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历 第816节

    全部都是鲜血淋淋。

    第五十四章 ：三清归位，上帝正名

    杨烈奋力挣扎，但是前后左右上下尽是万族灵位巅峰，数量数以万计，在这最后关头，杨烈只能够操控念动力勉强形成了一条曲率通道，将万千神意的少部分组件传送了出去，而自身则被淹没在了这浩瀚的能量超凡自爆海洋之中。

    杨烈，以及人类的异人们，他们的实力确实很强，特别是最顶尖的那一批，其中昂算是最强的一个，他的实力是足以匹敌高阶圣位的。

    但是这种强大其实并不全面，简单些说就是攻高防低，他们无法做到类似圣位那样完全无视规则层面以下的攻击深度，所以在面对类似这种极多超凡的情况下，他们反倒陷入了苦战。

    没错，类似昂这种可以匹敌高阶圣位的强者，一发火焰下去，数以百计千计的灵位巅峰直接被轰死，但是随之在万族中又有一大批超凡直接变成灵位巅峰，他们甚至都不和你打，直接冲上来就自爆，这除了圣位谁顶得住啊？

    而随着杨烈被万族超凡群自爆而亡，这时在半空中就有无穷火焰蔓延开来，这些火焰形如腾蛇，又如烈阳，任何万族超凡只是靠近就会立刻被烧成灰烬，但是即便如此，依然有万族超凡不停冲前，一旦靠近就会立刻自爆，这些自爆就会让火海震荡，多次之后，火海的范围就开始了缩小，化为这片火海的昂其实已经受创。

    又有大量能量光束，缩退轨迹，空间爆碎痕迹在漫天闪烁，脚男的机甲冲飞而起，随之就炸毁在了无穷无尽的万族超凡群中，更有各类玄黄舰布下道韵网络，不停发射玄黄炮，与这漫天的万族超凡者缠斗在一起。

    在地面，无数的万族从四面八方往人类城核心城区疾奔而来，一路上都有万族相互拥挤踩踏，甚至是彼此对战对打，这让万族死伤惨重，但是他们的数量真的太多太多了，一人死了，十人冲上，十人死了，百人千人万人涌来，无穷无尽如海啸一样破坏一切。

    而人类城的城区之中，随着三十三天战场的崩坏，脚男，民众，难民，异人全部合流，处于城区范围内的所有万族全部被清空，同时在最短时间内，脚男们彻底开启了地下基地的防御工事，从地底下冒出来大量的防御阵地，自动防御武器，以及各种最为顶级的高科技武器，人类城的几乎所有城区完全变成了钢铁堡垒。

    原本在地面上的民众则随着地下基地的展开，而被收纳入了地底之下，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已经彻底安全，因为随着万族的变化开始，无穷无尽的万族中开始突然出现数不清的超凡者，这些超凡者能够飞行的基本都飞空而起，从天空开始往地面狂轰滥炸，或者要不就在天空上与人类一方的强者战斗。

    而那些无法飞行的超凡者数量更是海量之多，他们就在地面上疯狂破坏一切，也在攻击着地层之下，在人类城城区外围的那些地下基地，已经被这些超凡者们所入侵以及攻击得地面都已崩裂，其中的人类自然也都是死亡。

    不过人类一方唯一幸运的一点则是，当时三十三天弥罗天网阵开启时，除了已经进入到人类城领地的万族以外，在人类城四大关卡外的更多万族则被堵在了那之外，而当三十三天弥罗天网阵崩溃时，这些茫茫多的万族才开始冲入人类城领地，除了最强大的那一批超凡者可以直飞而来以外，其余的万族其实距离人类城核心城区还有好长一段距离，而这就给了人类阵营一段并不长，但是却事关生死，异常珍贵的缓冲期。

