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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家

    “拍卖会我也去过了,”易凌像是想到了什么,有点咬牙切齿,“他们什么都不说,一堆人一直敷衍我,我喝了一天茶和他们扯了一个下午,什么都套不出来。” 拍卖会我也是有耳闻的,从民国建立至今,里面的大多数都是千百年的妖精,如今的“建国后不能成精”就是因为那里招揽去了大部分妖怪,那里已经渐渐形成了一个妖怪管理局了。

    他们的消息四通八方,但是他们同样也还是极其注重保守客户秘密的,十分注重生意的名誉。许多千年大妖还有人界大能都是他们的后盾,很少人会去得罪他们。

    “你套不出什么也不奇怪,你这样摆明去找茬的,人家没把你丢出来就很客气了,还陪你说一个下午的话呢!”我看了看前面牙酸的易大少爷,这也不是个好解决的人。

    易凌是谁啊!大少爷啊!所以为了搞清楚这件事他硬是在人家拍卖会的主阁来来回回转了半个月,没事情就去搅黄他们的生意,凭着自己“叔叔是易大师”硬是没被人家打死丢出来。

    最后引起了多方注意,那些被易大师帮助过的人都勒令自己的人不许去拍卖阁做生意,拍卖阁一时损失无数,只能告诉易凌这花瓶当时是一个黑袍子裹的严严实实人类拿来的,只说是周转不灵,才卖掉家传宝的。

    线索到这来就断了,任凭易大少爷如何跳脚,后面都是再找不能。

    直到易凌前两天来接了个任务,就是表哥接的那一个找人顶锅的任务,当然易大少是有自己作为一个大少爷的修养的,这种任务他当然不屑做,当时就给丢了回去。

    过了两天才终于想起来这个任务里的死的小孩子和那个袭击易大师的孩子死状一模一样,才意识到了这两件事情里有着一定的关联,今天才会来这里威胁那群人把任务再交回给他。

    一路上我在弄清事情来龙去脉后,我们已经到了目的地——建筑工地。

    建筑工地还是一样的平静,我们走进去依旧寂静无声,脚步声回荡在空荡荡的钢筋水泥丛林里显得诡异。

    我们走完了一圈建筑工地毫无发现,昨天带走了那一批小鬼应该就是这里最后的小孩子鬼魂了。我总觉得特管组那个中年男人说的“建筑工地”并不是仅仅指这一座未完成的建筑,而是有别的意思。

    “你知道这一座工地承包商是谁吗?”易凌忽然开口。

    “啊?好像是萱萱的父亲吧......第一等!”我终于找到了那一个被我遗忘的点,“我想我们要去查一查这里原来的承包商到底犯了什么罪了。”

    如果萱萱的爸爸也是其中参与的一员那么事情就有了开口了,但是如果萱萱的父亲真的是其中参与的一员,那为什么萱萱也会被抓来这里,而且萱萱的母亲在萱萱父亲锒铛入狱后还要选择在这里居住呢?

    “不管怎么样,你有办法查到吗?”我按了按太阳穴,它们忽然突突的跳了起来。

    “能,等一下。”

    我看见易凌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不知道他打了谁的电话,等他挂下来五分钟之后,她的手机就发出了接受到信息的铃声。

    “来了,”他打开手机顺便给我发了一份,“查这个还是简单的。”、

    我打开手机上的一份文件,上面显示了一份萱萱的父亲从小打大的详细档案,具体到血型星座都有。“啧,世家子弟就是不一样,”我在心里偷偷感慨了一句。

    我将文件拉到了最后,里面记录着萱萱的父亲是因为签下巨额钱款被收监,后来在监狱理意外死亡。法医在解刨的时候在他的器官里发现了一大块块状的凝固血液,他就是因为这一块血块窒息而死的。

    上面还附录有血块的照片,黑乎乎的一块,周围渗出丝丝红色的鲜血,看起来滑腻腻的,很恶心。

    “他不是死于窒息的,”易凌朝我指了指那一个血块,又翻开了他的相册,“这是血虫,是一种很低下的蛊术,一般都是柬埔寨那边在用。”

