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哄我 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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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他有多厌恶近一个宫女的身,这些时日的冷落和嘲讽,都说明了他对她的轻视和对那份微弱情意的憎恶。 云泠无所谓也不在意,她来仅仅是想做好她作为属下分内事。 只是担心他会不悦罢了。 月色透过窗户落在他半张侧脸,一半隐在暗色里,光影交错,隐隐绰绰。 谢珏沉默半晌,没什么情绪道,“可。” 第26章 云泠见他没怒,舒了口气。 房间里静谧无声,月色在缓缓流淌,气氛不知为何有些难以言喻的。 除了刚才那个字,谢珏再没开口。 他不说话,云泠眨了眨眼,恭敬道,“那奴婢让喜鹊进来布置一下。” 她想,他必定是厌恶与她同榻,她也不太想和他同床共枕,那来窥探的人总不可能进房间里来,何况床前还隔着屏风。 只是做一场戏,在床上再布置一床被子,等来窥探的人走了,她结束任务就可以离开了。 谢珏应了声。 他既同意,云泠打开门让喜鹊进来,喜鹊手脚伶俐的上前铺床褥。 云泠也跟着她一起去。 大家都是奴婢,云泠和喜鹊画眉相处得十分好,而且她也不习惯使唤人,有什么事都亲力亲为。 铺好后,喜鹊忽然想起一事。 云泠虽以前是宫女,但在宫里规矩严明,那些娇柔放荡做派她是不会的。 喜鹊虽是杀手,但是她出任务去过的秦楼楚馆不算少,所以这几日,都由喜鹊来和她讲这些。 铺完床褥,看着身旁的云泠,在她美艳小脸上打量着,说话也耿直,提醒道,“云姑娘国色天香,长得极美已有八成宠妾的模样,但说话要再娇上两分。” “嗯,我知道了。”云泠说。 极美…… 喜鹊说话耿直,夸人也很直白。 太子就在外间,云泠有些汗颜,怕被他听到了讽刺。 刚才喜鹊声音不大,应该不会听到的。 喜鹊做好后告退,接下来她会在外面隐在暗处看守。 门关上的声音散去,卧房内恢复了安静。 云泠走出来,来到谢珏身前,“六爷,时间不早了,我伺候您洗漱吧。” 伺候他洗漱云泠是做熟了的,站在他身前替他解开腰带,但他今日的腰带系得格外复杂,她解开便花了些时间。 谢珏居高临下看着她露出的一截脖颈,被桃红色的袖衫衬得更加莹白。她还是穿着中午那身艳丽的衣裳,胭脂香浓,玉面粉腮。 无怪乎今日那张晃林的眼睛在她身上停留许久。 好不容易解开了腰带,褪去外袍,再打算浸湿脸巾时,谢珏从她手里接过,面无表情,“孤自己来。” 云泠虽意外,还是退后,“是。” 洗漱完后,谢珏换上一身月白色寝衣坐在床沿,这时窗外传来一点细微的,几不可察的动静。 人来了。 云泠看着他锐利的眼神也明白了过来,立即顺势在他身边坐下,娇媚地靠在他身边。 屏风上出现交缠相贴的两道影子。 看着黏腻而甜蜜。 门外诡异的安静,似还在窥探。 “六爷~” 云泠出声做戏给窗外的人看。 谢珏偏过头意味不明看着她几息,这才顺势俯过身,“嗯,又怎么了?” 云泠娇声道,“妾错了,再也不敢随意打扰爷谈正事了,您就原谅妾一回吧?” 谢珏道:“本少爷这次出来是做生意不是玩的,你再要胡搅蛮缠就给我滚回去!” “妾只是想爷了嘛,下次再不敢了。”云泠揪着他的衣袖撒娇,“六爷你就原谅我吧,求求你了。” 娇声软语,呼吸里脂粉甜蜜,谢珏垂眸静静地望着她柔软的唇。 