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皇后一睁眼,虐死渣夫夺江山 第6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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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容煊。”晏姝淡淡一笑,“你的眼界和胸襟也就是如此了。” 夜容煊声音戛然而止,所有表情僵在脸上,一瞬不瞬地盯着晏姝,眼底有着明显的恐慌。 “本宫会让你看看,这天下男人会如何匍匐在我的脚下。”晏姝声音孤冷,透着无情的气息,“本宫不会扶持任何人,你且等着看。” 说完这句话,她转身离开:“伺候皇上用膳。” 扶持其他男人? 吃过一次亏还不够吗?她要继续把自己的命运交到旁人手里? 那才真的是蠢得无可救药。 第96章 野心昭昭,天理难容! “晏姝!晏姝!”夜容煊失控的声音从内殿传出来,“我命令你回来,我话还没说完,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敢生出大逆不道的心思,天下人必不会容你!” 天下人不会容她? 前往勤政殿的路上,晏姝漫不经心地琢磨着这句话,须臾,嘴角细不可察地掠过一抹淡哂。 她偏要试试,看这天下人能不能容她。 勤政殿里已经堆积了一批奏折。 丞相和六部官员午膳时候才会到,晏姝走过去,从御案一摞奏折之中抽出一本看了看。 “去把陈屹然叫过来。” “是。” …… 独自留在崇明殿的夜容煊浑身颤抖,被无尽的恐慌和愤怒淹没。 晏姝想干什么? 她到底想干什么? 垂帘听政,自立为帝? 不可能,绝不可能! 她若真敢有这个想法,凤王、景王和武王几人会把她撕成碎片,皇族宗亲所有人都不会同意。 他们不可能让夜氏皇族的江山落到一个女人的手里。 “来人!”夜容煊怒吼。 一个小太监战战兢兢走进内殿:“皇上。” 夜容煊深深吸了一口气:“朕要见凤王,或者景王也行。” 小太监跪在地上,不安地回道:“凤……凤王和景王都出宫去了。” 夜容煊怒道:“去传,立刻就去!” “皇……皇上。”小太监惶恐回答,“皇后陛下说您有伤在身,不宜操劳,需好好静养才是。” 皇后陛下? 夜容煊一震,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喊她什么?” 他一定是自己听错了,或者是小太监叫错了。 皇后陛下? 哪来的陛下? 小太监低头重复了一遍:“皇后陛下。” 夜容煊僵了僵:“为何叫皇后陛下?” “因为……因为摄政王说皇后拥有摄政大权。”小太监诚惶诚恐,有问必答,“这是先皇遗诏。” 夜容煊身体一软,无力地瘫坐在床上。 他伸手攥紧了身下的床褥,才勉强拥有一点支撑着身体的力气。 皇后陛下,皇后陛下……好一个皇后陛下! 晏姝野心昭昭,天理难容! 夜容煊闭了闭眼,冷冷问道:“今天早朝还发生了什么事?” “听说……听说户部尚书贪污军饷,收受贿赂,皇后陛下命御林军去查抄尚书府……” 夜容煊瞳眸骤缩,死死盯着他:“满朝文武都同意了?” “本来不同意。”小太监答道,“但是后来摄政王到了——” “滚!”夜容煊蓦地抓起一旁茶盏,朝小太监砸了过去,“你给朕滚出去!” 小太监脑门被砸个正着,鲜血当场顺着额头流下来,他剧痛晕眩之下慌张磕头后退,片刻不敢多留。 夜容煊还想发泄满腔的怒火,然而气急攻心之下,一口腥甜味直逼喉咙而来,他眼前一黑,“噗”地喷出一口血,重重倒在床上。 “皇上!皇上!”宫人们焦急的声音响起,“快,传太医!” 慌乱的脚步声进进出出,夜容煊却只是浑浑噩噩地躺着,心里被一股怨气控制。 查抄贪官是皇帝该做的事情,晏姝竟敢趁着他受伤静养而越俎代庖。 谁给她的胆子?