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13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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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凝重的老太君阻止了她。 原主二婶一边抹眼泪一边看向原主:“如果你没打许大公子,这时候,起码能去尚书府求他们帮一帮。” 原主娘听了,叹了口气,摆了摆手道:“这岂能怪阿遥?”眼神却还是很失望。 其他几个庶出妹妹听了也叹气,低声讨论:“大姐得罪的人也忒多了。” 原主当场气得瞪眼,吓得几个庶出妹妹再也不敢出声,便回房去了。 萧遥一下子坐了起来。 原主回房了,可是她没有上吊自尽啊! 她回房越想越气,叫了一堆吃的,吃完了往榻上一趟,睡了过去。 这是有人要杀原主! 而且,是先药倒了原主,才把原主吊在房梁上伪装原主伤心过度而自杀! 萧遥眉头紧皱,飞快地回忆自己醒来之后,两个丫鬟的言行举止,可她细思一番,完全看不出什么。 萧遥想了想,伸手敲了敲。 丫鬟春天很快走了进来,关心地问道:“姑娘,可是哪里不舒服?” 萧遥声音沙哑地问道:“你是怎么发现我上吊的?” 春天脸上闪过担忧和惊骇,一五一十说了起来。 原来,原主吃完东西睡了过去,两个丫鬟见她一时半会没醒,便到外头忙活去了——因将军府出事,有些下人人心浮动,正想着找个去处,便有些不好管,春天夏天管起来,便比平时费力,不得不一起坐镇管束。 这时原主的奶娘王妈妈上门来哭求,说想原主给个恩典,将她儿子孙子的卖身契销了,免得到时受连累。 春天和夏天见王妈妈这个时候想背主,很生气,不肯通报。 王妈妈仗着奶过原主,素来不将原主的大丫鬟放在眼内,此时又急着要求原主恩典,便用庞大的身躯撞开春天夏天,闯了进去。 春天和夏天又急又怒,忙追上去,刚追出几步,就听到王妈妈惊叫一声:“姑娘——不好了,姑娘上吊了。” 春天夏天顿时吓了个半死,急匆匆跑进去,见王妈妈正抱着原主的脚企图将原主抱下来,可因为身体肥胖又过惯了养尊处优的日子,根本抱不稳,一叠声喊春天夏天赶紧帮忙。 春天和夏天连忙上前,和王妈妈一起将原主救了下来,见还有气,忙禀告原主娘。 原主娘吓得不行,一时慌得没了主意,还是原主祖母老太君拿帖子请大夫的。 萧遥听完,也没看出有哪里不妥,便问道:“我睡下之后,可有人进过我的屋子?” 春天摇摇头:“没有。我和夏天就在园中看着,若有人进来,我们定能看见的。” 萧遥看了一眼自己屋子后面,后面是没有门的,只有一个窄小的窗,要想从那个小窗进来不大可能。 她想了想又问:“王妈妈在哪里?” 春天忙道:“夫人感激王妈妈救了姑娘,把她一大家子的卖身契给了她,眼下她去官府销奴籍了,说回头来给姑娘并夫人老妇人磕头。” 萧遥回忆了一下睡前吃的东西,问:“我睡前吃的东西都撤了吗?喝的茶水呢?” 春天还来不及回答,外头就响起了脚步声,紧接着,原主娘带着哭腔的声音便响起:“阿遥,你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萧遥抬头,看到进来的,是一个面容疲惫的中年美妇,这美妇眸中带着担忧,进来后径直坐在床边,握住了萧遥的手。 去将原主娘请来的夏天忙倒茶给原主娘。 萧遥摸摸自己的喉咙,说道:“喉咙不舒服。” 原主娘一听这话,瞬间红了眼眶,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你这傻孩子,怎么这么想不开。眼下你爹爹出事,几个哥哥在北边还不知道如何呢,你弟弟还小,你再出事,可叫我怎么办?” 刚说完这话,外头又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很快原主娘的大丫鬟快步走了进来,低声道:“大姑太太来了,说要见夫人。” 原主娘听了眼睛再次红了,道:“说是祸不及出嫁女,可你看这一个个的……”她转向萧遥,道,“你祖母被宣进宫里去了,娘要去应对亲戚,委实不得闲,你先好好养着,别胡思乱想。” 说完不等萧遥答应,急匆匆地出去了。 萧遥看向春天,又问了一遍先前问过的问题。 春天道:“都收拾走了。碗筷是姑娘吃完了由豆儿收走的,茶水的话,姑娘当时喝完了茶水,壶里没了茶水,负责烧水的葱儿便也将茶杯和茶壶一并拿走了。” 萧遥回忆了一下,这些事没有破绽,碗筷向来是豆儿收拾的,茶杯茶壶则是葱儿收拾的。 可她不仅没有因此而放松,心情反而更凝重。 对她下手的人,很了解她房中的事。 也不知,会不会再一次对她出手。 可是,到底有什么事,让这个凶手非得让她在家里倒台之前就杀掉她的呢? 她喉咙不舒服,家里又一片忙乱,根本做不了什么,便倚在床上琢磨有人要杀自己这件事。 将军府这次犯了事,按理说她迟早也要倒大霉的,压根就不用出手对付她,可是,这人还是动手了。 是不是,原主曾不小心窥见过什么了不得的秘密,引起动手的人或者指使人非要杀她呢?