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历 第702节

    同时天地间弥漫着浓密的雾气，这些雾气看不出是什么成分，不管是凡人还是超凡者，又或者是圣位都可以生存其中，也不会有什么别的反应，但是却会让人感觉到阴森与心惊胆颤之类，同时这些迷雾也无法用超凡手段加以隔绝，而且随着迷雾出现，怪物，各种无法形容的腐蚀与诅咒，还有在迷雾中若隐若现的不可名状也都随之出现。

    而在天空顶端的圣位集团们，他们是最早感受到这一变化的，当这黑色气息弥漫而来时，他们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毙，立刻就启动了各自的圣道庇护，同时他们掌控的规则，权柄，本源也都尽数启动。

    但是这黑色气息视其圣道如无物，连规则，权柄都奈何不得这黑色气息半点，唯有拥有本源的那几名先天圣位才抵挡住了黑气及身，但是也无法做到别的，眼睁睁的看着这黑色席卷了整片天空，甚至向着他们后方的高纬度而去。

    不过这黑色并没有弥漫入这高纬度，而是抵在了高纬度通道入口处，与高纬度的某种不可见的物质或者规则之类相互抵消，最终彼此湮灭消失。

    与此同时，所有的圣位们全部都是脸色大变，因为他们感知到自身圣道与多元宇宙的联系被斩断了，仿如当初永夜时所感知到的那样，当下立刻就有圣位冲到了高纬度入口处，试探着想要回去高纬度，可是却根本回不去了，那高纬度通道处就仿佛变成了一个幻觉一样，任凭他们如何都回不去高纬度，同时他们也感知不到高纬度，无法通过圣道强行回归。

    “……低纬度侵蚀？”有圣位喃喃自语着。

    别的圣位们虽然大多不言，但是显然他们也确认了这一点。

    除了永夜会隔离圣道与多元宇宙的联系，类似于永夜那样以外，低纬度侵蚀也有许多类似永夜的特征，比如腐蚀，畸变，扭曲，甚至会因为低纬度的存在而导致浩劫与灾难，只是程度达不到永夜的恐怖罢了，而且多元宇宙也并没有被驱逐，只是被低纬度的侵蚀而隔离罢了，但是类似天罚一类的多元宇宙能力还是存在着的。

    在确认了这就是低纬度侵蚀，而且是深度极大的侵蚀之后，圣位们并没有立刻往陆地上而去。

    和永夜类似，圣位在低纬度死亡时，其圣道是不会回归多元宇宙本质上的，换言之，只要死亡在低纬度，圣位就会真的死亡，这是其一，同时在低纬度中，圣位的各种特殊能力都会受到极大的限制，这一点甚至还超过了永夜之中，至少永夜里，圣位还拥有着无限能量，但是在低纬度就不行了，无限能量这项能力就没有了，虽然拥有的总能量数至少是灵位巅峰的千倍万倍以上，但是没有了肆意获得的无限能量，圣位的战力至少下降九成还多。

    同时，规则与权柄都无法再行动用，这两项代表普通圣位与高阶圣位的手段仿佛直接消失了一样，唯有本源还可以动用，但是也会威力大减。

    这些都是圣位们早就知道的东西，在当初旧时代万族大战时，就有低纬度的侵蚀肆虐，特别是还有着一些去死去死团主动发起低纬度的各种浩劫，万族大战中，圣位们面对低纬度的情形可不少见，不过一般都是低度侵蚀，或者是中度侵蚀，只有极少数一两次才出现了深度侵蚀，这种层次的侵蚀，其侵蚀范围已经可以认为是低纬度世界了，连低纬度的领主与隐秘存在都可以投影而出，遭遇到了这些存在，便是先天圣位都会有着危险，更别说普通圣位与高阶圣位了，当初万族大战时陨落其中的普通圣位与高阶圣位数量可是不少。

    正因为如此，圣位集团早就在研究低纬度的各种属性了，结合当初出现的低纬度侵蚀区域，虽然不至于完全研究透彻，但是低纬度的一些基本属性也几乎是圣位尽知，到了这时，他们立刻回忆起了这些低纬度信息来。

