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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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识漫不经心嗯了声,握过她的手腕,看着上面系紧的红绳,露出一丝微笑:“不喜欢吗?” “没人会喜欢。” 他摸摸她的脸,“但是我也没办法。” 赵识又卷起她的裤腿,看了眼她膝盖上的伤口,淤青红痕尚未完全消退,他默不作声拿起膏药,给她上药。 明珠不觉得这么大的事情赵识会轻易揭过,但他确实表现的特别平静。 上完药后,赵识重新抬起头,对她说:“我不想威胁你,再有下次,你就不要怪我拿无辜的人祭天。”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 重重压垮她的肩头。 明珠吸了吸通红的鼻子,有些绝望。逃也逃不开,命又捏在他手里,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她低着头,一言不发。 赵识好像非常无奈的叹了口气,望着她,语气莫名温柔,却让人感到害怕,“珠珠,是不是非要我拿根链子把你拴起来,你才肯听话?” 第21章 他要纳她进门。 天色已经是一片漆黑, 几盏半明半灭的烛火将屋内照的稍微亮堂了些许。 明珠轻垂着脸,如瀑长发懒懒落在颈窝两侧,屋里安静的听不见别的声音, 她慢慢握紧拳头, 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说:“我之前那样, 和被你拴起来有什么区别吗?” 明珠本来还有些紧张害怕,吐露这句话之后反倒镇定了下来。 她就是他手里的风筝, 线的长短把握在他的手中, 供他取乐解闷。 一隅小院和一间屋子, 没什么差别。 赵识沉默了好一阵, 而后解开捆绑在她手腕上的红绳,她的皮肤娇嫩, 纤细白皙的手腕留下两道明显的红痕。 明珠的手得到自由,身体往床角缩了缩,整个人姿态防备。 赵识这会儿气还没消, 已经是百般忍耐才能这么温柔和气的同她说话,他望着她躲避的动作, 倒也没说什么, 只是弯了弯唇角, 笑意偏冷, “珠珠, 那你要试试吗?” 明珠穿着件淡粉色轻薄的里衣, 抱着腿缩起来的时候看着特别娇弱, 她也不知道赵识能做到哪一步,她无意在这种时候挑衅他,事已至此, 覆水难收。 她倒也不会就此认命,只要有一线机会,她都要彻底摆脱他。 赵识伸手碰了碰她的脸,指尖温凉,少女紧张忐忑,身体瑟缩了一下。他轻轻捏住她的下巴,温声细语同她说:“我舍不得那样对你,但你又总是惹我生气。” 明珠撇开眼睛不肯看他,她的眼前匍匐着水懵懵的雾气,水光涟漪,有些可怜。 赵识强势掰过她的小脸,望着她已经微微湿润的眼眶,语气里透着一股相当无奈的苦恼,“我也拿你没有办法,只能这样先关着你了。” 四面的窗户都被严实的木板钉死,门外上了两把锁。 明珠吃了这么多次亏,早已学会了能伸能屈,她捉住他的袖口,“你让我回别院吧,这次是我太冲动了。” 小姑娘乌黑圆溜的眼睛珠子小心翼翼看着他,对他卖乖讨巧。 赵识握住她纤细柔软的手指,一根根摆弄把玩,随后淡道:“这里更安全。” 他哪里看不穿她心里打的小算盘。 赵识握着她的手腕把人拽到跟前,搂着她的腰,闻着她身上若有似无的香气,低头亲了亲她的眉心。 明珠的肚子忽然叫了两声,是饿出来的。从她被赵识打晕带回来到她睡醒,滴米未进。 赵识松开她的腰,将丫鬟叫了进来,吩咐她们布菜。 这几个小丫鬟,明珠之前都没有见过,她难免又紧张起来,“碧莹呢?” 赵识淡道:“明日再叫她过来。” “哦。” 桌上都是明珠爱吃的菜,赵识一口未动,好像喜欢上给她投喂这件事,孜孜不倦往她碗里送。 明珠喝了一碗汤,又吃了大半碗饭,才被他放过。 她放下手里的筷子,“我饱了。” 赵识抬手让人撤了桌子,房门开了又关,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声音。 明珠感觉太子府比别院还要安静和压抑。 赵识在她屋里过了夜,屋里两盏红烛,怎么看怎么暧昧。 