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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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郁听此也疑惑:“对呀,则直,你哪里来的钱去金风阙。” 袁亭宜耸肩摊手道:“九安的啊,我下帖子,九安兄给钱。” 众人:“......” 郑郁脸上大为震惊,袁亭宜见郑郁表情眯了眯眼,惊道:“砚卿!你还说我,总比你和知文互相在那儿为谁结账,而为三十文推来推去,就差上京兆府要说法好。” 程行礼:“......” 郑郁:“......” 严子善听此在马上探头弯身问:“真的吗?砚卿,知文。” 程行礼咳嗽两声,柔声道:“往而不来,非礼也,来而不往,亦非礼也[1]。” 郑郁尬尴地笑了一声,表情不太自然:“呃......我觉得知文兄说的是这个道理。” 严子善表情痞气,说道:“是吗?不过知文,你性子也太好了,前些日子我听说梅尚书下朝后对你说了两个时辰的话,让你娶他家女儿呢?” 袁亭宜震惊道:“啊!梅尚书也太能说了吧,要是去做说书的肯定名扬四海。” “知文,如此风度翩翩,以后不知道配哪家娘子呢?”严子善叹了口气,语气谈笑,“像知文这样性子的人,将来只怕是要娶一脾性泼辣、刁蛮无理、凶悍不训的人。” 程行礼温声说道:“若是两情相悦对友思好,品行无甚大过。程某觉得也不是坏事,世间知心人难求。” 听完严子善的话,袁亭宜觉得很奇怪嫌弃问道:“你在哪里知道的?” 严子善坦白:“话本上啊。” 众人:“......” 袁亭宜蹙眉瘪嘴十分嫌弃:“我说严连慈,你就少看点话本吧。要是哪日圣上传你过去,你除了能给圣上推几本话本你还能干嘛?” 严子善不怀疑好意地看向袁亭宜,说:“其实像你这样的娇俏小郎君,脑子又刚好有点笨笨的,更受那些娘子喜欢,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脑子才笨呢!”袁亭宜怒斥,给了严子善的马一脚。 马儿被踢了一脚往前快走几步,严子善勒了缰绳,冷笑道:“好啊!则直,你踢火辛,一会儿到地方了咱俩比划两招。” 袁亭宜在刘从祁肩膀处伸出头,挑眉道:“我才不呢,我又不是笨蛋为什么跟你比,你要想打我,现在就来打啊!” 又指着身前的刘从祁,挑衅道:“来打啊!不过先说好,你打我就算了,要是把右相唯一的宝贝儿子打伤了或者弄破相,将来娶不到媳妇,右相参你的折子肯定都能把你砸死。” 严子善真想动手,又怕刘从祁护着,咬牙切齿:“九安,你能把他从你马上扔下去吗?” 刘从祁冷着脸没说话,袁亭宜做个鬼脸,轻快道:“九安兄才不会呢!你以为人人都像你那么狭隘啊!” 严子善听得这话迅速与袁亭宜吵起来,迎来互往,山林间只有他二人吵闹声。 郑郁听两人说话实在头疼,心想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严子善、袁亭宜俩人在一起能说上一整天都不带停,扶额郁闷喝道:“好了,你俩一见面就这样,别吵了!!!” 袁亭宜哼了一声,刘从祁一脸烦躁地把身后聒噪的人从肩膀处按下去,语气不耐烦:“别闹了!” 而严子善骑着马慢悠的走在前方,不多时又与袁亭宜交谈起来,郑郁实在是懒得去听这两人在讲什么。回头看去,只见刘从祁生无可恋的控着马,身后的袁亭宜与严子善还在说着什么。 吵完和好,和好又吵,这两人按老人话来说就是冤家。 一刻钟后,于林间坐落的别致庭院出现在几人眼前,门外两株侧柏树挺立,大门古朴内敛。 众人一到门口便有仆役出来迎接。 刘从祁道:“殿下请。”随后又让仆役将大夫请来。 进了院内,亭台水榭,一道水瀑从别院后流过,在一凹处形成水池,温泉池在半山之间建立,现下太阳还未落山,但由于冬日里冷气重,水池上泛着雾气氤氲。 刘从祁带着他们去屋内坐下,给郑郁寻了身干净衣服,仆役将大夫请来给那晕过去的男子和郑郁包扎。大夫说那男子只是受了轻伤,加之多日水米不进导致的晕厥,一碗汤药下去过不了多久就能醒。 仆役和大夫退下,刘从祁提议不如去泡温泉,袁亭宜对严子善使了个眼色,严子善会意。 “衡君,你累了没,要不咱们去泡温泉吧,我听说右相家的温泉池有舒缓筋骨的妙用。” 林怀治冷冷道:“你每次泡温泉都这么说,不去,你们去吧。”说完起身离开,刘从祁忙送林怀治出去又吩咐婢女好生伺候。 “那砚卿,我们去吧。”袁亭宜揽住郑郁肩膀亲切邀请。 “行!”郑郁也好久没泡过,适才与黑衣人纠缠他也早累了,正好疏解疏解。 袁亭宜看了圈屋内,疑惑道:“知文呢?” 这时刘从祁从外间回来,听见袁亭宜的疑惑,解释:“程员外郎见正厅有副曹不兴的桃源图,就去赏画了,让我们走的时候叫他就行。” 严子善嘀咕:“为什么不把画放在梁国公府,放在这里被偷了怎么办?” 袁亭宜凑到严子善耳边小声埋怨:“不是真的。” 此处温泉处于别院后的一山腰之间,云雾缭绕,金意的阳光透过雾投射在热腾的水面上,温泉袅袅升起一层水烟,远处数侧峰面环绕,如同仙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