沉默片刻,声音不重不轻,缓缓说,“再有下次,绝不轻饶。” 云泠轻轻点头,“妾知道了。” 交叠在一起的人影,隔着屏风也能透出一丝活色生香。 窗外的人竟然还没走,而对话到这里,少爷和宠妾就该进入颠鸾倒凤的正题了。 作为宠妾,勾引的手段应该不少才是。 刚刚喜鹊还给她翻了一本从青楼传出来的话本,想着那话本里的说辞,云泠酝酿了下,表情如常,忽然开口,“六爷,妾的胸口好疼啊,” 声音娇滴滴,听着便酥麻入骨。 谢珏身体微微一顿,低垂的眼眸看向她饱满胸口,“胸口……疼?” 云泠没察觉到他语气的不对,点点头,继续演戏,娇俏地说,“您给我看看好不好?” 灯芯噼啪轻响,溅出了被热焰压制包围的火花。 谢珏忽然闭了闭眼。 淡声道,“有多疼?” “您——”云泠咬了咬唇,还没说完,忽然被他一手拉过去。 他俯身单手扣住云泠的腰,偏头凑到她颈窝,手背青筋隐隐暴起,嗓音含着若有似无的,听不真切的危险,“继续说。” 下一句本按照话本上,本该是一句调情的,“您摸摸就知道了,”但云泠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她不能再说下去了。 “妾……” “怎么不说了?”谢珏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云泠正犹豫迟疑着,这时感觉窗户外的影子消失,应该是走了。立即大松一口气,小声说,“人好像已经走了,不必再说了,唔——” 脖子上忽然传来刺痛,云泠没忍住闷哼一声,“疼。” 这次是真的疼。 不是做戏么,他为什么要咬她? 刺痛还在加剧,云泠疼得受不了,耸着肩膀想退开,却被强有力的手臂禁锢着无法动弹。 即便是想忍,她也忍不了地想:他是狗么? 忍着疼,“殿下……为什么咬我?” “国色天香,美貌动人。” 谢珏咬着她脖颈上细嫩的皮肤,下颚紧绷,一字一句说着,“连孤,都不得不承认。” 云泠不再动弹,喉咙动了动。 原来刚刚他听到了。 这些时日以来,她对这位暴戾的太子殿下早有所了解。 喜怒无常,疯批狠厉。 没有人看过他柔情的一面,连貌似赞美的话听着都像是在威胁恐吓人。 云泠闷着没敢说话,又听到他冷冷地说,“伤风败俗。” 是指她刚刚说那些勾引的话。 云泠抿了抿嘴,深吸了一口气,“奴婢都是为了殿下。” 都是为了替他骗过那个张晃林才学的不是么。 “哪里学的?” “书上,”云泠坦然地说,“既然要演就得演好了。喜鹊拿了一些少爷小姐的风流韵事话本给我看,上面都是这样写的,奴婢都记下了。”她是个做什么事都很认真的人,也不觉得演个戏有什么不好意思。 不合时宜的羞赧只会坏了大事。 “嗯。”谢珏箍着她的腰,“还学了什么?” “还看了一些图册,学了一些女子挑逗的声音,还有……”一些防身之术,是她额外向喜鹊请教的。 “够了。”他忽然愠怒打断。 过了好一会儿,才平下气息。 云泠眼睫动了动,不再说话。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那么凶狠咬她,又什么突然生气打断。 大约是气血冲动又或是其他吧。 虽然如此,但他刚刚咬了她一口后好像没那么冷了,想了想,试探地问,“殿下……不生奴婢的气了?” “生气?”谢珏语气已平静下来,“孤从来不生气。” “那您这些时日对奴婢冷眼相待……”云泠疑惑。 “孤是在考虑,”谢珏松开了她,缓缓抬起头,“要不要杀了你。” 又开始威胁她了。 云泠一路被他吓着,如今听着竟然也没有那么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