    “……东八区缩退武器能量反应堆已经到达承受极限，不能够再发射了！命令他们立刻停止对外发射！”徐总眼中一片血丝，他大声吼叫着，而他的命令飞快的往外传递了出去。

    在同一个房间，还有数百名男女，其中有部分是脚男，但更多的则是红色军团的军官。

    当初脚男们在创建红色军团时，除了其战斗技巧，战斗意志，以及对于人类和万族的清晰认知以外，更为重要的则是他们可以领导旁人一起战斗的能力，这其中分为了基层单元，一名红色军团士兵在适合情况下可以带领数名到数百名普通人类，鼓舞他们，或者是监督他们，带领他们一起与敌人战斗，其次就是战术单元，这一类的红色军团士兵普遍都是士官与军官级别，他们擅长战术分析，战术指挥，可以指挥数万到数十万级别的战争，而再往上则是战略单元，这一类的红色军团人员都是其中的高层指挥官，而且他们都极擅长战略，民生，战争动员，新文明建设等等方面的知识，是脚男们在这几百年期间所累积下来的人类阵营精英。

    这时，除了脚男中的佼佼者以外，在这房间里的绝大多数都是红色军团的战术战略单元，他们协助脚男掌控整个战场，调集更多火力支援，调集更多的士兵，以及在确认某个城区再也无法防守时，调动那里的民众撤退等等。

    就在徐总才刚吼出之前的命令时，忽然所有人脚下一震，紧接着整个大厅都在剧烈颤抖，这颤抖至少持续了十秒左右方才停下，所有人在这时都是顿了一顿，但是立刻就继续开始了发布各种命令，以及从各个城区获得情报信息。

    这是又一个城区彻底覆灭了。

    每一个城区下的地下基地中，都被脚男们安放了数量多到夸张的腐朽聚合弹，一旦该城区被确认无法守卫，万族已经开始大规模屠戮虐杀人类时，这些腐朽弹就会立刻启动，带给万族绝对的毁灭，以及给予这些被万族捕获的人类最后的仁慈……

    而在地下基地的各处，残存的防卫军士兵，红色军团士兵，以及在三十三天层战场中奋战过的那些人，他们要么正在紧急的接受换装，然后赶赴地表进行战斗，要么就是得到了命令，维持地下基地的秩序，以及带领所有地下基地的成年男女共同战斗。

    这并不是单独一个人，或者少数军队，以及一些志愿者们的战斗，而是全人类反抗灭绝与屠杀的战斗，每一个能够拿起武器的人都必须要参与这场战斗，无一例外。

    这场人类城之战打到现在，这在许多人心目重已经是不用再行任何解释的道理。

    但是很可惜，人与人不同，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而且人类城的人类总数固然没有万族的数量这么夸张，但是也是数以亿计，其中敢于拿起武器战斗的终究是极少数，那怕是他们已经知道万族会屠杀人类，乃至是用各种恶毒手段虐杀凌辱，这种情况下他们依然不敢拿起武器来战斗，只敢小心翼翼的躲藏，或者就是将脑袋低着什么都不管不顾，那怕万族的到来也只会被动的接受命运。

    这样的人也不会太多，人类城民众里的大多数人则是抱头鼠窜，什么地方人类多，什么地方觉得可能安全，那么他们就会一窝蜂的跑过去，而看到万族时，他们则会不要命的开始逃跑，那怕踩踏自己人，那怕砍杀身边人也在所不惜。

    现在在地下基地里的绝大多数人类都是如此，他们惊慌失措，但是又混乱不堪，既没有任何外出战斗的意愿，同时也在不停询问身边人是否还有更深层次的基地之类，还有一些妇孺老幼在嚎哭，更有一些人在寻找自己的家人，整个地下基地无论何处都显得无比混乱而嘈杂。

