星君又是个啥? ?蒙杺莯在心里吶喊着,这里很多名字她都听过,比如木曜她知道,但木曜星君是什么?还有那个不是在辽东的幽州又是在哪里?长野郡是日本的一个地方吗? !可如果在日本,为什么他们的语言是通用的? “啊,等等!”蒙杺莯突然想起她看过的另一本书,她轻声念道:“中央曰钧天,其星角、亢、氐;东方曰苍天,其星房、心、尾;东北曰变天,其星箕、斗、牵牛;北方曰玄天,其星须女、虚、危、营室;西北方曰幽天,其星东壁、奎、娄;西方曰顥天,其星胃、昴、毕;西南方曰朱天,其星觜、参、东井;南方曰炎天,其星舆鬼、柳、七星;东南方曰阳天,其星张、翼、軫。”这是出自汉朝刘安编写的《淮南子》中的一小节,主要讲的是道家对方位的理解,其中还结合了28宿,书中的世界被喻为九野。 “对对对,我们就是幽州!”男孩兴奋地叫了起来,“奎宿、壁宿和娄宿就是我们 的星命使,是守护我们的战神!” 蒙杺莯感觉到自己已经满头黑线了。 好吧,时空旅行多少还有点科学理论支持,根据爱因斯坦在《相对论》中的描述,当物体以光速移动时,时间将不再流动;而物体开始以超越光速的速度移动时,时光将会倒流,而这个物体就会回到过去的某个时期!如果是穿越回了古代,蒙杺莯还能想通,毕竟二十世纪最伟大的科学家曾用理论证明过时空穿梭的可行性,而且她饱读古籍史书,就算在古代不能称王称霸,也可以给皇帝皇后重要大臣们算个命什么的,或是当个预言家,比如谁谁以后会成为诗人,谁谁谁又能发明什么东西之类的,可是——现、在、算、什、么——? ! “你怎么了?”男孩关切地问。 “你见过异世界的人吗?”蒙杺莯突然想到这个问题,除了这是另一个平行世界外,她想不出其他的可能。 “异世界?” “算了,当我没说。”蒙杺莯脑子里全是问题,但她知道自己困在这个小破房间里想这些也并没什么用。 “你是从其他州过来的吗?”男孩又问。 “亚洲嘛。”蒙杺莯无奈地说。 虽然不知道亚洲在哪,但男孩还是道:“那要拜託木曜星君送你回亚洲了。” “啥?我还可以回去吗?!”蒙杺莯顿时来了精神。 “你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咯!”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蒙杺莯如梦初醒,既然我能穿过来,就一定能穿回去啊!她看到了曙光: “谢谢你了,我叫蒙杺莯,你呢?” “牙羽。”男孩咧嘴笑了,在昏暗的光线中露出一条白线。 “啊,对了,牙羽,你怎么会在这?”蒙杺莯这才想起他刚刚提到了凡民和畜兽,看样子他应该是这个世界的奴隶。 “被参爷买来的,明天他要带我们到市集,如果运气好,可以去一个好人家。”牙羽收起了笑容,面露忧色,因为他知道要去一个好人家实在太难了,现在没什么人会对畜兽好,尤其是贵族,不过有一个人除外。 “人家买你哪会是为了对你好?”蒙杺莯撇撇嘴,“我们一起逃吧。”她说着拿出偷偷藏起来的小刀。 “这是果刀,没什么用的。”牙羽摆摆手。 “至少可以刺那个胖子一下。” “畜兽伤害了凡民是会被判兽斗的!”牙羽眼里尽是惧色,急忙劝蒙杺莯打消这个念头。 从名字上,蒙杺莯猜到应该是和罗马竞技场一样,只不过是和凶狠的野兽打斗,以她这小身板儿,估计分分鐘被秒杀。 蒙杺莯只得收起了果刀,准备从长计议。 “呃,对了,你是女孩子吗?”牙羽注意到蒙杺莯凸起的胸部,见她用手臂护住胸部并用警惕的眼神盯着他,忙解释道:“女孩子很容易被姬娘选走,你稍微变一下妆才好。” “姬娘?”又是一个新名词。 “就是把女孩打扮得漂漂亮亮,然后去取悦男人的女人。” 