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皇后一睁眼,虐死渣夫夺江山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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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也很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一身亲王袍服的男子走过来,头戴五珠玉冠,满脸的嘲讽之色,“不会是刚选了几个秀女,皇上精神不够用了吧。” 其他大臣闻言,表情忍不住臊得慌:“武王怎能如此口无遮拦?” “本王说的不对?”武王一甩袍袖,“家中娇妻美妾好几房,也没见你们羞涩,怎么,房内之事能做不能说?” “武王还请慎言。”南丞相皱眉,“对皇上不敬乃是大罪。” 武王讽刺:“他值得我恭敬吗?” 丢下这句话,他拂袖而去,根本不理会在场之人的反应。 大不敬? 当年夜容煊跪在他面前被他扇耳光的时候,别说反抗,连不满的表情都不敢有。 天子?皇帝? 他配吗? 武王望着远方雾沉沉的天际,想着老天爷真不公平,那种贱泥里冒出来的东西居然也能坐上皇位。 真是笑掉大牙。 御乾宫里,林英小心翼翼地给夜容煊抹了药膏。 “大臣们都退了?” “是。”林英点头,“皇上怎么不称病呢?这样不是更有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 “称病?”夜容煊冷笑,“如果他们借着探病的由头来面圣,朕见还是不见?” 林英连忙低头:“奴才愚钝。” 夜容煊没说话,舌头抵了抵后塞牙,还是有点肿。 晏姝昨日下手真是没留情啊。 “林英。” 林英连忙躬身:“奴才在。” “你跟在朕身边也有一年多了。” “是。” “朕登基之前跟皇后来往不少,你也见过她不少次。”夜容煊坐在椅子上,伸手扣着桌面,“你觉得皇后跟以前可有什么不同?” “奴才不敢妄议皇后娘娘。” “这里没别人,朕又不会把你说的话告诉给她。”夜容煊语气淡淡,“虽说朕爱她,宠着她,也能忍受她一些小脾气,但皇后到底只是发一点小脾气,还是被人控制了情绪才导致最近屡屡失控,朕必须得弄清楚。” 林英沉默地低着头,好一会儿,才猜测:“皇上还是怀疑皇后娘娘被人下了药?” 夜容煊阴沉的目光落在他头上:“你什么想法?” “皇后对皇上的感情,奴才以前是看在眼里的。”林英面露深思之色,随即缓缓摇头,“不似作假。” 夜容煊点头:“嗯。” “封后大典之后,皇后娘娘脾气不好,可能是因为太累了。”林英斟酌着说道,“奴才以为皇后娘娘休息两日就会好转,而最近脾气暴躁,奴才猜想可能是因为葵水来了。” 夜容煊一怔:“葵水?” “是。”林英点头,“奴才以前听说女子葵水来时会肚子痛,脾气暴躁,不知皇后娘娘是不是这个原因。” 夜容煊听他这番话,忍不住皱眉。 青雉怀疑皇后初进宫没有安全感,林英又说她是因为葵水来了,所以脾气暴躁。 到底谁说的才是对的? 不过夜容煊更偏向于林英所言。 晏姝之前刚结束了封后大典,本来就疲乏,若是再有肚子疼,确实会让人脾气暴躁。 况且女子来了葵水不能侍寝。 晏姝是不是担心他在此期间去临幸别的女人,所以才对晏雪和林云珠格外敏感? 夜容煊像是终于找到了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轻轻吁了一口气,心头郁结之气不由自主地开始消散。 “你说得对。”他缓缓点头,“皇后以前很温柔的,不可能无缘无故变得暴躁。” “是。”林英点头同意,“皇后娘娘以前一直宽容,不是个暴躁脾气。” 夜容煊沉默着,眉心微拧,虽然看似找到了原因,可晏姝的坏脾气还是让人难以忍受。 夜容煊想到晏雪被打导致小产,想到林云珠被罚跪,想到自己被扇耳光……晏姝大权在握,若每次脾气暴躁都是如此表现,宫中只怕要大乱。 毕竟葵水每个月都有一次,一次至少三四天,甚至有七八天,难道他每个月要有七八天对晏姝避而不见? 若真如此,只怕后果更严重。 