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陵州一世
龙封四百二十四年,陵州成为在青州之后又一处沦陷的州郡,贼子叶沧澜占据两州,改换门庭,举旗号武,赫然是要与帝国行分庭抗礼之事。 这一年的史书上如此记载着这一年所有的重大事件,而青州内乱,一直波及到了相邻的陵州,直至双双沦陷,似乎都是没有经过太长的时间。 故而也便一并记载而入了当年的史册中。 在此之前,叶沧澜是万万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更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以这种方式,进入史册的流传之中。 但是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毕竟现在大势还在大齐王朝那一边,想要如何杜撰史册,还不是他们说了算。 但是现在是这样,以后可就不一定了...... 叶沧澜独自坐在白河城的城主府内,收拾整理着战后的诸多资料情报。 每每战后,便是如此时候最为令人费心费神了。 但是没有办法,现在创业还只是方才开了一个头罢了,很多事情还是需要自己亲力亲为,不然终究是放心不下的...... 叶沧澜揉了揉自己发痛的眉心,在脑海中将这段时间的破事选择性的过滤了一遍。 陵州的地界并不算如何的难以攻打,尤其是在自己首战大捷,一举击溃敌军的情况下。 虽说那一战的mvp妥妥的是打辅助的苏祁没错了,但是不能否认,这队伍的老大,还是自己啊。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嘛! 叶沧澜颇为乐天派的想着,好似这种事情便是可以嫁接的一般...... 嘛,虽然也没什么所谓就是了...... ...... 陵州整整五座城池,打到最后却是足足有四座的战斗时间不足一天,这也便直接导致了,起义军的脚步从青州遍及到陵州,其实方才只是过了不足一个星期而已...... 这已经不止是丢份的地步了,简直是啪啪的在脸上猛抽。 也正是经此一战,帝国的最后一块遮羞布都是被无情撕下,其空洞无为的内在,顿时便是暴露的彻彻底底。 而这种事情自然是不会被帝国本地的史官记载的,毕竟都是要活命的人,脑子楞的往往也活不到做完史官的那一天。 故而,青州与陵州地界的史官却是展现出了其不可或缺的作用了。 毕竟两州的整片地带已经算是改天换地,故而其中的史官需要担心的也自然不再是帝国境内的震怒,而是自己此刻天上这片,全新的势力是否会震怒...... 当即便是有不少存了讨好新东家念头的史官极尽文墨,将这些事情描写的洋洋洒洒,甚至连不知道何时的陈年旧事都是给翻了出来,将之前说的如何如何不堪,而今又是如何如何的守得云出见月明。 其墙头草的风范,顿时便是展露无疑。 但是叶沧澜却是没有对此有过太大的心理波动,没有表现出高兴,也没有表现出不屑。 好似什么事情都是没有发生过一般。 这一茬,诸多史官的媚眼可谓是真真切切的抛给瞎子看了。 毕竟这新东家完全就是不领情,那自己还能怎么办? 与史官的墙头草风范相比起来,叶沧澜则是在思忖着其他更重要,也更加迫切的事情。 自己所处的地界确乎是帝国最偏远的一处州郡不假,但这并不代表便是没有其他州郡与其相来往了。 事实上,在占据陵州之后,更大的问题便是暴露出来了。 毕竟自己直接就是占领了对方的整个州郡,要说是朝堂之上一点反应都是没有,那恐怕全天下都是没几个人会相信的。 故而,与陵州相接壤的其他三处地界,便是对方反击的手段渠道无疑了...... “啊......简直头疼。”叶沧澜如此抱怨着,继而颇有些疲惫的甩了甩自己发酸的手臂,好似一团生锈的机械一般,不断地发出骨头只见摩擦响动的声音。 很明显的,这人约莫是很久没有大幅度的运动过了。 但这也完全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就算将诸多城池的任务分别派发下去,实际上摊到自己手里的任务实际上依旧不是一个小数目。 更别提验收,以及观察其他几座城池的实际状况了...... “干这个好累啊!”叶沧澜如同一个鲨鱼球一般在房间中打滚,若是让外人看见这一幕的存在,恐怕会惊讶的连带着下巴都跌落在地上吧? 谁会想到,一个将帝国两处州郡收入囊中,令帝国震怒的火冒三丈的狠人,实际上却是会在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躲在房间里打滚呢? 这也许称得上是一个怪癖,但是对于叶沧澜来说,这也同样是一种颇为有效的宣泄手段。 只是这种事情,并不值得与外人评说罢了。 正当叶沧澜兀自滚动的正欢畅的时候,身旁的房门却是忽的被敲响了。 侍女的声音同时在门外响起:“将军,两位大人在议事堂等你,你看......” 这道声音来的极其突然,叶沧澜也是在滚动中突兀的听到此声,顿时便是吓了一跳。 好似被撞破了什么不可告人秘密一般的藏密人,连带着小心脏都是差点要跳出来了。 还好对方的职业操守还是很厚重的,至少没有直接推门进来...... 叶沧澜如此安慰了自己一声,站起来将门扉打开,似乎是有些心绪不宁道:“没事,你与他们说,我马上就过去。” 看不出来,这两个一向懒散的一匹的家伙,竟然是会主动来到议事堂,与自己商议长远大计? 就是侍女的突然出现简直吓死个人...... 算了算了,那两个懒鬼能如此上心的过来与自己共商大计,已经是莫大的运气了...... 叶沧澜如此安慰着自己,继而略微收拾了下自己的思绪,将衣襟上打滚时所沾染的尘土泥灰等物尽数掸去,雄赳赳气昂昂的便出了门去。 以至于完全忘记了自己摆在桌子上的地形山势图还没有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