    但是现在却不是任凭他们如此混乱的时候，脚男们已经发布了命令，所有可以战斗的人，无非男女老少，全部都有义务开始战斗，而这个命令自然激起了极多人群的激烈反对与反抗。

    没错，他们不敢去与万族战斗，但是在面对人类同胞时，却敢于用武力手段来对抗，若是在过往的时间中也就罢了，在这时却是直接引来了脚男的血洗。

    一人反抗枪毙一人，十人反抗枪毙十人，脚男们已经想得很明白了，与其让他们存活下去直到人类战败，然后经历比死亡更加痛苦与恐怖无数倍的下场，那还真不如在这时清理掉他们，这对他们反倒是一种仁慈。

    在这种决绝的姿态下，敢于反抗与逃避的人立刻就被震慑到了，随之而来的就是由防卫军残存人员，红色军团作战人员，以及那些之前在三十三天战场就敢于战斗的志愿者们，由他们带领数量庞大的人群开始更换装备，然后往地面上的那些防御工事而去。

    这中途自然是有数不尽的各种骚乱与龌龊，比如有被迫上地面而不甘心的人开始打黑枪，或者对着人群开始乱轰，也有一些人去到地面后，失心疯一样的往工事外开始逃跑，然后其中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直接就被各种流弹或者能量爆炸撕成了碎片，还有极少数幸运的人逃往了更远处，但是这幸运的结果就是他们立刻遭遇到了工事外无数的万族……

    于是乎，现场生吃人类，或者将其在最痛苦状态下撕成几百几千份被分吃，又或者是更可怕的魔法和超凡力量，让他们在活着状态下骨肉分离，灵魂被抽出，乃至是身躯畸变为怪物肉块，但是意识却依然清醒，整个人依然不死……

    类似的惨状全部都被地面工事所携带的监控设备所记录，然后直接在地下基地的所有人群集中地来回播放，这让那些本来还心存侥幸，也打算直接逃离地面工事逃跑的人彻底绝望了，而且相对来说，虽然拒绝参战会被枪毙，但是总也好过被万族所逮到，那就真是万劫不复，只求速死了。

    在这种情况下，不管愿意与否，不管意志如何，甚至不管是不是炮灰，只要万族还是这样残暴对待人类，那即便再不愿意反抗的人，他们也不得不拿起武器开始了反抗。

    整个人类城已经彻底化为一片战场火海，强大的超凡者在天空狂轰滥炸，又不停的与脚男，异人战斗，随死随来，短短时间内，就不知道有多少人类战死。

    而在更高层次的战场上，先天魔神在昊天镜照耀下，个个都恢复到了其最强时刻，也即当初还没有失去天地权柄时，再也没有被洪荒历的整个天地压制的情况，这些先天魔神个个都是大喜过望，当下他们再也没有任何的顾及，各自全力爆发出了先天魔神的战斗型态，一时间天上尽是各种庞然巨物，或多头多臂，或踏龙操蛇，各个都带着混沌鸿蒙气息，围绕着先天圣位群乱轰乱打，将地风水火不停炸出，又将地风水火搅成了无穷混沌，大有要重演这天地之势。

    战斗，混乱，屠杀……

    这场战争的破坏波及已经扩散出了人类城之外，包围着人类城周边的群山开始了寸寸崩塌，大地板块被粉碎断裂，这破坏以人类城为中心开始迅速的往周边扩散，若是从整个洪荒大陆的上方往下看去，可以看到这波及范围如同涟漪一样，以人类城为中心波及到了整个洪荒大陆。

    这破坏与无数生灵的死亡，也吸引来了低纬度的存在，它们的型态莫可名状，带着不详与恐怖，在这笼罩整个人类城的迷雾中若隐若现，时不时的有凡人遭遇了它们，要么突然一下子消失无踪，要么就忽然间变得疯狂，还有极少数的万族和人类会因为直视它们而忽然间畸变，化为各种不可名状的肉块，活着的内脏，或者是触手与牙齿交织的怪物，这还是弱一些的低纬度存在，还有一些极强的低纬度存在躲藏在暗中伺机而动，要么就是突然一大片区域中，数以百万千万计的凡人融入迷雾消失不见，要么就是某个先天圣位或者先天魔神忽然间缺少了身躯或者本源的一大块，仿佛被什么东西咬去一般。

