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生死与生死

    一场压抑到冰点的单方面华丽屠杀被这一声喃喃低语打开爆发点，顿时整个世界好向被惊醒了一样。枫源终于表现出了面对无解恐惧时生物的本能反应，于是一时间枫源城上有失声痛哭的、有目光呆滞喃喃自语的、有仰头疯狂嘶吼的、有呆呆流泪的、有做奋力一击的、又边哭边喊朝城里跑的。所有之前的坚持好像在一瞬间被崩塌。所谓的信心与勇气，同仇敌忾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什么都不是。在逆路的途中谁有更远的能力谁就可以更大制定和使用规则，道义在这一刻显得苍白无力。何况道义也是按着某些规矩制定的，也不能从原始点确定道义的正确性。这才是生存求道的现实写照：血腥，暴力，残忍，生死无常。

    只有站在同一个云端才能看到彼此。幻灭纹生终于低下了从始至终都乳谪仙般高高在上的目光看向从街上出来的老头，还是看不到他眼睛的变化，还是绚丽的符纹。

    观老从开始到战事即将结束都呆在观家小院看两个小孩互相拆台，直到他感受带了那带着毁灭气息的符纹撒到战场上时他站了起来。邹着眉头低于道：”生死纹，罕见的道。但时光更迭，谁又配得上谈生死，谁又有资格去掌控他呢！”观老的身边传来一句童声：“谁都可以谈生死，谁也都配的上掌握生死；可谁也不配谈他掌握他！”观老不用回头知道肯定是小劫在说话。他也没有回头，幽幽接了一句：“是啊，可总想着干涉他。”等了一会小劫的声音从背后再次传来：“能干涉就是配的上干涉。”观老突然回头很认真的看着小劫，然后说：“你辜负了生死！”然后不等小劫说话就一个闪身走的连风都反应过来。

    出现在战场的时候风终于追上了观老，没有搭理那双看不到别的任何东西的眼睛，观老就这样一步一步走来，不过后面他慢慢一步一步走到虚空，来到了幻灭纹生的面前，打量着这位谪仙男子。幻灭纹生眼里不在喷出符纹，也看着这位看似经历过岁月的老头（姑且理解为他是在看吧）。整个画面就这样诡异的定格下来，一个很容易笑场的画面，好似千年不见的爱人突然相见时的凝视，却总也不像战场上该出现的一幕。很久观老崩出一句话：“你这算装x扮仙人么？”听到这么一句就连幻灭纹生周边的雾气都开始变的有点晃动。

    “一字无间幻灭纹生，阁下？”高冷的男子终于说出了到战场后的第一句话，还是精简到让人发指的自我简介。观老也没料到他突然开口来这么一句，本来他说出那一句就算这冷到骨子里的男子不生气也会乱个气势吧，没想到竟沉稳如斯。高手的战斗不止见于招式，从环境，语言，气势，位置各个方面涉及。观老肃容答道：“枫源城观沧澜”。

    说完幻灭纹生周身的雾气突然浓起来，眼中两个符纹突然冲出化作一剑一光球直击观老；观老抬手就是一股凌冽的水冲出去化作冰点轰过去；噗一声冰点光球光剑都消失于无形，双方的试探攻击谁也没有收获，幻灭纹生后退了几步，身上如幻如山的气势开始慢慢起来，这边观老一股如大海般宁静中带着磅礴气势的大势升起。幻灭纹生眼中更加璀璨，符纹滚动慢慢凝聚出两把实质化的剑，普通人一看就有一种自己被从内到外割裂的感觉；观老省编慢慢升起两条水柱。相对于童华阁镇和宁千危的粗狂这两位多了道着的从容和大气。幻灭纹生低低的喊了句“华剑斩业“，观老手一挥，脚踩七星式出”浩涛激流”，一个斩业，一个欲洒脱自由，相遇的招式终于相撞而爆。观老手中凝出一把水矛直接冲上去，那边幻灭纹生手握符纹所化的光剑直杀过来，观老矛尖上大海影现波澜狂放，幻灭纹生剑上像举着一**日雄威耀世；两人就带着这种威势战到了一起，顿时大海狂姿毕露欲吞骄阳，烈日霸气欲破海煮水。观老挥矛斩出一个战车囚大日；光剑击出一柄大锤只破水车；矛幻几支神箭直奔巨锤和幻灭纹生，光剑在身前一划造就一个遮天大盾的同时飞出几支金乌直奔观老，观老举矛一喝头上出现一棵水做的扶桑树。幻灭纹生冷哼一声：“水岂能让金乌收足。”观老大笑道：“骄鸟死与水”。底下的人被这梦幻的战斗看的忘了自身的危险，其中几个憨货甚至流出了哈喇子。

    身为一个明意境的强者没有断纹神兵是不可能的事，战到这个时候外物的作用就起决定性的作用了，幻灭纹生掏出一把金色的断纹剑，观老拿出一柄水色的长矛，两人刚拿出神兵就战到了一起，观老轰出一股水之大势，那边幻灭纹生也不甘示弱，光之大势喷薄而出。观老式出“沉殇浪击”一股大浪翻涌着奔向幻灭纹生，幻灭纹生招应“光影幻众生”，顿时好像整个天地的生灵好像光化击来，两人都被击的倒飞出去。观老的整个左胳膊都在发焦颤抖，那个谪仙般的男子终于多了一种颜色，他胸膛出血了。可现在真是势达到顶点，谁也没在乎受伤的事。观老一脸严肃缓缓举起手中的长矛，幻灭纹生虔诚地竖着持剑到胸前，两人绝招将显。

    观老大喊一声“纵浪大化复西去”赫然是观老不轻易出的绝式；“骄阳烈威耀九州”，同样是绝式祭出；驾驭着绝式的两人彗星般撞在一起，这时一句人常说的一山更有一山高被表现的淋漓尽致，刚才童华阁镇和宁千危的大招已经让人们感受到了强者的威势，可和现在一比那就是彗星撞击和石块的撞击的差别一样大。一时间真个空间好像都不太稳定了，周围的人被掀出几里，并不断被炸成血雾。强者的每一个动作受伤的总是底层的生物。

    同样是大招比拼，童华阁镇和宁千危互相弄死了对方，但这两人从表面上看还是保持着风度和斯文。他们有互相对视，观老的眼里欣赏表露无遗，但谁也看不出幻灭纹生的眼里的意义，谁也不能，而且是永远不能。突然幻灭纹生咳了一声，一口老血又不受控制的任性流出，观老想来个微笑，结果一开口也是一口老血。

    “雨厌烦了血腥，纵使我身心是大海”观老感慨的说。“骄阳的荣光下他还是那么优雅。”幻灭纹生回答道。观老笑了，笑的很开心。仿佛连幻灭纹生也笑了一下。幻灭纹生转身，还是那么潇洒，走的也很潇洒。

    清河和枫源幸存者面面相觑不明白这一幕代表什么，可明白了又如何，又能如何，谁能懂生死，谁又能主宰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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