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云殊病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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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代后事? 这话,倒也不错…… 云殊闭上眼睛背转过身,右手五指按上琴弦,按得用力,指间便勒出血珠。 “青儿……” 低哑的嗓音叹息般响起,透着浓浓的疲惫,他似乎想说什么,忽然后背一紧,女子猛扑上来抱住他。 柔软的娇躯紧紧贴覆,还伴有湿热的液体透过衣衫传来…… 云殊意识到她好像哭了,想要回头,却被她缠得紧紧的动作拦住。 魏青棠整张小脸埋在他后背,缀泣不已,她边哭边道:“我就知道……肯定有什么事……你不同我说……你总是这样……”她哭得很伤心,话声都带着颤音。云殊心头大恸,想要回身,最终想到什么硬生生忍下来。 这个过程简直比凌迟还要折磨人,魏青棠一边哭着,一边见他毫无反应,心也一点点沉到谷底。 跟这杀神在一起这么久,她早就摸清他的脾性,往日只要掉一滴泪,就算要天上的月亮云殊也不会皱一皱眉头。 可如今做到这个份儿上他都不为所动,很明显,情况比她预计得还要糟糕…… 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外面传来秦恒焦急万分的声音:“主子、主子,您在里面吗?不好了,秦老神医出事了!!” 犹如一个惊雷在头顶炸响,魏青棠下意识松开他,满脸惊愕。 云殊目如寒星,冷声道:“怎么回事?” 秦恒听见他的声音大松口气,却还是不敢推门进来,这地方是禁地,他便站在外面回话:“主子,秦老神医今天过府查看耶那罗情况,晚上回去时遇袭,身边药童当场毙命!他老人家靠着软骨散逃过一劫,但胸口中剑,情况非常危急!”话声刚落,屋门哐得一声被拉开,秦恒看见主子走出来,后面还跟着魏青棠。 “秦老神医现在哪里?”她问,脸上满是急切。 秦恒愣了下,忙回:“在百草堂!” …… 百草堂。 夜色已深,药堂中忙得人仰马翻。 和秦易儒斗了大半辈子的孙大夫全力医治,秦易儒躺在床上,沾了血的胡须抖动着,十分痛苦。 云殊和魏青棠赶过来的时候,孙大夫正好处理完伤口,但见秦老爷子一大把岁数的人,右胸前一道贯穿性伤口,看着都骇人。魏青棠问起他的情况,孙大夫抹了把汗水,摇头道:“不容乐观啊!老夫虽然给他止了血,但先前失血过多,秦老儿又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能不能挺过来还很难说!” 这么说就是只能靠自己熬了…… 魏青棠看着老爷子惨白的脸色,不由愤怒道:“是谁!谁这么丧心病狂,要对老神医下手?”秦易儒虽然脾气古怪,但医术高明,悬壶济世救了不知多少人,京城里但凡知道点名声的都对他恭恭敬敬,因为谁也不敢保证自己没个伤风病痛之类的,照理说,没人会对他下手才是,可偏偏就发生了这种事! 秦恒禀道:“京兆府已经在抓了,这杀手下手又狠又快,一招致命,显然是专门干这一行的。而且他对京中地形熟悉,官兵追捕时迅速逃遁,应该蓄谋多时!” 听到这个结论,魏青棠越发不解了,一个专门的杀手,为何跟一个老大夫过不去? 这时一个讥冷的声音传来:“是‘他们’!” 她扭头望去,只见一身招摇红衣的柳折枝翻窗而入,他手一扬抛出什么东西,哐当一声,一柄铁剑和一件黑袍落在地上。 那铁剑上沾满了血,血迹未干显然是最新的,而那件黑袍鼓动几下,里面居然爬出无数只细小黑虫…… 这熟悉的一幕让魏青棠情不自禁叫出声:“圣女?!” 柳折枝睨她眼,看向云殊:“杀手已死,线索断了,不过……”他凤眸微眯,眼底闪过一抹寒意,“冲你来的。” 云殊闭上眼,久久没有开口。 好一阵儿才问:“药童呢?” 柳折枝望向门外:“已经死了,尸体就在外面摆着。”顿了顿,“你打算怎么办。” 云殊看了眼床上痛苦不堪的秦易儒,又瞥向屋外黑沉的夜色,缓缓吐字:“安葬吧,再——” 语声忽止,云殊脸色一白,身形也晃了一下。 他的异常马上被魏青棠察觉,箭步上去扶住他:“阿殊,你……”话没说出口,却被男人骤然甩开。他似乎想要避开她,可没控制好力道,直接将人掀翻在地,于是想要离开的身形也被迫停下——伏在地上的魏青棠扬起脸,四目相对,男人的眼底藏了太多情绪。有疼惜,有不舍,淡淡疲倦和深切哀凉从眼角浮掠上眉梢,他凝视着她,视线深刻得恨不能把她映入心底,然而喉头猛地一猩,来不及遮掩,便是一口黑血骤然喷出。 “阿殊!” “主子!” 柳折枝秦恒同时惊叫,但见云殊阖上眼,身子直挺挺向前栽倒…… “阿殊!!” 魏青棠连滚带爬冲上去,却被他压着一同倒地。背后冰冷的地板固然咯得生疼,可身上男人死沉的气息更让她发慌。她大脑一片混乱,模模糊糊想着云殊的病终于还是发作了吗…… 秦恒与柳折枝一起将人从她身上挪开,魏青棠看着被放到另一张床上的男人,孙老大夫急急忙忙去探,却在把脉的瞬间弹跳惊起:“这——”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道,“这怎么可能!寒毒入腑、心脉衰竭,他是如何撑到现在的?” 魏青棠猛然抬头望着他:“你说什么?!” 孙老大夫又把了一次脉,点头:“不可能错的,脉若游丝、五脏俱损,他早就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只是不知用了什么续命法子,硬生生拖到现在!可问题是他这样破碎的身体就算续命也该卧床静养,刚才怎么还和没事儿人一样到处乱走,这不找死吗?”孙大夫并不知道云殊的身份,只把他当成一个普通病患。 魏青棠闻言如遭雷击。 五脏俱损、油尽灯枯……可她平日里与他在一块儿,只见他风轻云淡毫无异样! 何时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严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