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相欢/嫁给纨绔世子爷 第5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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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唇因方才的亲吻而显得愈发红艳,就那样望着她。 他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你想要我和一起洗?” 她摇了摇头,咬着唇道:“你搬个圆椅来,背对着我坐。” “成,看来是清醒着。”白川舟听她吩咐,垂眸看她,气笑道,“楚引歌,你可真能折磨爷。” 背对着听泠泠水声,这实在是一件考验心智的事。 但他还是照做了,撩袍背坐,两修腿大喇喇地伸着,逗着手中的小舟,刻意不去听那哗啦作响的水声。 可光烛晃悠,落在翠香屏风上的剪影袅娜,那纤臂轻抬,他的眼神不受控制地就盯着那影子看,她在一次次地撩水,擦着她的藕臂。 他闭了闭眼,心中默念大悲咒,但眼睛一闭,听觉更清晰了起来。 嘀嗒嘀嗒,他甚至能听到那水滴从她的臂上落下的声音,溅起的水花,泛起圈圈涟漪。 大悲咒都束缚不了他的妄念。 所有的滚烫都是那么真实,心神在血肉中游来荡去。 他终是开了口,声线尽哑:“楚引歌,说点话。” 楚引歌抬头看他的背影,不知从何时开始,他本是散漫坐着的姿态已变成了脊梁挺直。 那耳尖泛着旎色的红。 她愣了愣:“说什么?” “什么都好。” 楚引歌拿过薄荷胰子,在自己的青丝上打着泡沫,这味道和他身上的好像,她的周体都被清爽包围,心也彻底地安下,才想到明日大婚,她今晚不顾后果地前来,但该要面对的问题还是没法逃避。 “爷,净完身我不想回楚府。” “嗯,没想让你回去。” “可明日大婚.....” “你从宋家出嫁,我让立冬去装点了,你待会好好在这睡上一觉。” 他的声色逐渐变得清朗,“等寅时,我送你过去。” 楚引歌不去想这一场婚仪会如何仓促,只要不回楚府就好,就好。 她点了点头,但想到他背着身看不到,轻声说道:“爷,谢谢你。” 谢谢他让阁主来救她,谢谢他那么呵护她,谢谢他将一切都打理地不用她操心。 白川舟轻笑了声:“楚引歌,你就这样谢我啊,让我坐在这听美人戏水,你这哪是谢,分明是在......” 他顿了顿,“煎熬我。” 楚引歌听着想笑,将水甩在他的背后。 白川舟感觉到后衣襟的湿意,知道她已放松了下来,不恼反笑:“愈发放肆了。” “给爷降降火,别熬坏了。” 她难得的使坏,透着一股狡黠和俏皮,说不出的讨喜。 “这样降不了火。” 他连人带椅往后挪了两步,慢斯条理地笑说道:“鸳鸯浴或许可以。” ...... 这个色痞! “你这人,你这人......” “我怎么?” 他的语气透着坏劲,非逼着她说。 楚引歌羞红了脸:“我不同你说了,我洗好了。” 到这时,她才发现,刚刚匆忙,竟忘了将换洗衣物带进来,她看着地上的一堆破烂衣衫,不想再穿出去换,只好喃喃开口:“爷.......” “怎么,夫人细想后,也觉得鸳鸯浴不错了?” 他闲散笑道,“行,我今夜就牺牲色相,满足一下夫人。” “不,不,”楚引歌气笑,又有点难以启齿,细若蚊鸣,“爷,你能帮我找一套寝衣么?” 她的声色一轻,就说不出的软,在这水汽弥漫的净房里更添春意。 白川舟的喉结上下轻滑,原来这折腾人的考验还未结束,他去过那么多次华思楼,听过种种惹人遐思的娇音,向来都嗤之以鼻,他在未遇到楚引歌之前,觉得自己此生和欲都沾不上边。 