    这让战场更加混乱也更加残酷，对于人类也好，或者是万族也好，这个战场就是毫无疑问的绞肉场。

    李四就全程目睹了这场人类城大战的一切，甚至还看到了更多……

    在三十三天弥罗天网阵出现之前，李四正在人类城中的万族难民营里，他本打算和精灵族的现有领导人商量一番，看看能不能带着万族难民去往人类城核心城区，但在这时，四大关卡就被破了，随之而来的就是诛仙四剑从空而落，恰好就落在了这个收容了全部万族难民的难民营周边，而且恰好是四剑各插一个方位，而这一下子就将这难民营与外界隔离开来。

    不管是里面的人想要出去，还是外面的人想要进来，全部都无法做到，就如同这个难民营独立在不同空间一样。

    初时，李四还觉得这是他和这些万族难民的大幸运，因为不必遭遇到这残酷的战争，事实上在这难民营中除了难民以外，还有不少的人类，这些人类基本上都属于人类城中的万族亲善阵营，他们自从知道有万族作为难民来到人类城领地后，便非常热心的开始为这些难民捐款捐物，更是亲自来到了这难民营中慰问这些万族难民，个个都仿佛人间圣母一般伟大光明正确。

    李四对这些人类的感官简直爆棚，他觉得自己似乎找到了同志，找到了组织，他认为人类中还是有许多人如他一般，都是想要人类和万族和平共存的。

    而在四大关卡被破后，这些人类和万族也一起被困在了这难民营里。

    在当时，不光是李四觉得这是一种大幸运，连这些人类民众也都觉得这是大幸运，特别是目睹了三十三天战场，他们就更是如此庆幸了。

    但是……

    这世上绝不会有免费的午餐，任何命运的馈赠都早已标好了价格。

    当三十三天弥罗天网阵崩坏破碎，当那三十三天阵图携带浓雾降临于世时，情况……变了！

    所有在这难民营中的万族立刻暴起，他们开始四处捕捉在这难民营范围内的人类，除了李四以外……这些万族似乎看不到李四，但是别的人类却是无路可逃，难民营周边早已经被彻底隔离，而这些万族难民中是有超凡者的，所有的人类根本是逃也无法逃，反抗也做不到，在极短时间内，这些人类便被万族难民捕捉一空。

    期间李四也在四处阻拦，也在大声嘶吼，但是就如同万族看不到他一样，他也无法接触到这些万族，只能够如同旁观者一样看着所有的人类被万族难民捕捉，然后全部集中到了这难民营的中央。

    就在李四亲眼见证下，他见识到了这世上最残忍的一幕。

    各种暴虐残酷的对待，那不是屠杀，因为屠杀仅仅只是杀死，而这些万族却用着根本不是对待知性生灵的手段来对待这些人类，什么剥皮抽骨都只是其中最不残忍的了，他们……这些万族似乎并不想这些人类死，他们只是为了让这些人类品尝到更多的酷刑与残忍，甚至中途还用魔法来护住他们的性命……

    看着这如同地狱一样的场景，李四哭了，哭得嘶声力竭，哭得血泪直流，他甚至开始明白他的哥哥李三为什么会变得如此的极端。

    就在李四也产生出想要毁灭一切万族时，他忽然间发现，在这些万族难民中有极少部分的存在，特别是精灵族中的部分，牛头兽族的部分，马面兽族部分，还有别的少数几百个万族难民，他们虽然是在残酷对待人类，虽然他们的表情狰狞而夸张的笑着，还时不时吃着人肉，但是他们的眼中却在不停落泪，渐渐的，这些泪也都化为血泪，边残忍对待，边狰狞大笑，但是却一边流着血泪……