姬娘就是妓院老闆啊!蒙杺莯听懂了,她四下看了看,地上除了铺着的一堆草外,别无他物,她想了想,索性用果刀将长衫的下摆割断,撕成一块长长的布条,虽然她已经发育,却还没有完全成熟,而且她穿着文胸,胸部并不算太明显,但蒙杺莯还是用布条紧紧地将自己的酥胸缠起来,再加上她有一头短发,让她看起来像是男生。 “嗯嗯,还有你的皮肤。”牙羽说着从墙角抓了一点泥,涂在蒙杺莯额头、脸上和手上,“这样才比较不引人注目。” “我听他们说我是凡民,不能当畜兽买卖,那我能找你们这儿管事的人告状吗?”蒙杺莯问。 “现在没人会管这事儿了,”牙羽摇头道,然后他想到了什么,道:“除非你能到皇都,去太子府,德贤皇太子会帮你的。对了,木曜星君也在皇都,找到他,你就可以回亚洲了。” “皇都在哪?离这儿远吗?”蒙杺莯看到了希望,她直起了身子。 “不远,骑孟鸟三天就到了。”牙羽一边说一边打了个哈欠。 “孟鸟?” “就是一种可以奔跑的鸟类,是野兽。”牙羽已经习惯向蒙杺莯解释了。 “你们没有马啊、牛之类的吗?” “有啊,我们有天马和青牛,都是妖兽来着。不过现在很难看到了。”他说着揉了揉困顿的眼睛。 这个世界还真奇妙。蒙杺莯暗忖着,也对他说的这些感到好奇,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亲眼看到这些只出现在传说中的生物,不过她还是要想办法回到自己的世界才行,估计现代人没一个受得了没有电、网络、手机、空调等等的落后世界。 蒙杺莯本来还想问什么,但看到牙羽睡眼迷迷的样子,也不好意思再缠着他问下去,只能合衣靠在墙角,却怎么也睡不着,她扯出套在脖子上的鍊子——这是她昨天晚上顺手做的,鍊子是普通的银鍊,但下方坠着寧秀枫给她的MVP戒指。 我安置在楼顶游泳池的摄像头应该把影像传到篮球社的聊天群里了吧,他们看到了吗?不过就算看到又怎么办?现在我已经到了这个地方,以啦啦队长家的势力应该很容易洗清嫌疑吧?真是画虎不成反累犬,话说为什么我会到这个陌生的世界?那个木曜星君又是怎么回事?蒙杺莯握着戒指,想着这些她怎么也想不透的问题,缓缓闭上了眼睛。也许明天睁开眼发现这其实只是一场梦呢,也许,爸爸和妈妈也都没死,我只是在从游乐园回家的车上打了个盹……,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好了。 …… 一个月前,幽北山盘山道 幽北山是C市通往环球游乐园的必经之路,其山路蜿蜒曲折,多处有急弯,为事故多发地。 这是一个週末,刚下了一场暴雨,路面湿滑,下午五点多,一辆银色的轿车从游乐园向C市的方向驶去,车上欢声笑语。 “杺莯,今天是你的生日,想吃什么跟我们说。”开着车的爸爸从后视境里看着正舔着从游乐园里买的彩虹棒棒糖的爱女蒙杺莯,柔声问。 “老公真是的,这还用问,杺莯的最爱不就是四号公路的米其林餐厅的巧克力香蕉船么?现在过去刚好六点半,还能赶上他们晚上的小提琴演奏。”妈妈替蒙杺莯回答。 “呃——,我要不要提醒两位家长,你们的女儿体重已经超标了。”蒙杺莯今天刚满十五岁,有着一张后天形成的娃娃脸,她的个子不高,体型微胖。 “你现在是长身体的时候,应该多吃一点,减肥的事等你谈恋爱时再说。”在父亲眼里,女儿的身材永远都是最好的。 “对啊,趁着现在发育,把胸养大一点才好。”母亲回过头,一本正经地说。 “你们就不能像普通的父母那样讲些三观正常的话么?”蒙杺莯似乎已经习惯了两个无厘头的父母,她瞇着眼看着他们。 “我们说得都是事实啊,对吧?老公!” “嗯嗯,就是因为杺莯你不正常,我们也才不正常啊。”