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动手的是奶娘。 奶娘看到将军府出事,担心自己一家会受牵连,也担心来求恩典求不了,于是将原主弄成上吊的样子,再算准时间进来求恩典,并一言不合撞开丫鬟进来找原主,进而“发现原主上吊”并救原主。 有了这救主的恩德,奶娘再一求,将军府自然应允的。 如今,奶娘就成功了。 可是春天和夏天两个大丫鬟在园中守着,根本没发现有人进入原主房中,奶娘的家人,是怎么进入房中的? 萧遥想不明白。 不过,在将军府即将要被问罪的时刻,想要销掉一批奴籍救下一些下人很有难度,奶娘却直接来求,想来是有门路销掉奴籍的,从这方面来说,奶娘认识了什么人能从小窗口里爬进来将原主吊到房梁上伪装自杀,也是说得过去的。 这时外头响起杂乱的脚步声,这些脚步声并不重,反而显得轻盈。 萧遥略一思索,就知道是原主的几个妹妹来了。 这些都还是小丫头,进来了脸上尤自带着担忧,纷纷问好,又问萧遥是不是喜欢那个平阳侯府世子,不然为什么不是抽他鞭子而是自杀。 萧遥声音沙哑地说道:“我是气的,他这么差,居然敢来退亲。就算要退,也是我踢开她。” 几个小姑娘顿时面面相觑,都露出叹为观止的神色。 过了一会儿,三姑娘找回自己的声音,劝道:“大姐姐,你说话还是温柔一点吧。” 萧遥看了一眼眼红红的二姑娘,道:“说话温柔有什么用?如果我没猜错,二妹妹的亲事也被退了吧?” 二姑娘一听,马上拿着帕子捂住脸哭了起来。 她今年才刚满九岁,按理是不该定亲那么快的,可是原主爹有个交情不错的文官好友,当年就说好指腹为婚的,可他的庶长子比萧遥小了五岁,不仅身份不合适,年龄也不合适,倒是跟二姑娘正好,于是在二姑娘出生时,这门婚事就按定下来了。 如今二姑娘眼红红的,如同被霜打了似的,想来也被退亲了。 三姑娘听萧遥提起这件事,叹了口气,脸上露出担忧之色:“咱们家的姑娘,以后怕是要嫁不出去了,不是我不要脸说这个,而是……”说到这里,她捏着帕子呜呜地抽泣起来。 她一哭,本来就难过的二姑娘也重新哭了起来。 四姑娘见了,不解地看向两个姐姐,很快受了感染跟着抽泣。 萧遥安慰了几句,见三个萧姑娘不仅没有停止哭声,反而哭得更大声了,想起原主凶巴巴的,几个妹妹都听话,便板着脸凶道:“哭什么哭?哭就有用了吗?” 这个时候还担心亲事,人或许都要没了,担心亲事有什么用? 几个小姑娘和她的两个丫鬟都这样,简直本末倒置。 三姑娘哭着说道:“不哭还能怎么着?爹说打仗是男人的事,咱们姑娘家要娇滴滴的。大姐姐你不听话,凶巴巴的,还不许我们哭了不成?” 四姑娘点头:“就是呀……” 二姑娘也跟着一边哭一边点头。 三姑娘和四姑娘是原主二叔的女儿,素来比较亲厚。 二姑娘跟她们年龄相近,又从小一起玩,跟她们倒比和萧遥亲近一些。 萧遥头疼:“那你们来找我,就是为了一起哭的?” 三个小姑娘一顿,三姑娘旋即开口:“不是,是太太让我们来陪你,叫你不要伤心的。” 萧遥道:“我看到你们哭,更不高兴了。” 三个小姑娘听了,连忙擦眼泪。 擦干了眼泪,三姑娘道:“可是我们也不知怎么陪你开心啊,不如一起哭一场,心里好过一些。眼下爹爹和大伯在北边,还不知是什么情况呢,还有祖母,呜呜呜……” 她又哭了起来。 二姑娘道:“我听三月说,我们再也不能住在府上了,要被赶出去的。呜呜呜呜……” 四姑娘放声哭了起来:“我不要被赶出去,我还想睡我那张梨花木的大床,我还要每天吃徐嬷嬷做的糕点,呜呜呜……” 萧遥闭上了眼睛,决定眼不见为净。 这个时候,哭也没用。 过了一会儿,哭声少了些,萧遥睁开双眼,吩咐夏天叫人去前面守着,若老太君回来了,赶紧来报。 如今合府极有可能湮灭,她得知道最新的消息才是。 做完了这个,她又从床上起来,在屋子里转悠。 她希望能找到有人谋杀她的证据,可是转了一圈,什么都没发现。 快到傍晚时分,夏天一脸慌张地跑来禀告,说原主祖母回来了。 萧遥见了她这神色,心中一沉,问道:“祖母怎么了?不许撒谎骗我。” 夏天脸上带着惊惶地说道:“玲珑姐姐说,老太太是强撑着回来的,一回到家就倒下了,太太正着人请大夫呢。” 萧遥一听,就知道这事肯定很严重,忙起身直奔老太君的院子。 她进了老太君的院子,见原主娘和原主二婶都一脸担忧地站在老太君的床前。 萧遥上前,问道:“娘,二婶,祖母怎么了?” 原主娘的眼眶红红的:“大夫还没来,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说完又催促丫鬟差人去催大夫。 二太太担心地道:“老太太这样子,寻常大夫若看不出来可如何是好?不如还是拿了帖子去请御医罢?” 原主娘道:“派了两拨人的,一拨人去请御医,一拨人去请大夫。只是我们家出了事,御医怕是不肯来的,方才阿遥出了事,就请过御医,一个个的,都说没空,可不就是不肯来么。” 二太太一听,便开始抹眼泪:“大哥和盛哥还不知是什么情况,老太太又这样了,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