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做完SPA，你打包了甜品去武双双律所楼下探班送下午茶。 武双双大喜，乘机钻进你车里摸鱼。 这班我真是上不下去了，你什么时候暴富来养我。 你翻个白眼：就你这个花钱速度，养得起才有鬼。 武双双吃着蛋糕含糊不清：不是听说你最近为了工作都疏远叶子安了嘛，升职加薪不得近在眼前？ 你喝着柠檬茶，表情有点复杂地说出收到叶子安道歉礼物的事情。 武双双气得差点掰断叉子：什么傻逼小白花，欺负到你头上了？ 算了，查了一下也要一万多，至少不亏。 这东西也太膈应人了，要不下次见面的时候你带来，我帮你出个二手回血？ 你嗯了一声，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提又遇到靖安的事情，专心听武双双吐槽工作上的事情，直到她被老板连环call语气温柔而表情凶恶地一边电话一边小步跑回公司。 哭笑不得地看着武双双又抽空回头无声地向你挥手告别，你实在想不到好去处索性回家睡觉。 半睡半醒，昏昏沉沉。 不知道原因，你梦见了很多片段，都是跟靖安在床上缠绵的画面。 接吻、口交、舔胸、揉穴，他也沉迷其中，发出连绵动听的喘息。 有些画面真切发生过加了声音、有些画面又是凭空出现的，以至于睡醒的时候，混乱的思绪跟下身的潮湿让你思考了好一会到底是梦，还是自己是真的丧心病狂把靖安拐回了家。 终于理清梦境与现实，你捂着脸苦笑，知道还未到达顶峰，干脆抓起床头柜上的私人电脑从压箱底的收纳柜里找到从日本带回来的女性向剧情特产跟小玩具，用剧情配合着吮吸式玩具把自己送上高潮。 很意外，这次自慰的感觉前所未有的好，几乎比上了靖安提供的那次细致前戏。 大口喘息平复着强烈的愉悦与舒爽导致的紧绷，胸口难言的压力也被欢愉冲淡，几乎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但只有短暂的几瞬，随后就是大片的空虚与卷土重来的沉重。 那么，如果跟真人呢？喘息之余，你摁掉玩具的开关、眼睛从交迭的男女身上移开，突然特别想念靖安的嗓音、亲吻与拥抱。 靖安所在的SPA馆从十点营业到晚上十一点，你逐渐习惯了隔三差五在项目逼仄的节奏里腾出点时间，预约好以后驱车过去一言不发地找他按摩，再回去加班或者回家睡个好觉。 他工作很本分，哪怕你在前台报了腰腿的SPA，他也规规矩矩地按，一点不碰敏感的位置。 反倒是你，敏感又想象力过剩，控制不住自己的生理反应，在刚按到臀的时候就起了反应，整套结束的时候内裤几乎要湿得滴出水来。 强忍着没有发出呻吟，艰难地挨到结束，靖安不知道为什么没有马上出去而是低头整理起了工具箱，你黏得难受，知道他看不见干脆直接脱掉内裤擦拭了好一会。 忍耐着越擦越湿的欲求不满，你看着他被挡得严严实实且无知无觉的脸，愤恨地把手上一大迭纸巾丢进垃圾桶。 又过了几天，供应商交付的东西宛如幼儿园做高三作业一般不走平常路，你唇枪舌战一轮打回重做以后忍了摔电脑的冲动缓慢地做着深呼吸缓解烦躁。 预计交付期不足两周，你作为项目的PM启动了日会，每天一睁眼除了验收你负责的场景并沟通细节、不停返工导致几乎停滞外，还要每天跟进其他模块遇到问题的解决进度，在不同方案之间进行决策或升级。 既要统筹保证项目按时上线又要自己交付一个大板块，压力巨大得几乎想要爆炸，你揉揉鼻尖，强忍了情绪开车去SPA馆，在前台小姐姐欲言又止的复杂表情里点了靖安的牛奶浴加精油SPA，一共三个小时。 你知道自己的意图明确，想要跟靖安有更进一步的碰触与抒解，通过肉体极致的欢愉来短暂消除负面情绪。 很奇怪，情绪在见到他的一瞬间就似乎平复了下来，靖安给你的腰背敷上炙烤得热乎乎的盐袋：“先热敷一会，我去蓄水。” 你嗯了一声，实际却在他走开以后迅速起身反锁了房门。 