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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决扬起笑,他抬手抚着童殊的发顶,动作温柔,很想吻他。 童殊瞧出了他的意思,狡黠地避开目光,要他急。 童殊那夜里淌过泪的眼角还泛着红,让景决移不开目光,景决喉咙微紧,看童殊不太坚决地避着他,便更紧地握着童殊的手,拿手指轻轻摩挲童殊掌心。 童殊昨夜被要得狠了,餍足又倦极,今日身上的红褪不去,此时轻微的亲昵也叫他战栗发软。 童殊忍得好辛苦,顾左右而言他地说姝儿妹妹好生年轻,说他在分手的第一年去往生谷送那些女鬼去了冥界,说笠泽湖畔的小宅好久没去了想喝秋露白。 他们分开了七年,童殊有好多话要跟景决说。 景决认真听着,目光不错地瞧着他的心上人。 他的心上人,是一个明媚的少年,十六岁的少年自黑夜里朝他走来,他在视死如归的路上,因那少年看到了满天星辰和浩瀚生机。 修真界人人求飞升。 飞升难,上邪远。 有人断舍离,有人熬成魔,有人堕为鬼。 而他的少年,魑魅魍魉千里行,归来还是曲中人。 长夜穷途,幸有微芒。景决想,我如此幸运。 童殊听得景决在沉吟什么,转眸来问:“五哥,你在说什么?” 景决瞧进他眼眸,那里头的光芒,同他十六岁时看到一样。 他抬手去捧童殊的后脑勺,勾过来,在春风里喊:“殊儿。” 他如愿以偿地吻住了他的少年。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