    在这一刻，真实与虚幻似乎再也没有分界线，李四也不明白万族到底是什么了。

    恍惚间，李四似乎看到了更远外的许多，有万族疯狂的向前奔跑，踩踏着别的万族，也要冲上前去对着人类的防御工事自爆，李四就看到这些万族在哭泣，特别是看到一个成年万族践踏一切的往前冲，在他践踏的别的万族中，有一个是他的妻子，而另一个万族也在践踏着往前冲，他所踩的那个小孩则是他的亲生孩子，又或者是踩踏着父母的血肉往前冲……

    这些万族都在落泪。

    又有人类在工事中奋力战斗，但是李四却看到了这些人死亡的那一刻，毫无价值，毫无回响，连名字都不会留下。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人类和万族就真的无法共存吗？”李四大声嚎哭道。

    可是没人回答他，内外都如地狱，万族杀戮人类依然如故，但是李四却看到了那些万族身不由己的痛苦，他知道，现在受苦受难的是人类，他没资格替人类这个族群去原谅万族所做的这一切，但是他也在这一刻明白，万族也不过是这一切的傀儡与可怜虫罢了。

    真正的敌人……

    李四看向了天空，看向了那三十三天阵图，看向了那些先天圣位，从未有这么一刻李四是如此的憎恨自己的弱小。

    若是他有李二的太极图，若是他有李三的玉清同化气，若是他也可以这么强大，那这时候就不是懦弱的哭泣了，而是与他们一同奋战。

    去与那真正的敌人决死一战！

    （当初兽人领地时是这样，格鲁战死时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我……）

    李四仰望天空，耳边传来的尽是各种人类的惨嚎，以及万族们疯狂时的狂笑，他只觉得自己开始下沉，再下沉，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已经消失，他浮入在一片漆黑的无边大海之中，越来越深，越来越深……

    就在这时，一直被李四带在身边的那把青翠之剑，由格鲁在最后时刻赠给他的那把剑，猛然间爆发出璀璨光芒来，李四就感觉到眼前黑暗大海被劈开，他和这把剑都在散发着光芒。

    下意识的，李四握住了这把剑，他本以为这把剑会带着他脱离这漆黑大海，但是谁知道这把剑反倒是拉扯着李四继续往这漆黑大海深处而去了。

    “不要！”李四立刻惊声叫道。

    他虽然不知这里是何处，但是他知道在这漆黑大海深处藏着莫可名状的大恐怖，这恐怖甚至超越了生死之外，一旦落入这漆黑大海深处，迎接他的比万劫不复还要恐怖无数倍，所以作为生命的本能，李四就想要松开这剑，然后往这漆黑大海的表层浮去。

    就在李四即将松开这剑时，这剑轻声鸣响了起来，莫名的，李四听懂了这剑鸣。

    他想要自保安全，大可以立刻回返，但若是他想要阻止这一切，想要获得足以改变这一切的力量，想要让万族与人类共存，再也不发生眼前的这巨大悲剧，那他就必须往这漆黑大海的最深处而去。

    在那里，有着足以改变这一切的力量！！

    “我……”

    李四浑身都在颤抖，这其实是恐惧，作为生命面对远超其能够承受极限恐怖的恐惧。

    但是李四依然是双手握紧了这剑，同时他低声道：“格鲁大人……是您告诉我，知性生命当只分好坏，不分种族，人类和万族都有好人，也都有坏人，您直到死都在践行您的承诺与大愿，此愿也是我愿，现在……我们一同前进！！”

    莫名的，李四仿佛看到了格鲁，他笑着拉着李四，开始往那漆黑大海的最深处潜去。

    （我……要斩断这仇恨，我要为所有人找到生机！）

    站在外界的李四，他的双眼瞳孔变得了一片漆黑，漆黑中有莫可名状之物在游荡，此物无法形容，或一，或万，或无限，或物，或怪，或者生命，而此物现在正透过李四的瞳孔窥探着这个世界。