盘腿坐在床上，你看着他摸索着在浴缸里套上一次性浴套、试水温、放水、撒精油跟浴球，流畅的动作看得心里的郁气似乎也消散许多，终于开始思考要怎么跟靖安开口再要一次前戏。 实在是…很难开口啊，一直思考到靖安站在你面前还是没有想好。 没有擅自去触碰你，他说：“水好了。” 哦一声，你脱了衣服跟着靖安走到浴缸边，他的手掌虚虚伸开，你迟疑一下把自己的手放上去。 像牵手、有点亲密的姿势，靖安的手掌温热又修长，虽然不知道这是要做什么，你在碰触到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用大拇指摸了一下他光洁柔软的手背，然后在意识到这个小动作以后尴尬地僵硬住。 糟糕，咸猪手竟是我自己。 靖安适时开口解围：“那我扶着你。” 后知后觉地理解这本来应该是怕你踩进浴缸的时候滑倒而预备的一点保护措施，却被你当成要牵手实打实地握了上去，此刻甚至还怕你尴尬一般体贴地把你的动作包装成了搀扶。 故作镇定地收回手，你踩进浴缸。 他看不见你尴尬涨红的脸，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平静，确认你泡进浴缸以后开始用精油配浴盐。 蜷在温暖的浴汤里，上面浮着一层绵密的泡沫把你泡进去的身体挡得严严实实，熟悉的白茶香气弥漫，你在热气升腾里看他，似乎被传递了点镇定，终于鼓起勇气，用自己的声音开口说了第一句话：“戴着口罩不闷吗？” 靖安的睫毛颤动，像脆弱的蝶翅轻轻扇动翅膀，随后依言摘掉了口罩。 看他因为低垂被头发遮挡住大半的脸：“不意外？” 他握住你的手腕，另一只手抓着浴盐轻柔地给你搓肘关节的死皮，皮肤接触加上听到他的嗓音的瞬间，心情都奇异地好了起来：“第一次来的时候我就认出你了。” 你一愣，下意识问：“你看得见？” 说出口才觉得有些冒犯，你轻轻捂了捂嘴要道歉的时候听见他缓慢地摇着头说：“看不见，但是你的骨架很细、后颈靠右肩的位置有一小粒突出的痣，加上身上的香味跟声音，多少能感觉出来一些。” 香味是TF的沉香乌木？但你似乎并不是每次都喷同一款香水。 难得听到靖安说这么多话，你盯着他握住你手腕的手，意有撩拨：“好闻吗？我习惯喷在手腕以后抹在耳后跟胸前。” “不是香水。”他的指节上移，开始揉捏你的大臂。 你本来想问那是什么气味，却被肌肉的酸胀惊得吸了口冷气。 他放轻了力度：“最近经常加班？右手要用鼠标跟键盘，悬空时间长就会酸。” “嗯，工作压力很大，忍不住一直想要找你。”你舌尖压下未尽的话语。 似乎室内不通风导致耳朵开始泛红，靖安嗓音依旧很好听：“找我干吗？” “嗯。” 靖安的动作一顿红晕散到脸颊上，你知道他听懂了且没有反感的样子就想去抱他，身体刚动了动就被听见水声的他轻轻按住肩膀。 手的温度比你泡过热水的皮肤要低一些，有点委屈地歪头去蹭安黎的手，你问：“可以抱吗？” 除了泛红的脸，他的语气堪称镇定：“我不能穿着湿衣服出去。” “那我去冲一下擦干再抱？还是——”，没想到顾虑点居然是这个，看他没有拒绝的意思，你放下心来有些得寸进尺，“怎么办？” 他不说话，擦干净手起身解开衣服最上面的扣子，两手拉住衣摆脱掉了上衣又脱了长裤，都放在了旁边放工具的小推车上。 还不等你提需求就很快能得到毫无遮挡地贴肤拥抱了，简直完美，你心满意足地看眼前线条优美好看的身体，薄厚恰当的肌肉轮廓清晰饱满，全身只留了纯黑色四角裤，还未勃起就已经鼓鼓一团。 跟着他站起来，你随手在浴袍手擦干净手把他略长的头发往后拨，用自己腕上的发圈固定住露出他精致到极点的脸仔细欣赏。 他看不见你的动作，你看了很久直到发现他的睫毛低垂有些不安地动以后才继续，指尖勾住他的内裤轻轻拉一下：“这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