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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玄啊…… 刘玄、刘縯,长安…… 他的记忆中好像有些片段被拨动,但是有些凌乱而破碎,就好像是沉浸在记忆中的某些事,他本该记得,却因为沉在深层怎么都想不起来。 刘縯怎么死来着? “花大佬,你们现在史书记载,刘縯是怎么死的?” 蔡绪宁突地问道。 他就像是笃定无可奈何花落去必然在直播间一般。 【直播间】 [ID无可奈何花落去:刘秀之前是记载他死在宛县,现在这段历史没了,目前更新到他大杀特杀,其他的我还没翻到……刘縯大概、可能还是会死在内讧里吧?] 花大佬的语气透着一种无比绝望的感觉。 连省略号都用上了。 蔡绪宁:“看起来贼像是随变随改的涂抹画卷,你是历史系的学生吗?太惨了。” 刘向浩捂住心口,被主播扎了一刀。 尽管刘縯是刘秀登基之路的阻碍,可这俩毕竟是兄弟。如果眼睁睁什么都不做的话,或许刘縯会照旧在历史上就这么没了。 既可以扫除蔡绪宁的困扰,也可以激起刘秀的仇恨,其实就结果来说是双赢。 照花大佬刚刚的说法,只要不产生变量,这个结果几乎是一定的。 蔡绪宁托腮。 远在长安的刘縯莫名其妙打了个寒颤。 … “希望能来得及吧。” 蔡绪宁叹了口气。 谢金跪坐在他对面,与他一同吃酒。 “你再唉声叹气下去,我就找别人去。”他硬邦邦地说道。 他们的面前摆着一桌酒菜,在边上还有个篮子盛着好些鸡蛋。 蔡绪宁笑起来:“那可不成,难得今日.你生辰,想吃酒自然是得陪着。但是先说好,你自己干是你的事情,我酒量不成。”话虽如此,他还是给自己倒满了三杯先干了。 算是给谢金庆祝。 “咳咳咳……” 酒一入喉咙,烈得如同火烧。 蔡绪宁的眼角当即就发红了:“……你故意的吧谢金?”谢金面无表情给自己灌下去一坛子酒,相比较蔡绪宁的毛毛雨简直称得上是海量。 正在控诉的蔡绪宁瞅了瞅他的动作,嘴角抽了下。 “你是在灌酒不是吃酒。给我吃些小菜啊!我可不想待会扛着你回去。” 谢金停下动作,开始夹菜吃:“你可以让何光搬我。” 得。 蔡绪宁抹了把脸。 这家伙是把他刚才的话当屁给放了。 “你方才在感慨何事?” 谢金淡淡说道。 蔡绪宁给自己夹了口小菜:“在担心自己要做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正确。” 谢金脸上面无表情,但是底下又开始给自己倒酒。 “你也会有怀疑自己的时候?”他道。 蔡绪宁:“……我又不是神,有怀疑自己的时候不是很正常吗?” 谢金举起酒盏,碰了碰蔡绪宁的杯子:“可我仿佛从没有看过你犹豫的时候。离开的时候没有,去幽州的时候没有,追杀王莽的时候没有。你的目标似乎从来都很坚定。” 【直播间】 [ID喵喵没有心:需要纠正一个问题,离开是系统的骚操作] [ID疯狂造糖:主播的目标当然坚定啦,毕竟为了活命] [ID万一:将心比心,如果是你,能不能做到主播这么拼命?] [ID我想吃火锅:小绪子肯定对刘秀上心了,去幽州那会拔刀杀人,可给我刺激坏了] [ID锦鲤附体:啧,要不是因为这遭,主播还不一定能像现在这么淡定自若呢?] 蔡绪宁擦了擦桌面,嘴里说道:“喂喂,不要给我倒太多酒啊!”都满出来了。 他一边埋汰一边又喝了小半口。 “说什么坚定不坚定,那你觉得我的目的是什么?” 谢金摇头:“我不知道,但是我觉得是在主公身上。你待主公很好。”是那种不要命的好。 蔡绪宁笑着说道:“文叔本来就是个很好的人,我待他好也是正常的。”他晃悠着酒盏,看着里面的液体摇晃,有些破碎的月光就这么掉在了杯盏中,透出些许斑驳的亮。 “最近大军要回来了。”谢金似乎不知道什么叫做温馨的气氛,突兀地插入了较为严肃正经的事来。 刘秀所到之处,要么被攻克,要么是投降,再有观望的势力也纷纷投靠。在短短几月内,刘秀的势力无形间迅速扩张膨胀起来,占据了三分之一个冀州。 与邯郸遥遥相对。 蔡绪宁一直哀嚎着无聊,可无聊是无聊,事情却是在翻倍增长。 刘秀收下的城池要如何掌控统筹,那可是一个接着一个的问题。此前还在担忧新博被偷家的可能,在他们折腾消停后,再有刘秀连续几次大胜的消息传来后,就不曾出现过这样的行径。 蔡绪宁忙得焦头烂额,发誓等这一回结束后,他下一次必定要随军。 弹幕无情戳破他的奢望:在军中他大抵也是同样的命运。 “估计文叔他们明日才能抵达新博,等休整后,怕是这大本营要换地方了。”蔡绪宁发现谢金这厮居然已经灌下去五六坛子酒,当即吹胡子瞪眼,逼得他把手给收回来,闷闷吃菜。 “新博的位置不错,但随着主公地盘扩大,来回疲于奔波。”谢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