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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既然认识,那你坐下,一起吧。端木qíng瞄了薛青衣一眼,怪笑道。 这人肯定是玉儿姐姐的爱慕者。 薛青衣知道端木qíng这是误会了,不过她没有出声。 现在的崔源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崔源,捧上了太子,暗中又勾结薛佳人。 她没想到他居然没打算放弃和她结jiāo。 在下失礼了,到今日在下才知道在下一直误会了,在下还以为小娘子是定国公府的二娘子,今日总算得知了小娘子的真名。上一次在下醉酒,还多亏小娘子托人照顾,这一次的酒席就让在下招待各位吧。崔源一直表现地很礼。 薛青衣知道在人前崔源一直都是这么彬彬有礼,气度不凡的,特别是在他特意想讨好的人面前,这种虚伪的面具就更加地完美了。 端木qíng的目光含着笑,在崔源和薛青衣之间来来回回穿梭,调侃的意味非常明显。 第二百三十九章 拒绝崔源 端木qíng的眼神崔源自然看在了眼中,他公然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这些话,为的就是造成这样的效果。 他要让大家知道她和薛青衣的关系非同一般。 薛青衣瞪了端木qíng一眼,对崔源笑道,崔家郎君,不必如此客气,那日小女也只是举手之劳罢了,不过崔家郎君怎么会喝得如此酪酊大醉。不是快要闱了吗?崔家郎君还有如此闲qíng?莫非已经胜券在握。 她要看他怎么回答?那一日他定是又伏身在了太子身下,崔源,慢慢地品味这种痛苦吧,薛青衣拿起桌上果子酒轻轻地抿了一口,唇边带了一丝笑意。 崔源的面色一白,那日他是因为和太子的事心qíng郁闷,才会借酒浇愁。后来喝着喝着就喝多了,醉得不省人事。 等他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迎客来的雅间里,问了店内的小二,才知道是一个戴着帷帽的小娘子托了小二把他安置在了雅间。 在迎客来他认识的戴着帷帽的小娘子也就是那个神秘的小娘子。 那时他的心qíng很是怪异,心口仿佛钻进了一个小孔,一股子暖意就这样冲进了他的心房。 当时的那一刻他就把这个小娘子放在了自己的yīn暗的心中,他下了决定要把这一道光牢牢地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占为已有。 而薛青衣此时的话,如同重拳一般猛然砸在了崔源的心头,让崔源险些透不过气来。 那日同窗生辰,在下一时开心,就喝多了。崔源喝了一口茶,借以掩饰自己的心虚。 好在薛青衣对他笑了笑,没有再追问下去。 原来是生辰会,我们北地的生辰会也热闹异常,像我哥他们就经常和一批知已好友出去去酒楼听个小曲,也会大口的拼酒,男人家喝醉酒都没什么。端木qíng轻描淡写地道。 哦,原来这位小娘子来自北地,莫不是镇北王家的小娘子?崔源在薛佳人的口中听到过端木qíng的事,不想原来面前这位就是让薛佳人恨得咬牙切齿的端木qíng,闻名不如见面,不过她似乎没有蒋梦瑶说的那么不堪。 端木qíng灿然一笑。 崔源又道,镇北王战功赫赫,威名远播,在下一直对其仰慕。崔源对着空中抱了抱拳。遗憾道,奈何在下一介书生,不然也定当投其门下,为其效力了。 崔源的一番话,立时博得了端木qíng的好感,书生有什么不好的,你是没瞧过那么武夫,可是粗鄙的很。现在陛下以文治国,文人的地位相比武士可高了不少。我看惯了武枪弄棍的,最烦那些了。端木qíng这番话已经算是在安慰崔源了。 三言两语之间崔源就引得一向傲气的端木qíng也为他开口为他说话,薛青衣不得不佩服他的jiāo际手腕。 崔源叫了小二,又上了几个小菜,给端木qíng和薛青衣各倒了一点果子酒,自己也满上了一杯。笑语晏晏地道,不知道两位小娘子午后是不是得空,在下带两位去金陵地界走一走,我们金陵书院周围风景不错,也有不少的小摊小贩,午后的集市也非常热闹,女孩子家的小玩艺挺多,也有民间的一些杂艺表演,还有卖小糖人的。 端木qíng听了显然兴致很高,她瞄了薛青衣一眼。薛青衣神qíng淡淡地道,不好意思,我家中还有点事,用完饭我得回宁国公府了。 玉儿姐姐不去,那我也不去了。端木qíng有点失望,她在金陵城来了也有些时日了,不过蒋梦瑶平日里事务繁多,难得带她出去玩。 出去的时候,也最多就是逛逛成衣店,这些街头小巷倒没带她去玩过。她一个人出去玩又觉得无趣,难得jiāo上了萧玉这个朋友。本想趁此机会和她一起好好玩玩,奈何人家兴趣缺缺。 那明天呢?明天如何?听崔源这么一说,端木qíng的兴致又提起了,她的眼睛一亮,转眼去看薛青衣。 要扫崔家郎君的雅兴了,明天我也有事。薛青衣说着,挟了一筷子的菜到灵儿碗中。 端木qíng的眼神暗淡了下来,这一会她已经品味出来了,玉儿姐姐怕是不愿和这个崔家郎君同行。 崔源的表qíng有一丝的不自然,不过眨眼间他又笑语晏晏,望着灵儿对薛青衣问道,这位是?这是家妹。 宁国公府有这么一位小娘子吗?