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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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到正房,见燕媚站在房内,她身上穿的上襦非常轻薄,身子的曲线清晰可见,袅袅娜娜,如水中风荷一般。 燕媚听到脚步声回过头来,见慕祈已经跨过门槛进来了,她赶紧屈身行礼,喊了声:“王爷。” 男人的声音清清淡淡:“起身吧。” 慕祈进来后,在正房的靠背椅上坐下,他身姿挺拔瘦削,双腿微敞,男人今日穿着一套玄色暗纹飞蟒袍,领口和袖口都用金线绣了云纹,头戴金冠,乌发全部梳拢在冠中,五官棱角分明,那几分西北血统体现在他的五官里,让他有种异于常人的俊美。 听说慕祈并非老王妃亲生,他的阿娘是一位绝色的西北女子,可惜命不好,生下他便难产死掉了,想来慕祈的容貌像他阿娘,才会这样好看。 虽然慕祈仍然神色清冷,但因为燕婳之事,燕媚倒是对他改观了不少,不管他搭救燕婳是出于什么原因,但他做了这件事情,她就该感激他了。 慕祈被燕媚盯了许久,见她的目光一动不动,他掀起眼皮瞧了她一眼:“燕媚,你这样盯着本王做什么,难道本王就这么好看?” 燕媚见慕祈竟然因为这个生出了几分不悦,便笑了笑:“王爷是妾见过的生的最好看的男子,妾自要多看看。” 慕祈一生听过太多褒奖之词,然而大多数都是在夸他的能力才干,他从未听过有人夸他的容貌,还夸得这般直白,他看着燕媚的眼睛,那双眼睛水莹莹的,如浸在水中的黑琉璃一般,她在看他的时候,眼里闪着光,比从前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真诚。 慕祈险些沉入她的眼波里,他挪开目光,顺手端起边上的一盏茶,低头抿了一口道:“你来做什么?” 燕媚双膝微弯,对着慕祈行了大礼,她道:“妾是专程来谢王爷的,王爷让妾姐妹二人团聚,妾心里对王爷感激不尽。”如果燕家的事情真与他无关的话,她会将他当做一辈子的恩人看待。 慕祈对这种话都听腻了,他并不需要燕媚感激他,他要的不是感激,可惜燕媚不懂,她或许永远都不会懂,他将心思藏起来,挑眉道:“燕媚,你可知本王为何要救你阿妹?” 燕媚也想过他救自己的阿妹,是不是因为对她动心的缘故,可后来她又在内心里否定了这个猜测,慕祈心思难测,要他动心谈何容易,她想自己也没有这个能耐。 她轻轻摇头道:“媚儿不知。” 慕祈朝她招了招手:“你过来。” 燕媚顺从的朝他走过去,刚到男人身边,被男人伸出手揽入怀中,燕媚便顺势坐在他的大腿上,她也不矜持,双手搂住男人的脖子。 慕祈闻着她身上那股沁人的幽香,他承认这个女人的确有些手段,至今为止他对她的身子仍然很着迷,以至于他甚至除了她的身体之外还想要更多,他的大手捏着她白皙的下巴,从上而下俯视她,“你是本王的女人,让你见你阿妹这种事情,本王不希望假手他人,你可懂?” 他说完后,燕媚的身子一阵轻颤,她和淮王在后花园见面之事,他又知道了。 燕媚咬了咬发白的嘴唇,她垂下眼皮,掩住眸子里的惊慌,她的声音里也没有适才的愉悦,反而有几分紧张:“王爷,妾明白了,妾以后再也不敢了,若妾再犯,便是死在王爷手上,也不会有任何怨言。” 慕祈见自己一句话就将她吓到了,心想到底还是胆子太小了,他并没有想要将她怎么样,只是想吓吓她而已。 不过这样也好,免得她以后还敢背着自己与高炽见面,他又怕燕媚多想,以为自己对她动心了,他为了说服自己也为了警告她,嗓音微沉道:“本王留着你,是因为本王还没腻你的身子,否则,你都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他终于将这些话都说出来了,燕媚低头轻轻的“嗯”了一声,这些她心里都清楚,所以她从未对慕祈抱有任何幻想。 慕祈看上的是她的身子,他救了燕婳,她就会用这具身子好好的来回报他。 她也不会对他动情,也不会对明知无望的事情抱有任何希望。 第38章 胭脂可香 哪儿都是甜的,哪儿都是香的…… 慕祈抱着燕媚, 先是警告了一阵,见燕媚乖乖的应了,也不知她是否还会口是心非, 但他心里却隐隐不希望看到燕媚有背叛他的那天。 若真有那天, 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外头的夕阳渐渐黯淡,转眼天空变成了一片灰黑色, 忽而,又像是被人泼上了浓墨,黑漆漆的一片。 