    他的相册上那一张照片拍的是一纸发黄的纸片,周围的字我并不认识,但是上面配的那一张图片倒是很眼熟,黑乎乎的身体呈一块固体状。

    “这种算不上是真正的蛊虫,只能算是野生的虫子,吸食人血,”他时候收回手机,“近年来那边旅游业发达,很少人再养着东西了。”

    这种东西除了吸血以为真的是没有什么用了,我想起了努依扎的双头蛇和卡车那么大的花背毒蜘蛛,比起起来这种东西还真的不算什么厉害的东西了。

    日暮西山,我和易凌在这里呆了快两个小时,什么都没有发现。今天的天气其实并不好,天上逐渐卷起了乌云,挡住了太阳最后的余晖。

    “这么样?等一个晚上,还是先撤?”我问易凌。

    “等!”易凌很肯定,不到黄河心不死,大少爷的坚持我还是改变不了的。

    我和他来到了一楼的大厅,我搬了几块石头叠起来坐下了,等待的时间总是特别漫长,足够我看一萱萱她父亲的生平了。

    外面已经开始天黑了,还有点电闪雷鸣,凭借手机这一微弱的屏幕光我能看见易凌在那边地上刻画着什么,我摇了摇头继续看手里资料。

    萱萱的父亲大概是十年前忽然发的家,资料上据说是发了一笔横财,再加上有人提携他,所以他那一年就一跃成为了一个资产不小的富翁,说是发家,但是我没有从这里面看出他有除了这一座房产以外的其他产业,但是他的资产确实不是假的,他一定和贩卖器官脱不了关系。

    在被爆出负债累累被捕入狱后,他的妻子和女儿也销声匿迹,再寻不见。我主演心里有了一个想法,如果萱萱的父亲是因为叛变了幕后主事人才被收监,在监狱里被人操纵蛊虫杀害,在这之前萱萱的父亲知道自己难逃死期。

    所以让他们尽快离开这里,不要暴露自己的行踪,但是这就无法解释她们为什么会住在这附近,萱萱还被抓走的事情了。

    “砰!”外面传来了一声巨响,还有钢铁稀里哗啦作响的声音,我站起来看了一眼还在画符的易凌,“你叫来的?”

    “对,”易凌画完最后一笔,“资料上有一句‘自得知女儿已死,尸骨寻不到后,萱母精神失常失去踪迹’,我就试了试能不能招魂能不能找来她们两个,看来是来了。”

    萱萱是不可能来的,我三个月前见到她她就已经准备投胎转世了,那么来的只可能是萱萱的母亲。

    我跟在了易凌后面,走出了建筑物,在外面我确实看见了萱萱的母亲。

    萱萱的母亲穿着一身红裙子,皮肤呈青紫色,双目凸起,舌头伸地老长,是吊死鬼不会错了。她现在正在一堆钢筋里使翻找,想找到什么东西,到但是翻遍了却又一无所获,她没有找到东西,转过头里朝易凌很愤怒的尖啸。

    “她确实是死在这里的,我没有骗你,但是她的尸体为什么不在这里我也不明白,”易凌向着萱萱的母亲开口,“我找不到她的灵魂,她已经不在这里了。”

    女鬼听后双手掩面,从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像是在哭泣。

    “我见过她,”我开口,“我见过她,三个月前她就走了,那时候她穿着一件白裙子,裙子上还绣着很多小花,最喜欢蜜桃味的糖果,我给她寄去了一罐子,她现在应该已经投胎转世了。”

    女鬼闻言抬起头来看着我,我能看见她的双目似乎有血泪流出,她试探着朝着我鞠了个躬,用尖锐的鬼爪在地上挂拉了几下,随即又隐没在了黑暗里。

    我走过去,地上的泥土被她用爪子划出了“床,虫”这两个字,我用手上的手机拍了一张,将地上的字用脚踩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