她凭什么自作主张? 满朝文武为什么就没人反对? 夜容煊恶狠狠地想着,一个个胆小鬼,懦弱无能的东西! 然而极度愤怒之后,他很快生出胆寒的情绪。 如果晏姝真的掌握了大权,她会不会觉得他不再有用,而把他永远幽禁? 不,她不敢的。 皇族宗亲不会允许一个女人在皇族耀武扬威,不会允许她把皇族尊严踩在脚底下,他们不会眼睁睁看着她把持朝政…… 然而再多的不可能,都无法让夜容煊真的安心下来。 他甚至忍不住开始怀疑,摄政王是不是早就跟晏姝有了一腿,否则他怎么会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宣布晏姝拥有摄政之权? 先皇遗诏? 简直是笑话,先皇有那么蠢吗?让一个女人掌摄政大权? 如果晏姝以后真的把持朝政,葬送夜氏江山,先皇和摄政王就是最大的祸首! 第97章 齐商对策 下朝之后,所有官员都去了各自的部门做事,连早膳都只是匆匆吃了几口。 所有人都在等着户部尚书府被查抄的结果。 虽然他们已经预料到结果,可还是下意识地等一个更确切的消息。 他们想知道皇后手腕到底有多硬。 查抄户部尚书府究竟只是为了杀鸡儆猴,还是要开始瓦解各方亲王势力? 凤王、景王和成王三人出宫之后一并抵达武王府,在最快时间之内,让卧床养伤的武王知道了户部尚书府被查抄的事情。 “那个毒妇,她竟真的敢下旨查抄尚书府?”武王震怒到捶床,咬牙切齿的声音听着像是恨不得咬下晏姝一块肉,“她怎么敢?她怎么敢?!” 凤王神色淡淡:“要不要派人去阻止?” 武王怒问:“被派去查抄尚书府的人是谁?” “齐安澈。” “骁骑营统领亲自带人查抄,本王派谁去阻止?谁能阻止得了?”武王声音阴沉沉,冷飕飕的,“亲王擅自调兵乃是重罪,难道让晏姝找到顺理成章的借口,派人把本王的府邸也一并查抄了?” 凤王沉默不语。 景王和成王也各自找了个地方坐下来。 曾经都斗得你死我活的四人此时齐聚一堂,齐齐控诉着一个女人的冷酷无情。 这样的场景还是第一次见。 凤王坐在椅子上,手执一盏热茶,声音冷沉:“我总觉得晏姝有不可告人的野心。” “她的目的应该是想垂帘听政。”景王皱眉深思,“如此一来,我倒是能理解她排除万难,扶持夜容煊为帝的原因了。” 因为诸位先帝皇子之中,只有夜容煊无权无势,他登基之后没有实权,一切都要靠晏姝。 晏姝想要垂帘听政也容易得多。 “若只如此,她没必要对夜容煊身边的林英下手。”凤王缓缓摇头,“她昨晚杖杀了晏雪和林英,不仅跟自己的父亲彻底撕破脸,便是连皇帝的面子也丝毫没给,如此举动,不是自绝退路吗?” 武王从床上跪坐起身,脸色还有些白:“她不会是想架空皇帝大权,一辈子做个摄政皇后吧。” “一辈子不可能。”成王不太同意这个说法,“晏姝太过强势,在朝堂上已经得罪了一批人。她此前垂帘听政,是因为要帮皇帝笼络大臣,今日则是因为皇帝受了伤,那以后呢?皇帝总不会一辈子躺在床上养伤。” 武王眉眼阴鸷:“我还是纳闷,皇帝临幸一个晏才人,怎么就能被人暴打一顿?” 此言一出,三双眼睛齐刷刷落到他脸上。 “看我干什么?”武王皱眉,不善地回瞪着他们,“你们难道以为是我做的?” 三人齐问:“难道不是?” “本王就算有这个想法,也要有机会动手才行。”武王冷冷一哼,“闲杂人等进不了后宫,何况我还有伤在身。” 凤王、景王和成王三人对视一眼,眼底不约而同地浮现惊疑之色。 “如果不是你,那会是谁?”凤王若有所思,“只怕朝中其他大臣也第一个怀疑你,因为你最有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毕竟武王对皇帝的态度有目共睹,何况他还被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狠狠打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