    “那些……是脚男吧？他们何德何能可以弄来这么大范围，这样强度的低纬度侵蚀呢？要不是还能够感知到多元宇宙，我都以为永夜又再次降临了。”当即就有圣位疑惑的发问道。

    这些疑问也是在场所有圣位们的疑问，因为低纬度可不是这么容易就沟通与拉扯的，相比于高纬度，低纬度的封锁更加严密一亿倍，千亿倍，无数倍，像高纬度这种，圣位们都可以随意穿越进出，强大的凡人，譬如临圣也可以用强大实力进出高纬度，甚至连灵位都可以做到，不过那需要巨大的代价，同时只需要达到先天圣位级别，还可以短时间内强行破开高纬度的隔层，使得出现高纬度通道这种。

    但是低纬度就绝对绝对不可能了，从古至今，唯有当初万族大战早期时，低纬度出现了一次未知的变故，才使得包括罗和四象等在内的先天魔神脱离而出，再之后，也就只有永夜时，昊靠着手段从低纬度拉扯出了大领主的部分本质，以及圣位们合力拉扯出了帝俊的部分本质，也就只有这寥寥例外而已。

    除此以外，不管是进入低纬度，还是离开低纬度，都是近乎不可能的事情，这还是你没有成为低纬度的原住民的情况下，若是一旦被低纬度认定为原住民，那便是东天二皇，鲲鹏，大领主那个层次的存在都无法脱离其中。

    而脚男算什么东西？虽然有着不死的特性，但是充其量不过是属于大领主所创造的小玩意，玩具人的那种，当初在禁地人类城时，又不是没有圣位接触脚男，他们都是全体凡人，压根不可能做到这种事情啊！

    圣位集团全体沉默，全体懵逼，包括几名先天圣位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他们原本的打算是脱离了高纬度，第一时间找到那个疑似人类合一体，先将其彻底击杀湮灭，然后就是横扫洪荒大陆的一切不服，可是他们才刚脱离低纬度，还没来得及展现他们圣位的强大与辉煌，立刻就被脚男们给迎头痛击了，这么大范围的低纬度极深侵蚀，他们不但没法大展神威，反倒要小心别在这片低纬度深度侵蚀区域死亡了，若是死亡了，那结果和在永夜里死亡没什么区别，圣道都会被夺走，那就真是死得彻彻底底了。

    “我懂了！”

    许多圣位想到了死亡后果，又想到了永夜什么的，然后他们几乎全部脑海里都是灵光一闪，包括了几名先天圣位在内，几乎是不约而同的发出了声音来。

    这些圣位彼此对望，越发肯定心中的这个猜测，而其余圣位略微一想，也都露出懂了的表情来。

    “是天的阴谋！！”

    众多圣位再度异口同声的说着。

    一名真身隐藏着的先天圣位就说道：“诸位，你们还记得永夜中，昊做了什么吗？他猎杀了我们圣位，夺取了我们的圣道，然后靠着这圣道拉扯出了那个存在，由此才让我们为了种族延续的大义而跪拜其下，这等屈辱难道诸位还想要再品尝一下吗？”

    另有高阶圣位也高声呼喊道：“脚男一开始是那位存在制造出来的，当那位存在跌落低纬度后，控制权就转移给了昊，当初在那个禁地人类城中，我们不是见识过吗？甚至那位存在直接将昊定为了接班人，而人类合一之战时，昊也带着脚男们出现过，那时候脚男就呈现了一种畸变扭曲的姿态，我怀疑那时候昊就已经掌握了让脚男获得低纬度力量的办法！！”

    众多圣位纷纷议论了起来，这时，又有一名同样隐藏了真身形体的先天圣位说道：“不单单如此，那个存在……本就在低纬度，而脚男毫无疑问和其的关系就类似眷族那样，所以能够使用低纬度的力量也不是那么不可思议，诸位啊，很明显的，昊之所以在我们隐藏与沉睡的这几百年新时代中一直沉默，就是在等这个时刻啊！他想要将我们一网打尽，又或者至少猎杀到我们其中的大部分，然后再一次的，他想要再一次的将那个存在从低纬度拉扯出来啊！！！”

