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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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吧。” 越修离轻轻抚住她的脸,在她倔强的摇头说不困时,按下她的睡穴,看她软倒在怀中,才轻轻才去她眼角的泪,一双凤眸难掩阴郁,“接下来的事,有朕来解决。” 他起身,小心将她抱进被窝,盖好被子,才叫了宫人进来。 暮雨进来,“奴婢会照顾好娘娘。” “但愿你能照顾好。” 越修离语气冷淡。 暮雨忍不住打了个寒噤,立即跪下。 好在越修离此刻并没有功夫与她们计较,洗漱更衣后,也不顾伤重,立即传召群臣上殿。 陆庭过来,交给他一本名册,“这是这一年来,私下里勾结大梁、撺掇宁王、诋毁皇后娘娘之人的名单。” 越修离翻了一遍,勾起唇角,却比不笑时更加寒凉。 “看来只是一年不见,他们就忘了朕的脾性。” 这一句看似温和,却充满了杀机。 陆庭躬身,不敢言语。 宫中的宫人已经以飞快的速度清查了一遍,但凡收受过宫外之人贿赂,亦或是谈及宋玉柔在时‘皇后’那些荒诞事的宫人,全部以雷霆手段处置了个干净。 消息一出,但凡贿赂过宫里,或者在最近的‘皇后失德’流言中,推波助澜,妄图逼死过皇后的人,皆是惶惶不可终日。 但他们又觉得,现在朝廷正值用人之际,且法不责众,皇上怎么也不能一下子把他们都处置了吧? 于是又安心下来,想着上朝时,哭一哭,认个错,大不了挨几个板子罚点钱也就算了。 可谁也没料到,此番上朝,锦衣卫直接成箱成箱的搬来了他们的罪状。 “何侍郎入仕第五年,算错一笔账,贪污官银子四千两;次年,收受老家马员外贿赂的五万两白银与珍奇若干,为其儿子开脱杀死无辜民女之罪;” “余翰林……” 皇帝临朝的第一场朝堂,一共治罪五品以上官员八名,五品以下,以及不得入朝的官员三十九名,其中斩首抄家四人,下狱流放八人。 次日,百姓们就看到锦衣卫粗暴的踹开一家家曾经令他们仰慕的高官家的红木大门。 流放的人几乎都快堵住城门,一时间成为奇观,引来不少百姓观看。 没多久,皇帝颁布罪己诏,明说因自己昏迷,而导致官员贪腐,故一并清查重罚,肃清风气。 就在朝臣们还在挣扎,试图以朝中无人,影响民生唯有为那些官员开脱,也为自己开脱时,越修离大手一挥,开放科考。 “朕的大晋人才济济,不少进士还在等待吏部授任官职,只是几条蛀虫而已,拔掉就拔掉了,难道诸位爱卿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了吗?” 越修离一身黑红色绣金龙龙袍,倚靠在龙椅上,居高临下看着底下心思纷杂的朝臣,轻笑,“若是如此,朕要你们何用啊?” 朝臣们两腿打颤,赶紧跪下。 谢敏出列,“皇上放心,微臣愿意与礼部一同督导此番科考,必定为皇上、为我大晋选拔出优秀的人才。” 池首辅等人也一同出列。 谁都看出来皇上整顿吏治的决心,要是先帝还好,还能以万事不可操之过急、以免引起反弹为由拖延一二。 可这位帝王,颁布诏令的次日,便开始调兵入驻各州府。 以为的州府皆为文武两治,互为倚仗,也互相监督。 这些兵可都是握在皇上手里的啊,谁敢动那歪心思搞起义,搞动乱? 别把他们私底下那些小九九查出来,就要烧高香了。 第五百三十章 子嗣 一时间,京城科考的氛围浓浓。 而高奎与徐疏等人也授任了官职,正式入了官场。 短短半月,大晋简直改头换面,一改之前死气沉沉的颓气,变得精神百倍起来。 毕竟他们这皇上,一般官员真的拿捏不住啊! 姜卿意也在这半个月,渐渐确定,越修离是真的回来了,不是她的一个梦! “娘娘,您可有喜讯了?” 这日,范老夫人入宫探望,问起。 