恕在下眼拙了。 薛青衣在心中冷哼,灵儿崔源当然不会知道,他花银子去探听的是国公府中的几位嫡女,怎么会去查探灵儿的消息。 薛青衣等灵儿吃完,给她抹了抹嘴,却对崔源冷落了起来。 这让向来在女人堆里无往而不利的崔源,有点讪讪然。 不过得不到的东西总是最好的,他在心中认为薛青衣是因为众人在场,碍于面子,才会故意对他冷落,本来提灵儿就是寻一个话题,见薛青衣不想回答,崔源也不再多问。 想到那日他们俩人在雅间的时候,她对他还不是又温柔又善解人意,于是崔源锲而不舍地道,两位小娘子哪天只要有空,在下定会抽空陪小娘子。 端木qíng见此,即接口道,那就有劳崔家郎君了,到时等姐姐空了,我们再相约一起去金陵书院逛逛。 qíng儿妹妹,崔家郎君年初就要备战闱,哪有功夫整日里陪着咱们闲逛,你若想出去玩儿,姐姐空了陪你。就不要再麻烦崔家郎君了。薛青衣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是我考虑的不够周到,玉儿姐姐说的是,崔家郎君你还是功课为重,就不麻烦你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崔源就是心中再想,也只能无奈作罢。 他看着薛青衣的目光幽幽的,眼神中意味不明。 现在他又猜不中薛青衣的心思了,她对他这么若即若离的,是在吊他胃口吗? 薛青衣却再没有给他机会,离了席带着灵儿等人告别了端木qíng,踏上了国公府的马车。 崔源只能悻悻地望着马车远去,心不甘qíng不愿地回了金陵书院。 第二百四十章 萧玉,我会看着你 薛青衣在离开定国公府时,乐凌看了看手中的纸条,犹豫了一下后,还是回到玲珑阁jiāo到了萧玉的手中,萧玉看到纸条诧异了一下,旋即打开了纸条。 等她打开纸条看到里面的内容,萧玉双腿一软,差点没被字条里面的内容吓死,她全身颤抖着,额头上全是冷汗,脸上一片苍白。 乐凌见她的样子忙扶着她到榻到坐下,给她倒了一杯开水。 等她喝完水,萧玉已经软倒在了g上。 乐凌看她这模样,不禁对纸中的内容感到好奇,小娘子,那宁国公府的萧玉到底在信中提了什么,怎么把你吓成这样? 萧玉对她摆了摆手,有气无力地道,出去,没事不要进来,明天她如果再来,你直接把人领到玲珑阁。 等乐凌出了门,萧玉又拿出那条被她紧紧捏在手心,已经有点揉乱的纸条,再重新看了一遍。 姨娘死了,肖姨娘居然死了。 只一夜的功夫肖姨娘怎么就死了,那日她被匪待劫持了以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萧玉越想越是心惊,即使身上盖着厚厚的蚕丝被,萧玉还是浑身冷的发抖。 肖姨娘身体健朗,她是不可能无缘无故就去了的,而且有肖老夫人护着她,她怎么可能会死。 可这样的事qíng薛青衣是不可能骗她的,她的心中隐隐有了答案,又感觉到害怕。 就在萧玉这样忐忑的心qíng当中,又过了一天。 第二天,薛青衣如期地来到了定国公府,这一次乐凌直接把她领进了玲珑阁,给薛青衣上了茶,乐凌就被萧玉遣了下去,室内只剩下薛青衣和萧玉两个人。 萧玉看着坐在梨花木桌前一脸泰然的饮着茶水的薛青衣,心中的火就噌噌噌向上窜。 她一个晚上担心受怕没有睡着,可始作俑者在她面前竟然如此的淡定悠闲,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她一屁股坐在她的旁边,没好气地道,薛青衣,昨天的字条是怎么回事?你到底什么意思?肖姨娘怎么可能会死?你是为了见我骗我的吧? 骗你,你觉得我有这个必要骗你吗?肖姨娘确实是死了,你心中也应该明白,这样的事我是不可能骗你的。我告诉你,就是要让你明白,是什么人和人伙同劫持了。你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我是看你太笨。薛青衣在心中叹气,她今天是来点醒她的,就看她受不受教了。 你的意思是姨娘伙同别人劫持我的?这不可能,她什么要这么做?她一直这么帮我,怎么可能会害我。 薛青衣的话让萧玉深受打击,现在在定国公府她觉得也就萧姨娘待她好了,她握着茶杯的手明显抖了一下。 她帮你,她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你死,她为什么要帮你?你仔细想想那一天她都让你做了什么?为什么那天萧明珠没事,为什么匪徒只劫了你一个。萧明珠明明同你一起回去了,为什么那么晚上有条条大道不走,她为什么要让车夫引小路,就是因为她和肖姨娘已经商量好了,歹徒就在小道上等着你。 薛青衣的话震的萧玉哑口无言,她讷讷地道,也许只是凑巧呢。 萧玉喝了一口茶,qiáng装镇定,内心却是清楚薛青衣说的没有错。 肖姨娘自己都承认了,你以为这事还能假了不成。她还让你去对付李梦染了,是不是? 萧玉,你在做事之前,能不能动一下你的脑子。你知道这事qíng出了以后,你母亲有多担心你吗?你母亲这么多年一直缠绵病榻,就是因为肖姨娘给你母亲下了药。她害了你母亲还不够,一直离间你们母女的感qíng,萧玉你可真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