父亲笑道,“哪有父母把孩子从书堆中硬拉去游乐园过生日的?” “游乐园是孩子玩的,很没劲嘛!”蒙杺莯撇撇嘴,觉得这纯粹是浪费自己享受阅读的时间。 “你就是孩子!”父亲和母亲异口同声地说。 此时,在银色轿车的正上方,突然蓝光闪现,一隻有着蓝色羽毛的小鸟骤然出现在雨后的阴暗天空,而它的头上竟有一缕彩虹般的翎毛,它虽只有麻雀大小,却可以不疾不徐地跟着轿车,而且在它飞翔之后会留下彩虹色的尾影,美得不像是这个世界的小鸟。 一家人正兴高采烈地说话的时候,一辆深蓝色的大眾车从他们前方弯弯曲曲地驶来,在一个转弯处,两车相会,本来各走各的道,但大眾车突然扭头向他们的车撞上来,惊得开车的爸爸左转避让同时踩下剎车,谁知大眾车眼看要撞到他们的时候,司机突然猛打方向盘回到了自己的车道上,两辆车擦身而过,没有留下伤痕。 原本只是虚惊一场,但爸爸发现方向盘和剎车竟在这关键时刻不听使唤了!他惊出一声冷汗,却无法控制住快速驶向悬崖的轿车。 “啊——!!”车内一阵惨叫。 “孔——咣当——”车在陡峭的悬崖翻滚着,车前盖、挡风玻璃都被砸得稀烂,最终车在半山腰停住了,原本热闹温馨的车内陷入了死寂。 因为蒙杺莯坐在后座係了安全带,只是手臂上擦破了点皮,并无大碍,但是她的父母却双双殞命。看着刚才还谈笑风生的爸爸和妈妈满身血跡。蒙杺莯尝试着离开座位,可是安全带不知为何怎么也解不下来,而她身边又没有手机,无法求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前方的父母头垂一边,流血不止,她想哭,却怎么也哭不出来。 蒙杺莯清楚得记得,那辆深色的大眾车掛着的是邻市TMX市的车牌号,I开头,5结尾。她咬紧下唇,全身发颤,无尽的恨意在黑色的双眸中沉淀。 那隻蓝色小鸟则停在坠崖的银色轿车不远处的一棵树上,悠然自得地用红色的尖喙梳理着羽毛,彷彿这一切与它无关。 可惜蒙杺莯的祈祷并未得到回应,第二天一大早,木门被参爷打开,用粗暴的声音大吼一声:“起来了!你们两个畜兽还以为自己是大爷?!非得让我请?”他的咆哮震天,惊得牙羽弹坐起来,蒙杺莯也揉了揉眼睛,坐起了身。 参爷给他们的脖子上套上绳索,牵着他们走街串巷,去往城市的另一处。 街道上已经热闹了起来,两边站满了小摊小贩,只是他们贩卖的东西都是蒙杺莯从来没见过的稀奇玩意儿,也有很多她叫不出名字的食物,可惜参爷一直拉着他们的绳子快步往前走,并没有给她什么机会满足好奇心。 参爷牵着他们到了市场的一处高台,此时正有一个和参爷差不多体型,脖子上也掛了不少各色叶子的人正在展示他的商品,他手上的畜兽有好几个,都是强壮的男人,他们的长相各异,头发和眸子是各种顏色的,看来这个世界的人都不需要染发和戴美瞳。 强壮的男人特别好卖,价格多是黄叶和绿叶——牙羽告诉蒙杺莯,他们的货币就是这些叶状的晶片,有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顏色越靠前的,价值越高,晶片不重又好看,所以很多商人都喜欢掛在脖子上当装饰,也表明自己的经济实力。 与参爷这样的畜兽商人打扮不同的是,买这些强壮男人的买家都穿着皮製轻甲,他们腰间掛着一串一指来长的铜钥,而他们的身边大都跟着两三个身材高大、赤裸着上身,身上没有一块赘肉的健壮男子,有点像当代社会的大力士或是拳击手。只是他们的脚上戴着脚銬,走路只能迈小步,双手也被腰间的锁链锁住,仅能离身一丈左右,只有用铜钥才能让他们四肢恢復活动。 “他们是什么人?”蒙杺莯悄悄问牙羽。 “这些人是斩兽,也是畜兽,只是他们跟我们不一样,他们是专门进行兽斗供主人玩乐的。”牙羽悄声道。 原来是类似斯巴达一样的角斗士奴隶。蒙杺莯看着那些斩兽,暗忖着。 畜兽商人的货品很快被卖完了,接下来是参爷,参爷拉着牙羽和蒙杺莯走上高台,向台下一供手: “各位官爷、商爷,今天我老参给大家带来两件玩物。”他说着将牙羽往前一推: “这是挑族的畜兽,挑族以脚程快且轻而闻名,擅长奔跑,成年后脚程一日可达百里,但他的价格比孟鸟可便宜多了,只需要绿叶五片!” 台下一些只对斩兽感兴趣的人渐渐散去了,半晌没有人答腔,参爷有些着急:“今天我老参心情好,这样吧,只要绿叶四片,已经非常便宜了!”他放眼望去,大家都兴趣索然,他正准备再降点价,此时一个衣着华丽的中年男人举了举手,参爷急忙叫道:“这位大爷好眼光!”他赶紧将牙羽牵过去,将他交给这个男人手上,对方也从袖管中取出四片绿叶,两人就此成交。 牙羽被陌生男人买走,他不时地回头望向还在看台的蒙杺莯,蒙杺莯冲他比大拇指,表示祝你好运和不用担心。 “下一个,呃,”参爷看了看蒙杺莯,实在没什么说辞,就道:“今天老参我心情特别好,这个畜兽就大减价了,只要一片绿叶!就算买回去当小孩玩具、干点杂活儿也不吃亏呀!” 台下的人见蒙杺莯毫无特点,又散去大半,老参有些急了:“这样吧,只要九片青叶,这是到哪儿都捡不着的大便宜呀!!” 人们依然不感兴趣,参爷见确实卖不出去,只得恨恨作罢,嘴里恨恨啐着:“你这个赔钱货!今晚别想吃东西!!” 蒙杺莯可不想还回那个小木屋,但套在她脖子上的绳子被参爷死死地撰在手里,令她离他不足两米,不过她另有打算——用果刀刺他两下,让他吃痛松开绳子后逃走。就在蒙杺莯准备摸出果刀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叫住了参爷: “五片青叶我要了。” 参爷驻足回头,只见说话的是一名佝僂老头,已是七老八十,头上只有稀松的几根白丝,脸上满是皱褶,因有眼翳,他的眼睛时常瞇着,好似没睡醒,他的衣着虽不华丽但是光鲜,与其他人不同的是,他的衣服上有三根两尺来长的紫色绳带从左肩处垂下,很夺目,但似乎不是他这个年龄会追求的时尚。因为年纪大了,行动不便,他被一个高壮的男人扛在肩上,这个男人足有三米高,是个巨人,手臂比那些斩兽还粗两倍有馀,但目光呆滞,看起来笨笨的。 参爷见到他,脸上马上堆满了諂笑:“少典补大人,这个价太低了,您再添点儿?” 老头正想说话,这时站在参爷背后的蒙杺莯向他摇头,示意他不要让价,他眼睛不好但还没瞎,道:“我年纪大了,眼睛不好使,就想找个伴读,你要不卖就算了,反正瓜皮也能帮我。”他说着拍拍高大男子的头,高大男子转过身,准备离开。 参爷知道蒙杺莯本来就没什么卖相,更何况她来路不正,现在有得赚,还是脱手为妙,于是高声叫住了他:“少典补大人,看您这么有诚意,我就赔钱卖您了!”他说着将套着蒙杺莯脖子的绳子交到瓜皮手上,少典补颤微微地从袖子里拿出五片青叶,俯 下身递给参爷。 虽然没有卖到预期的价格,但也没亏钱,参爷还是喜滋滋地走了。 “你是什么族的呀?”少典补微微俯下身,问蒙杺莯。 “人族?”蒙杺莯仰起头,试探着回答。 “哪有人族啊?你是长野郡的吗?”少典补知道很多畜兽都会被卖到别的郡。 “呃——”蒙杺莯不知怎么回答,她问:“你刚刚说你想找伴读?”她想先了解这个老人家里的情况再决定要不要逃走。 “对呀,我眼睛不好使,你就帮我念念公文,要能写写就更好了。”少典补道。 “你们家就你们两个吗?”蒙杺莯问。 “妻子前些年逝去了,女儿出嫁,家里就我和瓜皮,现在还有你。” 