可身后的人,明明什么都没说,他却觉得足以催情生欲。 她低低柔柔的声色似能勾魂,轻易就能将他的心神彻底拨乱。 “成。” 过了好一会,白川舟才拿着一套素白寝衣从屏风绕进来。 一眼就看到她的莹白香肩浮在水面之上,粒粒饱.满的水珠悬在肩畔,濡润柔滑。 唯一不合时宜的是,上留有的红痕。 他蹙了蹙眉:“擦这么狠作甚?都红了。” 楚引歌受不了他眼下这样直白的关心,她抬起皙白如玉的手臂:“爷,你将寝衣给我。” “可你不用先起来擦干么?” “你看着我,我怎么擦干?” 四目相对。 白川舟这才觉自己盯着那红痕看了太久,忙将寝衣放在刚刚自己坐过圆椅上,迈步出去。 他站在屏风后头,听着那窸窸窣窣的衣料之声,他的眼眸微敛。 “你......” 白川舟听到她说了个你字后,久久未再出声。 问道:“怎么?” 寝衣的大小是绣娘量体而做的,应当合适,她新做的衣物虽和他的置于一处衣橱,但他拿出时,特意展开比对,不是他的尺寸,应当也没拿错。 莫不是腿还软着,晕倒了罢? 他忙转过身,见她是站着的,应当是没晕。 可屏风上的那道妍姿艳质的侧影,香壑微耸,楚腰纤细,身段玲珑,令他实在无法坐怀不乱。 这实在是太过磨人的一个夜晚。 “你......”楚引歌开口,语气有些窘迫,“你忘了帮我拿心衣。” 啊,白川舟忘了姑娘和男子还有这一件小衣的差异,他的脸渐渐烧了起来,又回到衣橱。 和寝衣不同的是,绣娘们定是想让小两口尽情体会鱼水之欢,这心衣的样式之多,色泽之丰富,让他看花了眼。 白川舟又回到了屏风后头,认真问道:“你喜欢什么颜色的?碧青、鹅黄、绯红、白......” 楚引歌的耳骨已热得发烫,打断他:“就白的罢。” “可白的那件.....” “爷别说了,快去拿吧。” 她实在还没镇定到赤身站在这儿,跟他相隔一个屏风,探讨该选哪件心衣。 给了具体指示,他这次回来得很快,修指从屏风后探过来,手提着那件纤白小衣。 烛灯轻晃,屏风两边站着他和她。 窗边早已贴好的喜字被水汽氤氲,灯火垂落,镀了层浮盈的暗昧。 楚引歌看着那骨节分明的手指提着一件巴掌大的小衣,忙接了过来。 指尖的凉意不小心触到了他,听他说道:“快点穿,夜间寒,别着凉了。” 她低低地嗯了声,展开那雪白小衣,这才知道他刚刚那未言尽的话后续是什么。 可白的这件心衣,系带是在胸前的..... 楚引歌的呼吸一滞。 与此同时,白川舟在外问道:“要不,我再重新.....” “不.....不用不用,这件挺好。” 这个夜晚对白川舟而言很难熬,对楚引歌也如是。 她可不想再经历新一轮的选择...... 楚引歌第一次穿这样的心衣,琢磨了一会才穿上,待她从屏风后头走出时,才发现男子早已不见。 她莫名有些心慌:“世子爷?” 寝屋内传来他的应声。 楚引歌缓步踏进,就看到白川舟已将榻上的衾单都换了一套。 她心下诧异:“爷这也会?” 说出才觉失言,他照顾他一个失明的人将近四年,想必什么都得自己来。 白川舟从架上取下长巾,替她拢着还未干透的湿发,笑着说:“我会的可多了,之前不是同夫人说过?” 他的语气透着不正经,楚引歌倏尔就想到了他之前说得,会暖榻。 她拿过他手中的长巾,自己擦着,面色薄红:“你就不能说些正经话?” 她其实丝毫未有旖旎之意,可殊不知,刚出浴的她粉面桃腮,还将那眼眉一挑,更显万种风情。 白川舟呼吸暗抑,这姑娘知不知道他是个男人。 楚引歌坐到榻上,歪着脑袋,细细擦着自己的青丝,“爷,我心情舒缓很多,今日多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