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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吧,吃食堂,比学校食堂不知好吃了多少,我已经很满足了。”明媚说。 “那就是太累了。”夏春秋下了结论。 明媚点点头,“累是累点,但学到很多。” 三个人又叽叽喳喳说了许多话,各有各的烦恼,夏春秋的烦恼依旧是难缠的顾简宁,暑假中几乎每天都在健身厅碰面,想回避也没办法。至于艾米莉,她抱怨程家阳出去毕业旅行时,都没问过她一句要不要同行。 “人家毕业旅行,你难道也要跟着去凑热闹吗?”明媚摇头苦笑。“更何况,他们去的那些个国家,都是高消费呐!” “不是我想不想去不去得起的问题,我介意的是他压根就不在乎我,哪怕假意问一句要不要一起我心里也好受一点。”艾米莉闷闷地说:“而且出去了大半个月,也没有给我打过一个电话。” 明媚想起傅子宸曾向她发过的邀请,唉,这真是,该发出邀请的人偏偏不发。 “行啦,你都快变成怨妇了。来,喝酒喝酒,一醉解百愁。”夏春秋大声嚷嚷起来。 后来又提到了林妙,她今年暑假照旧没有回家,还真是爱上了章鱼家的海鲜馆,那么累的服务生她都做得不亦乐乎。 艾米莉撇嘴说:“有她在那里,我再想吃海鲜都不去章鱼家了。” 明媚摇摇头,“你们两个何必呢,搞得跟世仇似的。” 暑假快结束的时候,傅子宸从国外回来了,当天晚上便打电话约明媚吃饭,明媚本想找个理由推辞,但听到南歌也一起时,马上就改了口。 她有很久没有见过南歌了,每次在研究所看到宋引章,她脑海中便情不自禁想起那个晚上南歌的眼泪与带着绝望的自嘲。 晚餐在一家安静的私房菜馆,是南歌选的,她与这里的老板娘相熟。傅子宸还没到,明媚刚落座,南歌便忍不住倾身抱住她,她全身力量都靠在自己身上,像是累极了寻找一个依靠,明媚心下戚然,反手紧紧抱住她。 闲谈中得知明媚在宋引章所在的研究所时,南歌愣了愣,看她神色应该是不知情的。这么说来,她得到这个机会与南歌没有关系了,明媚安心的同时也很开心,这证明,她是以自身能力得到这份工作的。 片刻,傅子宸终于到了,手中拿了一大一小两只礼品袋,是从国外带回来的礼物。小的递给了南歌,大的给明媚。 南歌似真似假地嘟嚷,“啧啧,子宸,你厚此薄彼呀。” 傅子宸也不接腔,似笑非笑地喝着水。 南歌打开自己的那份,是一串红绿宝石手链,切割饱满的珠子在灯光照耀下流光溢彩,极为华丽。南歌平时不怎么佩戴首饰,但有一样极爱的,就是收藏各种各样的手链。 “很喜欢,谢了啊。”南歌套上那串珠子,冲傅子宸笑着眨眨眼,又转向明媚,“快拆你的。” 明媚觉得当着送礼人的面拆礼物多少有点难为情,但在南歌热切期盼下,只得也拆了。包装纸一打开,她立即愣住了,竟然是一架小小的军舰模型,款式别致,做工极为繁复却精致。 “哇,子宸,你这份礼就送得很兄弟呐!”南歌打趣。 傅子宸淡淡一笑,望了眼明媚,才慢慢地开口:“投其所好最重要,你们喜欢就好。” “我很喜欢,谢谢你,傅师兄。”明媚微微笑说。她想起曾对傅子宸说过,我觉得你太厉害了,不管在哪方面,我都不会是你的对手。确实,他太厉害了,攻人攻心,无往不利。明媚不是不动容的,但也仅限于此。又或者说,她阻止自己去想更多,她害怕。 晚上回到家,明媚将那架小小模型放在了书桌上,与原有的几架陈列在一起。她人生中第一架军舰模型是父亲买给她的十四岁生日礼物,明旗冬缺失了女儿十四年岁月,对她的喜好兴趣自然是不了解,生日头一天,他在饭桌上问她,想要什么礼物。明媚想了想,又望了望不太高兴的章雅岚,终究还是把自己的心愿说了出来,她说,“爸爸,如果可以,我想要一架军舰模型。”明旗冬连连点头,没想到她要的不是裙子娃娃之类小女孩喜欢的东西,而是这个。章雅岚却嗤笑一声,“一个女孩子家喜欢那些做什么。” 她的手指放在明月带给她的那两架模型上,心里极为难过,东西都在,人却不在了。父亲如此,明月也是如此。人生变幻莫测,防不及防。我们能做的,大概也只剩下珍惜当前了。 也是在那个晚上,明媚忽然决定找个机会与洛河开诚布公地谈一谈,所有的一切,避无可避的时候,就迎头面对吧。 进入大三后,明媚的课业更加繁重了,结了几门基础课,但也加了几门更加难学的专业课程。期末成绩下来了,跟她预想的差不多,没挂科,但成绩比之上学期,跌了好几个名次,奖学金大概也要失之交臂了。所幸她的心境还不错,过去就过去了,也不会老念叨着悔恨,以后努力点就是了。 明媚抽了一星期天,打算去找洛河。决定了那么久,真正要面对的时候,她心里还是有点惶恐的,所以出发之前,她忽然抱住艾米莉说,请赐给我一点勇气吧!惹得艾米莉以为她要去做什么人生大事,想逼供时她已经抓着包一溜烟跑出了宿舍。 从大学城到洛河家没有直达车,明媚倒了两趟公交,前后花了一个多小时,下车后她拿着地址问了好几个人,又走了十分钟的路,才终于找到那个地方。大柯调查显示,那个地方是许或的家,洛河也只是借住。明媚不禁有点心酸,他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寄人篱下。许或是本市人,母亲早逝,父亲因为常年跟随建筑队在外面奔波,从小由奶奶一手带大,老太太身体本来就不好,在许或父亲出事后,更是一病不起,在四年前过世。那之后,许或跟洛河一边念书,一边还要抽出时间照顾轮椅上的父亲,三个人的生活一直颇为艰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