男人带着寒意的指尖拢在她的腰窝,潮湿的吻,堵住了她的唇齿。扑面而来的都是属于他的气息。 一夜缠绵,浓香帐暖。 连着几日,赵识都夜宿在明珠的屋子里,太子府的人也都知道这位新住进来的姑娘不是一般的受宠。 只是她的境遇也着实让人看不太懂,除去伺候她的丫鬟,其余人谁也没见她。 那边的屋子更是有好几个侍卫看守,只进不出。 听说连门窗都是封死的。 底下人揣测不清楚太子这是什么意思,许是那位姑娘犯下什么大错,才会被太子殿下看管起来。 刘嬷嬷听说明珠被送来了太子府,惊诧之余还有些愤怒。就那么个靠美色上位的贱婢,还真的就飞上枝头了? 她本来还想像从前一样,跑到明珠面前给她再来几次下马威,杀杀她的威风,不让她把尾巴翘到天上去。 可如今她连门都进不去,按说她在太子殿下面前也是说的上几句话的,可守在院外的侍卫半点面子都不给她,“殿下有令,没他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准进去。” 刘嬷嬷只好离开,路上又听说太子已经连着五日进她的房门过夜,又把明珠给暗骂了一顿,美色误人。 太子殿下这么多年,何曾在一个女子身上如此放纵过? 明珠的日子却没有她们以为的那么好,赵识没有骗她,几乎可以算是把她关了起来。 窗户和门,她一样都打不开。 新到她身边伺候的丫鬟,像个哑巴,不和她说一个字。 明珠已经有些招架不住,这几日都过得浑浑噩噩,屋子里还总充斥着欢爱之后的浓郁馨香。 她知道,赵识是想要她低头服软,要磨平她的骨气。 明珠穿好衣裳,叹了声气。 服软也不是不能服。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但她不愿意。 她以为这次有十之八/九的胜算能离开他,也没想到赵识只手遮天的本事远超出她的想象。 再有下次,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不然赵识被她惹得没了耐心,怕是会真的要打断她的腿,一了百了。 明珠在他面前还是太稚嫩,跑是没用的,唯有假死,才能逃脱升天。 她回过神来,走到门边,试探性推了推门,只听得门锁晃了两声,门依旧纹丝不动推不开。 明珠快要被气死了。 傍晚,赵识忙完事情又到了她这里,陪她用过晚膳,忽的开口说:“卫池逾快要定亲了。” 明珠脸上表情变了变。 赵识看着她的神色变化,心里十分不舒服。她果然还记挂着旧情人。 赵识指骨关节捏的过于用力而发白,“就这么难过?” 明珠声音很小,说:“没有。” 她看着不像全然不在意的模样。 赵识心里不好受,后知后觉的刺痛钻上他的心窝,一针跟着一针,密密麻麻无法忽视。 “睡吧。” “嗯。” 明珠这几日看似对他逆来顺受,但赵识没觉得有多高兴。她现在就像是失去灵魂的提线木偶,不快乐。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半个月。 明珠和赵识就这么耗着,谁也不轻易低头。 明珠隐忍惯了,便不觉得这样的日子有多难过,实在憋的无聊,就把从前看过的书再翻出来看一遍。 而太子殿下这小半个月的心情乌云密布,朝臣们夹着尾巴做人,不敢在这段时日里惹事情。 元月刚过,盛文林请太子殿下喝酒,盛菱非要跟着他一起。 盛文林不肯,“你去干什么?你觉得太子还会理你?” 盛菱消瘦了许多,“我知道,我就是想他了,想见见他。” 她还是气不过被退婚的事情。 在哥哥跟前,就没什么好遮掩,“那天我就该亲手杀了他那个外室。” 盛文林顿了两秒,“你有气就对太子撒。” 盛菱气鼓鼓闭上了嘴巴。 盛文林挥挥手赶她回屋。 酒楼里人还不少,不过楼上的包间倒显得安静许多。 盛文林给对面的男人倒了杯温酒,似乎是无意,他问:“你那个逃跑的小娇娇找回来了?” 赵识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嗯。” 盛文林察言观色后又问:“她为什么要跑?” 赵识若是想得通,就不会坐在这里和他喝闷酒了。 盛文林微微一笑,口吻散漫,“殿下就不该惯着她,冷一冷就好了。” 然后过不了几天就会厌倦,到那个时候他才好开口不是。 赵识扫他一眼,“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