原本打算逃走的蒙杺莯觉得这个老人不像是恋童癖的变态,他好像还是个官员,而且是找伴读,这对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完全不懂这个世界规则的蒙杺莯来说应该是最好的归属了。至于找木曜星君的事,只能等她先了解到如何去皇都以后再从长计议。 “我很聪明的!一定可以帮到你!”蒙杺莯信心满满地说。 “行啊,瓜皮,带我们回家吧。”少典补拍拍瓜皮的头,瓜皮开始转身,扛着他往城中走去。 少典补的家是一幢“回”字型的屋子,进门的小院中间有一口井,左右两边是房间,中间是厅堂,也是他的书房,屋子不大,但对于只住三个人的小家来说已是奢侈。 到家后,瓜皮把少典补放下,少典补吩咐道: “瓜皮,带他去洗洗,拿套衣服给他。对了,小孩,你叫什么?” “蒙杺莯。” “这名字怪怪的,好吧,杺莯,你就住右边的第二个房间,把身子洗洗后到书房找我。”少典补说着颤微微地往书房走去。 瓜皮带蒙杺莯去了后院的一间杂房后就转身走了。 杂房里面很宽敞,中间放了一个椭圆形的木桶,木桶下面有一些黑漆漆已经烧了一半的柴火,左边靠墙的地方有一个架子,上面有两个大碗,里面放着红色和青色两种粉沫,右边靠墙的地方下面有一个坑洞,旁边放着一个水桶,里面有半桶水和一个水瓢,蒙杺莯走到坑洞边,闻到一股屎尿的臭味,蒙杺莯猜到这就是他们的厕所。 “你—怎—么—还—没—洗—?”瓜皮拿着一些衣服进来了,他说话的语速很慢,每个字的音都会拖得很长。 “呃——”蒙杺莯不知如何作答。 “这—是—给—你—的—。”瓜皮把手里的衣服递给蒙杺莯,他见她笨笨的什么都不懂,转过身从架子上端起了那个装着红色粉沫的碗,用手捏起少许,将其洒在木柴上。 “轰。”木柴遇粉而燃。 “啊!!”蒙杺莯第一次见这么方便的生火方法,“这是啥?” “焰—粉—。”瓜皮指了指装着绿色粉沫的碗说,“你—洗—好—后—把—这—个—再—洒—在—上—面—就—可—以—了—。” 瓜皮出去后,蒙杺莯将门锁好,先大大地方便了一下,幸好这个世界不算太落后,虽没有手纸,至少也不需要用竹片,可以用瓢取水桶里的水清洗,就当用手动的卫洗丽好了。 快速地洗了澡后,蒙杺莯拿起瓜皮给她的衣服,虽然顏色是棕黑色,也没什么款式,但布料还算柔韧,只是衣服大得不像话,应该是瓜皮小时候的,她穿上上衣,衣服就已经盖住了她的小腿肚子,于是索性把它当裙子穿,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把胸用布条缠上了,然后戴上以MVP戒指为坠子的项鍊,并将它藏在衣服里面,紧贴着胸口,这算是她与现实世界唯一的联系了。 洗完澡后,蒙杺莯到了书房。 书房的陈设很简单,中间是一张桌子,左边有一个卧榻,卧榻上摆满了捲轴,右边则是一个专门放捲轴的柜子,这里面的捲轴数量之多,目测有三百来个。 “来,你给我念念。”少典补招呼着蒙杺莯。 蒙杺莯走到他旁边,少典补将一个只有巴掌长的捲轴递给她,打开,看到里面的文字后,蒙杺莯突然有种被老师提问却答不出只能站在座位上接受全班同学目光洗礼的窘迫——因为这上面的文字她根本不认识! 这个世界的字,说是像形字吧,又有点草书的风格,说是草书吧,文字中又带着“﹌”、“⊙”这样的符号,竟然没一个认识的! 我还以为大家语言没有沟通障碍,文字也应该是一样的,但这是啥? ?蒙杺莯已经凌乱了。 “怎么了?”少典使见她老半天不说话,问。 “呃——”蒙杺莯不知道如何解释自己不认字这件事,只得实话实说,“那个,少典补大人,我是从一个很偏远的地方来的,我们那个地方的文字跟你们的不一样。” “……”少曲候看着蒙杺莯,一脸不可思议和郁闷。 “不过没关係,我很聪明的,只要你教我一次,我就能记住!”蒙杺莯对此很有自信。 少典补虽然鬱闷,但还是把捲轴拿过来,指着上面的文字,吃力地看着,一个字一个字地念给她听:“少典补寮纹大人:吾为槐城宗府少典候翟舟,新晋上任,请寮纹大人多多指导。”太城是长野郡的首府,槐城则是郡中的一座小城。 “宗府是啥?”蒙杺莯问, “……”寮纹又一脸鬱闷地看着她, “寮纹大人,我帮你舒缓一下眼睛的不适。”蒙杺莯忙走到他身后,帮他轻揉着太阳穴,寮纹觉得很舒服,一边闭目养神一边答道: “我们这儿有三府:宰府、宗府和少府。宰府处理各项政事;宗府则管理礼教、祭典和仪式;少府则掌握着天下兵马大权。三府之下是九公:少师、少傅、少御、少宗、少典、少使、少保、少佐和少尉。少师、少傅、少御隶属于宰府,负责学、政、财;少宗、少典、少使隶属于宗府,负责礼教、仪式和祭典;少保、少佐、少尉隶属于少府,负责陆兵、骑兵和兽兵。而三府的最高官员就是宰辅、宗辅和少辅。” “那少典补就是在少典之下的官员吗?” 寮纹点头:“官员等级以相为分,三辅为首相,肩授为虹色,以官服区分其司职;九公为次相,肩授有两条,少师为黄、少傅为绿、少御为青、少宗为赤、少典为紫、少使为蓝、少保为橙、少佐为黑、少尉为白。缮相为补级,各郡均有一人,肩授是三条;”他说着指了指自己左肩的三根紫色绳带,表示自己就是补级的缮相,“司相是候级,各城有一人,肩授为四条。” “有多少个郡?” “你把那个拿过来。”寮纹指着榻上的一张打开了一半的捲轴。 蒙杺莯依言去取,发现这是一张地图,上方写着:幽州。 幽州的地型是一个比较标准的圆型,被一个叫未知海的大海包围着,有点像南极洲,只是它的版图更像是一个句号。幽州在地图上呈井字型隔成了九个不规则的区域,从左上往右下分别是: 暉涤郡:首府剡城,郡内多山,剡城位于左上角,是离皇都最远的首府,它的四周都有高山,进出极不方便。 浩鸣海:浩鸣海是幽州的重要水源,它位于皇都上方,从上至下歪歪斜斜地贯穿了整个幽州的版图,也因为浩鸣海佔地极广,无人居住,这里并没有设郡。 长野郡:首府太城,郡内地势平坦,但因为离重要水源较远,郡中有大片的沙漠,人烟稀少。在沙漠中居住着异族,异族在幽州不太受欢迎,他们被禁錮在沙漠中,偶尔可以到周围的城镇易物,但不能久留,更不许他们入主中原。 端王郡:首府翕城,与暉涤郡和长野郡由三府统管的政体模式不同,此郡是由皇帝同父异母的幼弟端王管理,左方是溱江的江口,虽然远不及浩鸣海大,但溱江为东西走向,横穿了幽州中间的端王郡、皇都和葒遥郡,也是幽州的重要水源。 皇都:皇都分为内外两城,内城是龘堡,仅能皇帝居住,是皇帝生活和工作的地方,木曜圣殿和祭坛也都在龘堡内;外城叫泛城,贵族、官员和平民都住在泛城,连皇太子也不例外。浩鸣海从南至北,溱江由东往西在此会合,因此皇都也是一个巨大的水上交通要道。 葒遥郡:首府剫城,位于溱江的下游,长草丰富,因此畜牧业发达。 峒羫郡:首府鄺城,郡中有多处山峦,但与暉涤郡不同的是,峒羫郡的山中多產晶矿,晶石、武器大都由此郡供应。 珞王郡:首府是尨城,和端王郡一样,珞王郡的领主是皇帝的长子珞王,珞王郡位于皇都正下方,浩鸣海在此郡分为三道,分别流往南面、西南和东南三面,匯入下海,珞王郡中的水源最为丰富,有着幽州最富饶的土地,供应了全州七成的食粮,而且尨城离皇都很近,就像姐妹城。 汲闇森:位于幽州右下角的汲闇森拥有着幽州最大的一块区域,这里全是广袤的森林,却不知何顾了无人烟,也没有设郡府,而且汲闇森和珞王郡、荭遥郡的接壤处都有火焰状的图形。 