    说到将那个存在再次拉扯出低纬度的话后，在场诸多圣位们终于是沸腾了起来。

    认真来说，万族的圣位集团其实被那个存在吊起来殴打过两次，第一次时还有东天二皇在上面顶着，但也只是勉强拉着那个存在一起跌落低纬度，而第二次就更是鬼扯了，东天二皇无影无踪，但是那个存在却被拉扯出了低纬度，虽然不完整，但就是靠着这不完整都将他们再次吊起来打，说句不好听的，他们已经是怕了。

    若是昊再一次的，再一次的将那个存在拉扯出了低纬度，那个存在就已经完整了，虽然之前他的本质四分五裂，但是这些本质都已经存在于了主物质世界，其在低纬度的本质只剩下了九分之一，只需要将这最后的本质拉扯出来，他就再也不是低纬度住民了，到了那时，万一其所有本质全部合一，那他们将要面对的就是全盛时的那个存在……

    这个可能性光是想一想就让所有圣位们绝望无比，然后他们眼中立刻出现了凶狠暴戾。

    “绝不允许昊拉扯出那位的剩余本质！！”

    “他在新时代还创立了一个人类城，毁灭他，毁灭那个人类城！！”

    “还有，洪荒大陆上，人类居然压制了我们的种族，这是何等的亵渎，毁灭所有人类！！”

    “杀光全部人类，将他们赶尽杀绝，然后我们再去毁灭掉人类城，将昊也彻底毁灭，绝不允许……绝对不允许他做出此等破坏天地宇宙，亵渎万物的巨大恶事来！！”

    诸多圣位都是群情激愤，个个都表现得与人类势不两立的样子，但是其中很大一部分，当初永夜时可是加入过禁地人类城，甚至还大声赞叹那一位的人类革命计划呢……

    当下诸多圣位也不再耽搁，他们立刻就从天空顶端向下地面飞去，打算先一步毁灭整个洪荒大陆上的人类，先清理掉昊可能的后手。

    而一路上，这些圣位们也在彼此交流，而话题则转移到了拉扯双皇和鲲鹏上。

    若是无法阻止昊拉扯那一位的本质，那么就在那一位被拉扯出来钱，先一步拉扯出双皇和鲲鹏，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够与那一位相互抗衡。

    虽然在当初永夜时他们试过，而且还失败了，拉扯出来的帝俊本质直接畸变，但是那很可能是那一位的手段，毕竟那一位当时已经拉扯出了好多本质来，而这一次或许他们可以成功也说不定。

    然后飞着飞着，圣位们感觉到了不对劲……

    他们明明向下飞行了极为遥远的距离了，虽然在这低纬度极深侵蚀区域内，他们包括规则与权柄在内的手段都无法使用，同时也没有了无限能量，但是这确实不是永夜，空间穿梭手段，又或者是空间压缩手段还是可以用的，靠着空间手段，他们飞行速度可远比光速还快，但是这都飞了几分钟了，他们居然还没有到达陆地？？

    然后圣位们发现，他们的数量是不是有些不对劲啊……

    还在继续向下飞行的圣位，加起来都没有一百之数了，那别的圣位去那里了呢？

    一时间诸多圣位都是胆寒，却是再也不敢飞行，只能够傻傻的停在了原地。

    与此同时，在已经彻底变化的洪荒大陆上，张好焕正从脚男们的任务大厅出来，就要赶去找到钧，然后……他在任务大厅出口大厅处迷路了，没错，一间大厅里迷路了，还有比这更荒唐的事情吗？

    嗯，还真有……

    他在迷雾中向前走着，走着走着时，他看到了一名龙族圣位，这名龙族圣位正惊慌的从迷雾里穿出，以极快的速度飞向了迷雾另一端。

    “……是我眼花了呢？还是我眼花了呢？”张好焕揉着自己的眼睛喃喃说着。

    “眼花个屁啊！那是圣位好不好！”