夜容煊站起身,匆匆往外走去:“召太医,去凤仪宫!” 林英扬声开口:“摆驾凤仪宫!” 晏姝正在用膳。 膳食并不算特别丰盛,尤其对于一个皇后来说,四个菜有些寒酸。 不过晏姝不喜铺张浪费。 夜容煊没登基之前,她就日日耳提面命,让他在父皇面前一定要节俭,即便以后有奢侈的条件,也必须尽可能地做到不铺张浪费。 可是后来,夜容煊似乎并没有做到。 晏姝放下筷子,回想着她以前其实教过夜容煊很多道理。 这三年来除了兵权之外,她也曾不止一次地教他看书——不是夜容煊不识字,而是看一些他平常接触不到的书籍。 夜容煊做皇子时身份卑微,没资格接触朝政大事,也没资格跟其他皇子一起在少傅那上课,平日里看的书极为有限。 对很多人情往来,世事了解,反而不如她这个女子。 第36章 后宫不得干政 她在他身上花了很多时间和精力。 此时晏姝不由得想,若是那些时间和精力都花在自己身上,她会比夜容煊更快掌握亲政大权,甚至有足够的魄力让满朝文武听话。 所以此时回想起来,晏姝觉得自己白白在一个豺狼身上浪费了三年时间。 果然爱情使人糊涂,蒙蔽了人的双眼。 “皇上驾到——”通报声蓦然响起。 晏姝从回忆中回神,眉头蹙起,看着桌上荤素搭配四道菜,重新拿起筷子,慢悠悠地吃了起来。 夜容煊跨进殿门,笑容如沐春风:“姝儿。” “皇上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晏姝皱眉,“就算朝政不忙,这会儿应该也没到下朝时间吧。” 夜容煊在他身侧坐了下来,命嬷嬷给他添双筷子:“今日免朝,朕没去。” “为什么?” “朕脸上肿痕未消,让大臣们看着不太像话。”夜容煊说着,神色淡了些,“况且上不上朝也没什么区别,每次问他们有没有事要奏,一个个跟哑巴似的,不去也罢。” 晏璃语气平静:“朝中大臣各为其主,虽然他们扶持的主子没能坐上皇位,但千丝万缕的关系不是说斩断就能斩断的,皇上不用太着急。” 不着急? 他怎么可能不着急? 夜容煊攥紧手里的筷子,恨不得现在就把所有能用之人全部拉拢过来,把那些跟他为敌的,以前打压、欺辱过他的人通通斩尽杀绝。 “比如户部尚书府的嫡子娶了七公主。”晏姝此时说话的语调沉静,有种不骄不躁的平和,跟昨日暴打皇帝时的疯癫判若两人,“七公主虽身份尊贵,可当初贵太妃为了拉拢他们,可是下了血本,直接让七公主下嫁。下嫁意味着什么,皇上不是不明白。” 皇族公主若是单独立府,驸马需入赘,入赘之后就相当于断了仕途,不能做官,不能参军,比如平阳长公主的驸马。 可皇族公主也不是人人都能立府的。 出身低微一些的庶公主大多被随意打发出去联姻,或者用来拉拢朝臣,这样就不会影响夫君仕途。 当初七公主的母妃贵妃娘娘就是为了自己儿子争储,把女儿下嫁给了户部尚书嫡子。 所以贵妃母子跟户部尚书府是姻亲关系,这种关系打断骨头还连着筋。 在皇上羽翼未丰之前,户部尚书想要完全站到皇帝这边,并不那么容易。 何况贵妃之子武王性情暴戾,手下养了一群杀人不眨眼的府卫。 真惹恼了他,他把尚书府灭门都有可能,所以沈尚书心有顾忌也在常理之中。 夜容煊神情变了变:“难道一直这么下去?” 晏姝吃了口酥肉:“倒是有一个办法。” 夜容煊眼神一亮。 “我跟皇上一起去上朝。”晏姝语气淡淡,像是不经意一提,“朝中文臣都要听丞相的,丞相是我的外祖父。我去上朝,自然能让外祖父给一些面子。” 夜容煊握着筷子的手一紧:“可是后宫不得干政——” “我只是提一个建议,并不强求。”晏姝并不在意结果,“皇上自己考虑。” 说完这句话,她优雅从容地低头用膳,不再多说什么。 夜容煊目光落在她侧颜,眼底光泽晦暗,无端想到了封后大典那晚。 晏姝问他的那句话:“倘若我要皇上的皇位,皇上给吗?” 晏姝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她不会真的生出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吧? 夜容煊抿唇,没大一会儿,就摇头甩去脑子里的想法。 不可能。 晏姝不会有这种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