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暗流汹涌
白河城作为青州地界内一处不起眼的小城,唯一值得多看一眼的似乎便只有落座于此的将军府一处。 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苏祁作为一个一开局便在白河城地界的家伙,对此却是并无多少自觉。 切确的说,他根本就没有多少这类的想法。 这白河城再好,亦或是再不好,与自己又有何关系? 反正又不是自己家的城池,管他嘞。 典型的麻雀型思想。 但是却非常的实用合理。 白河城的城主姓吴,这一点大家都知道。 但关于这城中的其他大户,都是何种活计,何种势力,姓甚名谁,却是没有多少了解的了。 这也是苏祁方一回来便要找店小二打听消息的原因之一。 如果可以,没人愿意当一个睁眼瞎。 苏祁也不例外。 根据那些情报,大概可以知道,吴家作为城主府,还是白河城中的第一大势力无误,将军府常年不问世事,近乎都让人怀疑是不是老将军英雄迟暮,无心过问了。 但是在白河城中,将军府的确就是这样不干什么刷存在感的事情,似乎便是想要一直默默无闻下去。 但是只要他还存在着一日,便终究无人敢真的无视于这处不起眼的将军府。 一个人的威望,便也能到如此地步。 这日里,杨崇山坐在自家将军府中的亭子上,看着面前池塘内的水面冻结成冰,凝固了一方方莲叶和水草。 杯中的酒水还冒着热气,袅袅娜娜,升腾而上。 “师叔。”忽的背后走来两个穿着单薄的年轻人,一男一女,在这种大雪纷飞的时节也算的是颇为奇异了。 好似完全不怕冷一般。 “你们来了啊......”杨崇山微微抿了一口杯中的酒水,有些回忆道:“而今算算,你们来到我这也有好几个月的时间了,希望你们师傅不要怪罪的好。” “师叔哪里话?叫我们过来学习历练,本就是师傅他老人家的意思,又怎么会怪罪呢?”揭云空推掌笑道,言谈中似是成熟了许多。 “师兄说的是,我也觉得在师叔这的这段时日,见识了很多,明白了很多。”缪青青亦是笑着开口,语气真挚道。 而杨崇山则是微微苦笑,摇头道:“见识这种东西,恐怕我给你们的,还没有那个姓苏的小子所给的多吧?” 此言一出,场景顿时就有些沉默了。 诚然,在那个深秋的荒漠,苏祁所给予他们的震惊,可谓是空前绝后的。 在此之前,他们是做梦也没有想到还有这种操作的存在。 以至于现在回想都是一阵阵恍惚,仿佛当日的一切都是那般的不真切。 当真是恍恍然如大梦一场般。 “......师叔教训的是。”缪青青检讨道,但不知为何,心中总有些说不上来的怪异。 好似要发生些什么了一般。 “教训?我怎么教训你们了?”杨崇山反问开口道,继而嘴里微微嘟囔道:“算算时间,吴家的那些人也该上门了吧......” “师叔,吴家的过来干什么?”揭云空发问道,感觉有些一头雾水。 在这里待了这么长的时日,他们也对这白河城中有哪些大势力清楚的差不多了。 杨崇山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开口道:“你还是历练不足,心性有待提高啊。” “是......”揭云空面红耳赤的回答道。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进度就一直赶不上师妹,从任何意义上来说都是。 尤其是师傅和师叔一直讲的心性问题,自己更加理解不了。 若是说些刀兵之道,自己可能还会更了解些。 轻轻的甩了甩头,这种事情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等自己开窍,外物终究还是无法提供太多的帮助的。 “将军,外边有人求见,说是吴家的长公子前来拜访。”一个老夫晃晃悠悠的走近,看似老态龙钟,实际上足下生风,不仅没有一丝要摔倒的模样,甚至还比之年轻人奔跑要快上不少。 杨崇山微微回头,随意道:“请他进来便是。” 一副早有所料的模样。 揭云空和缪青青面面相觑,有些不知道该干什么好。 “那我们就先行退下了。”缪青青开口道,说着已是开始向后挪步。 “无妨,你们也听听便是。”杨崇山却是随意开口道,眼睛半开半闭,看不出其真实想法。 “这......谨遵师叔命令。”揭云空有些无奈,他实在是不太喜欢掺和这种事情,端的是尴尬无比。 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但是师叔都这么开口了,自己再一走了之就不行了。 再尴尬怕是都得听下去了。 这时旁地里响起一阵脚步声,连带着便是一声恭敬的问候:“晚辈吴越,见过杨将军......” ...... 而在另一边,苏祁则是陪着孟漱玉,兜兜转转来到了孟府的大门前。 “媳妇,你不是说你认识路的吗,我怎么感觉我们兜了这么多圈子呢......”苏祁艰难扶额,颇有些蛋疼道。 孟漱玉俏脸一红,解释道:“太久没回来,很多事物都变了,就......” 就在此刻,旁边的孟府中却是忽的传出一道响声,似乎是有着什么庞然大物被摔碎了一般。 二人同时侧目,望向了身前的朱门高墙。 “咋回事?”苏祁开口道:“你们家平时都这么大大咧咧的吗?听这动静这摔烂的东西可不是个小物件啊。” 其实摔烂什么东西跟自己有个毛线关系,苏祁关心的只是,摔烂这东西之后,会不会影响到孟家这群人的情绪,连带着自己带媳妇会趟娘家也受到影响。 那就真是遭了无妄之灾了。 “应该不会啊......府上的丫鬟佣人一直都是挺小心的才是......”孟漱玉开口道,实际上自己都是有些不确定。 “那进去看看就是了,希望不是什么值钱的大物件。”苏祁悠悠开口道,不知为何,他心中总是觉得这事大概没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