姜卿意微怔,被亲近的人催问起这件事,她难得生出些羞赫。 范老夫人看她如此,便明白了,“臣妇不是催您,只是皇上以雷霆手段镇压朝中那些流言之后,却难免物极生反,越是镇压,某些话就越传得快。” 譬如皇后迟迟怀不上龙胎,是因为上天并不认同皇后的正统,不肯降下雨露甘霖。 朝中已经有几个头铁的言官屡次谏言皇帝纳妃了,被打了几十个板子,还不肯改口。 “我知道,只是此事,急不来。” 其实说起来,自从越修离清醒以来,他们竟再也没有同床共枕过。 每晚都是越修离守着她睡着,便去书房忙公务了。 而且想到他们此前也迟迟没能怀上,姜卿意不由真的怀疑,因为前世越修离祭祀了性命换来她的重生,所以因此也让他们绝了子嗣。 当然,她不觉得两人之间非要有一个孩子。 可坐在这样的高位,皇嗣无疑不再是他们的私事,而是国事。 范老夫人看她情绪低落下来,不敢再说,“明儿让稷儿和小世子一同进宫来玩吧,还有阿鸾和凝霜公主,您多看看孩子们,指不定哪日就有了。” 这是民间的说法,若是妇人总怀不上,便多接触接触活泼健康的孩子,说不定就沾上了喜气,得了子嗣。 “嗯。” 姜卿意也想见见娘亲和阿鸾了。 范老夫人告辞离去,暮雨过来,说越修离下朝了。 姜卿意看着外面的霏霏细雨,“拿伞来。” 越修离跨进宫门,就看到一袭绯红身影朝这边而来,烟雨朦胧,天色灰沉,唯独她是那一抹亮色,提着裙边,小心掠过积了水的小坑,义无反顾的朝他而来。 “哎哟,娘娘小心水……” “退下。” 越修离面色如常,眼底却已泛起些微笑意,颀长挺拔的身姿静立雨幕中,执着一柄伞,静等那抹亮色朝他奔来。 姜卿意飞快到他身边,一双眼眸犹如水浸过,“饿了吗?” “嗯。” “那一起回去用膳。” “好。” 越修离任由她牵起手,将伞交给一旁的宫人,与她共撑着一把伞,往内殿走去。 到了门口,暮雨接过伞,递上干净的毛巾让他们擦手。 姜卿意想要抽回手,却被越修离握住。 “朕来。” 他接过毛巾,先替她擦干净,才慢条斯理的擦自己的。 而后,又重新握紧她的手。 姜卿意眼睫轻轻一颤,明白他或许察觉到了,也不语,同他坐在一处,如一对平凡的夫妻一般用完晚膳。 待洗漱完,越修离也没有急着让她回去睡觉,而是拉着她坐在暖榻上。 “阿意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是有一点,不过也不太急……” 姜卿意莫名想回避,却被越修离不容置疑的拉回来,按在怀中,“一年不见,与朕生疏了吗?” 听到这话,姜卿意鼻尖没来由的一酸,而后坐直看他,认真摇摇头。 “不曾生疏,我也绝不会与你生疏,我们至死都一定是夫妻。” 越修离望着她眸中的坚决,心神微动。 她素来都比他勇敢。 “变做魂魄,进入黑猫的那段时间,朕记得,可是阿意,朕总觉得不真切。” 越修离也不知该怎么解决这种感觉。 就好像,他游离在外,以上帝视角,看着姜卿意与自己恩爱,他并非是介意,只是无法融合那部分的记忆,他怕说出来,会令她伤心。 她那样聪慧,与他相处久了,也一定能察觉。 万一,她更喜欢这一年与她同生共死的‘越修离’呢? 他或许会令她失望,他不想如此。 姜卿意察觉他心中的不安,忍不住抬头看他,细雨似乎打湿了他的眼睫,一双眼眸愈发幽黑深沉,一张轮廓分明的脸庞也透出几分矜贵威严的森冷和不可高攀。 可却没想到,这样的威严之下,藏着的,竟是这样细腻的小心思。 “没关系。” 姜卿意抱抱他,“如果觉得不真切,那我们就重新再来一次,去走那些路,去做那些事,去经历那些感情,好不好?” 软玉在怀,越修离觉得萦绕周身的寂冷,都被这一腔温软驱散开去。 他展臂,将她牢牢抱在怀中。 “阿意。” 声音已是喑哑。 姜卿意还未细辨那声音中的情意,已经被打横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