    若是有生命仔细看着李四的瞳孔，那么可以惊骇的发现，此物正在快速的从漆黑深处靠近李四的瞳孔表面，祂似乎要从李四的瞳孔中钻透出来一般。

    忽然间就在这时，李四的眼中有光芒迸发，从那黑暗的极深处，此光呈青，清之又清，纯净无暇，足以容纳万物，正可谓是上清！

    而在那漆黑大海的最深处，格鲁已经散化消散，唯有一剑被李四双手紧握，这剑似乎刺破了黑暗最底层的一道屏障，将这屏障内外连通在了一起，就有无穷莫名自这屏障破碎处涌来，而这无穷莫名先经此剑，又经李四手臂，身躯，从缺口处贯穿而过，就在李四身体表面与身后化为了青光……

    霎那间，青光冲天而起，不但将李四所在漆黑大海渲染成了青黑色，更是带着李四从漆黑大海深处直冲而上，径直投入到了本体上，就在李四身体表面就浮现出了三丈青光。

    这青光一出，立刻就让在难民营里的所有万族全部侧目，他们看到了李四，当下立刻就向李四攻击而去，各种超凡能量，魔法战技齐轰而来。

    可是这些超凡攻击一接触到青光，立刻就被青光融合为一，化为了这青光的一部分，就仿佛是某种燃料或者补品一样，不但青光毫发无损，更是直接沸腾起来，从青光中就有无数的青光颗粒分散开来，一颗颗青光颗粒落向了那些万族超凡，只是针尖大小的一颗，一旦被其沾染，这些万族超凡全部都疯狂嘶吼起来，他们体内的超凡能量正在快速消融，待到超凡能量消融完毕，连身躯也开始了消融，到最后全部融入到了这青光中，而青光颗粒也化为了拇指大小，一个个万族超凡就变成了一个个拇指大小的青光，又全部投入到了李四体表青光中。

    这一切并没有让别的万族退却，他们疯了一般往李四冲来，而且他们中间的凡人也开始快速变成超凡，但是这一切对于李四的青光来说毫无意义，这些万族简直如同飞蛾扑火一样，火无恙，反倒燃烧得更激烈，而这些飞蛾则全部消散不见。

    恰在这时，插入难民营周边四角的诛仙四剑同时鸣响，各自腾空而起，直接飞到李四身体周边环绕不休，更是剑鸣声响，与此同时，李四也忽然间明白了这四剑的各种信息。

    一些信息他早已知道，这是诛仙四剑，十大顶级先天灵宝，更是十大顶级先天灵宝主杀戮，主诛灭的多元宇宙第一杀伐之器。

    但是别的信息却是李四之前完全没想到的。

    就如同太极图也会有信息传递给李二一样，太极图要的是李二悟道，而这诛仙四剑所要的并非是让李四诛灭万物，而是……止戈与大同！

    这明明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多元宇宙第一杀伐之器，但是其本命信息所追求的反倒是天地和平，万物大同，世间再也没有纷争！？

    这四剑并不是要毁灭，而是要守护，恰如其所组成的阵法一样，诛仙剑阵自有诛灭万物之能，但是诛仙剑阵真正最为强大的却是其防御之能，一旦布下剑阵，非得四名同位阶者同时入阵，方才有破阵之望，而且此阵更是可以庇护阵中生灵，还不光是如此，诛仙剑阵更是可以与别的近乎一切阵法融合在一起，这其实是既有保护，庇护，又有与世间一切大同平等之意啊！

    谁都没有想到，这本该是世间最为嗜杀，最为暴虐的诛仙四剑，居然是仁善之剑，是万物大同平等之剑！？

    而此刻，这诛仙四剑就与李四共鸣在了一起，各种信息灌输入了李四的意识之中，除了其本命之念，更还有如何使用，如何布置诛仙剑阵，以及诛仙剑阵的几个威力进阶所需消耗等等。

    “好剑！让这世间和平，让万物大同！这也是我念我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