从地图上看,幽州有七郡一海一森林,除了首府外,每个郡还有3-5座小城以及多如繁星无法在地图上标註的部落、村镇。纵观整个地图,浩鸣海和溱江的各条支流形成一个巨大的“木”字,也许这就是木曜星君名称的由来。 将幽州的地图了熟于胸后,蒙杺莯并不满足于此: “还有其他八州的地图吗?世界地图那种?”她想看看这个世界的版图。 “其他八州的地图?我们与其他八州并无联系,怎么会有他们的地图?”寮纹觉得她的问题很奇怪。 “为啥?”蒙杺莯不明白了,虽然幽州四面都是水,但不至于和其他州一点联系都没有吧?就算这里就像是南极洲和澳洲一样,被大洋包围着,可这么多年就没有其他州的人不小心飘到他们这儿?还是他们闭关锁国多年以至于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世界? 寮纹不知如何向她解释,索性站起身走出书房。 蒙杺莯满肚疑肠地跟着寮纹到了屋外,见他形如槁木的手颤抖着指向天空,抬头望天。 “!!!”当看到空中的异相时,蒙杺莯不禁张大了嘴,却因为太过震惊,竟一个音也发不出。 昨天她到这里时是夜晚,今天也一直没有特意看过天上,所以就算猜到自己到了一个平行世界,她也只是想当然地认为这里还是地球,只是与她所在的世界是同一时间下的不同空间而已,可她万万没想到,就连这个小小的揣度也是错得彻底——这个世界已经颠覆了她的所有常识——幽州上方的天空是耀眼的白色,没有太阳,不知光线从哪里来,也没有云,空中唯一能看到的只有远远近近漂浮着的散发着各色光芒的几个大岛! 对!九州是九座独立地漂浮在一个未知空间的大岛! !什么地心引力!什么光合作用!什么物理原理!什么宇宙!什么地球!在这个世界都成了浮云! ! “你以前住在哪个山里?居然连这个都不知道?”寮纹也觉得奇怪。 “呃——”蒙杺莯正想着怎么向他解释自己所在的世界观时,突然,半空中一个物体向她扑来,当她注意到一个诡异的阴影笼罩着她的上空时已经晚了,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已经准确无误地掉在她的脸上:“啊~~~~”她发出一声惨叫,将那件东西扯下来,用力甩出去。 “吱——!”毛茸茸被重重地丢在地上,只见一隻戴着紫色帽子,系着紫色小领巾,背上还背着一个紫色小背包的小老鼠委屈地看着蒙杺莯,它仅有成年男子的拳头大小,白色的长毛中夹着浅蓝色的斑点,前爪和后爪的腋下有着像蝙蝠一样的肉翅,尾巴上的毛呈深蓝色,比身上的略长些许,它泪眼婆娑的样子更是莫名戳中萌点。 刚刚去杂房收拾了一番的瓜皮回到庭院正好看到这一幕,他迈开近两米的大长腿走到它面前,用粗大的手指轻轻将它提起,另一隻手捏住了紫色小包,小老鼠趁势挣脱了背包,瓜皮将背包交给了寮纹。 “这是翔鼠,叫小瓜,给我送信来的。”寮纹解释着打开了紫色的小背包,取出一张巴掌大小的捲纸,念道:“长野郡少典补寮纹大人:德贤皇太子殿下成年一载,尚未 娶妻,宗辅请您速往皇都协助皇太子大婚事宜。不得延误。” “你是要去皇都吗?!”蒙杺莯正愁怎么去皇都找木曜星君请他帮自己回到原来的世界,这下可好了,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对,你也一起去。”寮纹觉得瓜皮虽然力大,但笨拙,这孩子虽然啥也不懂,不过胜在伶俐好学,带在路上兴许还能帮帮忙 “嗯!!”蒙杺莯冲他露出了婴孩般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