    这时忽然从迷雾里穿出来几个脚男，他们拉扯着张好焕在迷雾里东走西走，他们仿佛可以无视这低纬度迷雾一样，只是几秒而已，就带着张好焕穿出了任务大厅，而在任务大厅外，成千上万的脚男都拿着各种各样的武器，他们或狰狞笑着，或癫狂笑着，也有一些脚男神经质的哭着，同时用武器瞄准了这任务大厅，然后齐齐开火。

    张好焕就听到身后迷雾中传来了龙那特有的吼叫声，然后冲击波轰来，他直接被轰飞了出去……

    第六十七章 ：测试与钧谋

    张好焕敢肯定，那头龙族圣位不可能是从外界突入到脚男任务大厅之中的，因为任务大厅还完好无损，虽然这大厅已经变成了一栋阴森的……呃，南瓜屋，但是结构上是完整的，这龙族圣位若是来到了这城市，怎么也不可能偷偷潜入到脚男任务大厅里去吧？

    所以张好焕只能够认为这头龙族圣位是忽然出现在其中的。

    对于现在的情况，张好焕也有了足够的猜测，他也才知道脚男们到底是做了多可怕的事情……

    他们用自己的死亡累积作为代价，将现实世界全部弄成了低纬度深度侵蚀区域！

    死亡是会累积巨大负面本质的，这一点张好焕早就知道，不单单是脚男，而是任何生命死亡都会出现这种堪称巨量的负面本质，所以才有所谓的生死之间有大恐怖，不单单是指死亡之后就什么都没了，还有这种堪称巨量的负面本质足以让生者也恐惧。

    不过除了脚男以外的生命，死亡就只有一次，最多有过几次，便是类似圣位这样拥有圣道的存在，也不可能如脚男般死亡个几百次都还存在着，同时死亡的间歇期也有很大因素，脚男是可以无间隔的连续死亡，而别的生命那怕是有着复活手段，也都必须要有时间来复活，而这期间那负面本质往往都会消散许多。

    而类似脚男这样可以在短时间内快速死亡快速复活的生命，那就不得不面对死亡后的负面累积问题，这方面张好焕同样知道，脚男们是靠着搞笑之力来消除死亡负面的，只要在搞笑，这种负面就会消除，那问题就来了……

    若是脚男特意不加消除负面本质的连续死亡呢？

    张好焕并没有恢复关于这一点的记忆，不过当眼前情景出现后，他就回忆了起来。

    当脚男身上累积的负面本质超过了自身承受的临界点时，脚男们也不会因为这负面本质而畸变或者崩坏，因为他们的第一核心就是免疫一切畸变，崩坏，腐朽，诅咒……之类的力量，而且这是绝对性力量，是连多元宇宙以及终极都无法更改的第一定律，任凭什么低纬度啊，又或者是隐秘存在，乃至是未来才出现的黄昏，全都会被脚男的这个核心所免疫。

    但是负面本质确实是因为脚男死亡而出现与累积了，而且还累积到了超越临界点的地步，这样的负面本质若是换成别的生命体，那一准得畸变或者黄昏化了。

    这种情况下，按道理来说只可能发生一件事，那就是这负面本质以辐射方式侵染周边的一切人和物，造成脚男周边出现类黄昏化，或者是类畸变领域一样的情况。

    正因为可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所以就张好焕所回忆起来的记忆中，某些大能们用某种他无法理解的办法，在脚男的成分中添加了一些东西，使得当脚男身上的负面本质超越临界点后，就会沟通低纬度，将这些负面本质全部抛入到低纬度中，当然了，在这期间，脚男们会成为低纬度的某种泄压通道，从低纬度中拉扯出侵蚀区域来，反正脚男本身就可以免疫这一切，所以除了会造成一定区域的低纬度侵蚀以外，对脚男可以说是毫无影响。

    但是张好焕真是想都想不到，脚男们居然利用了他们的这种特殊本质，一次性有数万的脚男直接爆发了超越临界点的负面本质，然后数万的脚男成为了低纬度的泄压口，将低纬度的侵蚀给弄到了主物质世界来。

    这玩意可不是一加一等于二这么算的，在一定数量以下的低纬度侵蚀区域是加法计算，最多加上一些旁外的小数字，但是一旦数量达到某个程度后，就会形成崩坏连锁效应，数万脚男所形成的区域可以笼罩整个洪荒大陆，外加洪荒大陆周边大量的外位面！！

    甚至张好焕还回忆起了另一件事，那就是脚男本身就是一件大杀器，当所有初代脚男，数以百万千万计的脚男同时使用出这一招底牌时……

    “呃……会怎么样？”张好焕愣住了，他傻傻的自言自语着，关于这一段记忆的概念在他想起来的瞬间就被抹去了，或者说比抹去的概念更加夸张，直接化为了“无”。

    但是张好焕确实有除了结果以外的别的记忆，而且他敢肯定并不是将低纬度整个拉扯到主物质世界，而是别的，更加可怕，影响更加巨大，甚至足以改变整个多元宇宙走向的东西……

    张好焕没有继续去想这个答案，这并非是由他所决定的，而是他自然而然的不去想这个答案了，而是开始思考眼前的情景。

    （脚男们将整个洪荒大陆……不，应该是洪荒大陆大部分的区域都变成了低纬度深度侵蚀区域，目前还不知道这些侵蚀区域的逻辑是什么，低纬度看似是无规则，其实是有领域与自我逻辑概念的，而其中最恶的逻辑则是……搞笑！拜托了，超越一切的冥冥之中的主宰啊，唯独只有这个千万千万别出现！唯独只有这个……）

    与此同时，在脚男任务大厅中的，那条圣位龙遭受到了数以万计的攻击，从物理到能量，从波动到湮灭，从高科技到最原始的刀剑，一时间这条圣位龙疯狂的嘶吼着，汹涌澎湃的能量之海向着周边爆发，其量其质都是灵位巅峰级的千倍万倍以上，一霎那，就在这脚男任务大厅中出现了一颗璀璨的恒星，其光其热甚至在小范围内驱散了迷雾。

    但是让人觉得诧异甚至是诡异的是，这颗恒星只是扩展开约莫五十米直径，接着就开始了消散，露出了其中面露惊诧的龙族圣位，他张大了嘴巴有些不敢相信，但是这并不妨碍周边的脚男们开始了疯狂攻击，又一次的，密密麻麻的攻击落在了他身上。

    最诡异的是，这些攻击居然有许多都破了他的防，让他身上开始出现了密密麻麻的伤口，虽然这些伤口很快就愈合了，但是毫无疑问这让这龙族圣位更是疯狂咆哮大怒，他身上时不时爆发出剧烈的能量波动，要么成恒星状扩散，要么化为直线横扫，又或者是时间空间影响，但是这些攻击全部都无法及远，这头龙族圣位狂怒之下就向着众人直接冲来，可是嘭的一声，他居然被脚男任务大厅的外壁给直接挡了回去，然后摔落在地，一脸蒙蔽。

    “……游戏类概念吗？”张好焕看到这里时，他就有了一些猜测。

    低纬度虽是整个多元宇宙所有混乱，无序，以及畸变，腐朽等等的统合之地，但是低纬度也绝非彻底的无序，就张好焕所知道的，低纬度并非全部地区都是凶险恐怖之所，也有极少极少的秩序之地，也就是所谓的少数某些秩序低纬度领主的领地，这些领地中就有着秩序。

    同样的，低纬度那些凶险之所，其属性也各自不同，虽然基本上都是混乱，畸变，侵蚀之所，但是也大体上分为物质与时间类别，意识与幻想类别，信息与游戏类别，还有最恶的搞笑混合类别，当然了，细分起来那就是每一处危险之地都不相同，这样的分类也不过是张好焕对其的大概归纳。

    不管怎么样，不是搞笑类别的低纬度灾难，这让张好焕松了口气，但是他的神情依然紧张，因为那怕不是搞笑类别的灾难，也并不意味着这就是安全的，低纬度的所有灾难就没有安全一说，不过可以规避就是了，这些张好焕也都是知道的。

    而此刻，这头圣位龙无法突出那脚男任务大厅范围，又被外面的攻击不停集火，虽然不伤不死，但是这丢脸却是丢大了，让他在这任务大厅中不停咆哮吼叫，各种攻击魔法不停爆发，但是持续了四五分钟都没有破坏这脆弱的大厅。

    隔了这么久时间，数以万计的脚男都在集火攻击，周边也不停有人员赶来，有精灵族与天使族的超凡者参与了攻击，连籍，罗，钧也都赶了过来，而这时，那龙族圣位居然冷静了下来，不但没有继续往外攻击，甚至到后面连防御都放弃了，任凭所有攻击落到他身上，而他的肉身则以匪夷所思的速度快速愈合着。

    脚男们又攻击了一会，然后渐渐的，所有远程攻击都逐渐停息了下来，整个场面顿时一片寂静。

    那龙族圣位待到所有攻击停止之后，忽然放声大笑了起来，同时怒吼道：“虫子们，藏好了，等我出来慢慢碾死你们！”

    这时晨阳看着那龙族圣位道：“巴拉冈之吼奥拉夫，普通圣位，龙族，曾经禁地人类城中的飞行巡逻队总队长，随同龙族先天圣位时光龙艾欧里亚一起加入了禁地人类城，不算老熟人，但确实是我们的‘熟人’。”

    这时候，许多脚男也都认出了这条圣位龙到底是谁，就有脚男开始辱骂了起来，一开始奥拉夫还不停的怒吼着虫子之类的话语，但是脚男们多会语言艺术啊，没几句就开始猎马了，而且所带的色彩越来越多，不过十几句话过程，就说得这条圣位龙脸色剧变，先是涨红，然后铁青，转而发灰发黑，接着又是脸色张红……

    接着这圣位龙就仰天狂啸，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暴走攻击……

    这时，钧若有所思的道：“类似游戏一样的场景限制吗？”

    说完，钧看向了籍道：“籍，你进去和他战斗一下，我要获得一些数据与信息。”

    籍点点头，拔出后背大刀就要走入到那脚男任务大厅之中。

    这时张好焕急忙凑上道：“小心，这可能是某种信息与游戏类型的低纬度灾难，我猜测，这个游戏大厅……不是，这个脚男任务大厅可能变成了某种擂台，或者是限制进出类的场地，进入其中后就必须要达成某个目标，又或者是杀死别的人才能够从里面出来，连圣位都无法打破这个规则，总之小心一些，说不定进去了就出不来了！”

    钧就用莫名的目光看向了张好焕道：“那你是如何出来的？”

    张好焕下意识的就说道：“脚男将我扯出来的……是了，我真傻，忘记他们了，那籍你要小心，遇到不敌就退往边缘，脚男会带你出来！”

    张好焕这才猛然想起，刚刚他就是被一名脚男给拉出来的，不然他随便怎么都无法离开这脚男任务大厅，显然当时他就陷入在了这低纬度灾害规则之中，但是脚男们不同啊，他们无视包括低纬度乃至永夜的一切灾难，浩劫，扭曲，侵蚀，或许在他们看来，奥拉夫并不是在迷雾之中，而是傻傻的站在脚男任务大厅里打转呢。

    当下籍就点点头，踏步走向了前方的脚男任务大厅中，而才一踏入大厅范围，眼前立刻就出现了雾气，将周边彻底笼罩了起来，便是以籍的视线都看不透这迷雾，而这迷雾最为奇特的是，籍身后进来的地方，一米不到的地方就有浓厚迷雾，而在前方则有百米直线距离的视线清晰空间，相当于这些迷雾弄出来了一个长宽都是一百米左右的可视空间，而在这可视空间之外则是浓厚到根本无法看穿任何东西的迷雾。

    “擂台和竞技场吗？”籍若有所思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