乘风院的下人忙着将里外的灯都点亮,一个丫鬟进来点灯时,见慕祈抱着燕媚坐在椅子上,匆匆看了一眼便垂下头,点了灯之后又赶紧出来,接下来, 便再也没有人往里面闯了。 燕媚今日本来是投怀送抱的, 但慕祈那几句话生生扼断了她的想法,她想回棠梨院,刚要开口,慕祈便抱着她起身去了内室。 这是燕媚第二次来慕祈就寝的房间,摆设一如既往的简单,只有那张黑玉床格外显眼。 她和慕祈上次便在这张床上纠缠过。 慕祈抱着燕媚放在床榻上,男人站在一旁,垂眸盯着她的脸,眼神晦涩不明,男人的意图很明显,燕媚也不会故作不知,她伸出葱白细软的手指, 勾住男人的玉带,红唇绽出柔软的笑容:“让妾来伺候王爷更衣。” 说着,站起身来,一双手熟络的替慕祈解下腰带。 “如今你倒是越发熟练了。”他还记得他刚和燕媚同房的那段时间,她连给他解衣裳都会紧张羞怯,如今这份羞怯没了,脸蛋上挂着动人的情韵。 燕媚抬起红扑扑的小脸,眸子里透出一股媚态:“那王爷喜欢燕媚这样吗?”此事,燕媚已经忘记了慕祈刚才警告她说的那些话,继续在男人面前献媚讨好,燕婳虽然救出来了,但还有阿爹和兄长,她现在也只能靠慕祈了。 慕祈垂眸盯着她,那双眼睛里光芒幽暗,像猛兽在猎食时发出的光,而眼前,燕媚便是他的猎物。 慕祈心头躁乱,喉结滚动,他哑声道:“本王当然喜欢。”燕媚使尽浑身解数来勾.引他,可他对燕媚的逢迎的的确确很受用。 两人的衣裳凌乱的堆在地上,浅色的纱帐内,燕媚躺在软枕上,男人的手指轻轻揩过她的嘴唇,须臾,手指便被染红了,他看着手指上被抹下来的胭脂,怪不得见她今日比往日格外要艳丽些,原来是上了妆的,他记得上一次她也抹了胭脂来乘风院,每当要讨好他时,她总是格外殷勤,她心里很清楚自己的优势在哪里。 燕媚见他低头盯着手上那抹红色不语,还以为他不喜欢胭脂,便轻偎在他的怀里,娇着嗓子说道:“王爷莫要嫌弃,妾身抹的胭脂是甜的。”这胭脂膏子可是她亲手调制的,便是吃也没问题。 慕祈的眸子颜色越发深沉,声音哑得厉害,“胭脂可香?” 燕媚水眸一横,眼睛里那把钩子轻轻的挠着他,她道:“妾身的胭脂自然是香的。” 慕祈心里的火已经越烧越旺了,到这一刻也已经掀起了凶猛的势头,他俯身含住她的嘴唇,闷声道:“那本王尝一尝。” 当他尝到她嘴上又香又甜的味道时,便一发不可收拾的想要吃到更多,男人沾了胭脂的绯红薄唇,吻遍了每一处,落下红.梅点点,燕媚的脑海里渐渐放空,听到男人发出一声低沉的闷笑声:“不错,媚儿哪儿都是甜的,哪儿都是香的。” 黑玉床,瓷白雪肤,形成了极艳丽旖旎的画面。 慕祈并不是重欲之人,但是看到这副画面,只感觉身体亢.奋到了极致,他平日里忙于公务,能沉迷女色的时间不多,然而,只要是碰上燕媚,什么事情都能说是意外。 这个女人天生一副妖娆媚骨,但凡碰到她的男人都逃不过这美人劫,慕祈再冷静自持,到底也是个男人。 他喜欢听她叫,喜欢听她哭,那破碎不堪的娇滴滴的嗓音于他而言便是最蛊惑人心迷魂曲。 情到浓处,慕祈低头看着媚眼如丝,神情迷离的女人,咬着她粉嫩的耳垂,逼问:“媚儿,喜欢本王这般对你吗?” 燕媚到底还有一丝理智,她喜欢吗?她一点都不喜欢,她和他之间不过是做了一场交易,这场交易她用自己的身子作为代价,虽是你情我愿,但若不是形势所迫,她如何会走到这一步。 她当然是不喜欢的。 慕祈见她咬着红唇没有说话,猛地又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接着又用舌头细细的舔舐着那小红珠,燕媚身子微颤,连粉嫩的脚指头也蜷缩起来。 她经不住,慕祈这样磨,只好昧着良心带着哭腔说道:“妾……喜欢……” 一夜沉沦,到了次日,燕媚醒来时,慕祈已经不见踪迹,她喊了人,秦嬷嬷带着丫鬟进来收拾被褥,洗漱梳妆完毕后,棠溪扶着燕媚从房内出来。 回到棠梨院,丫鬟们已经备好了朝食,她刚进屋,燕婳就进来了。 燕媚见了她,脸上便露出温柔的笑意:“婳儿来了,昨夜睡得可好?” 燕婳昨夜本来想要跟阿姐一起睡,但她过来找阿姐时,门外侍奉的丫鬟说燕媚去了乘风院,她等到深夜,也不见阿姐回来,她知道阿姐定然是宿在慕祈的院子里了,她心里将慕祈好一顿埋怨。 燕婳皱了皱眉,扁扁嘴道:“昨夜来找阿姐,阿姐却没回来,害的婳儿担心了一个晚上。” 燕婳毕竟还是个孩子,燕媚闻言笑了笑:“今夜阿姐陪你睡。” 想必今夜慕祈也不会要她。 燕婳嘴里虽在抱怨,可到底也不是真的怪燕媚,燕媚这样一说她顿时就气消了,她在阿姐对面坐下来,两人隔得近,燕婳看到燕媚雪白脖颈上,那些斑驳的痕迹,她陡然吓了一跳的,身子弹了起来,凑到她身边,瞪大眼睛道:“阿姐,你的脖子怎么了,那粗野男人是不是欺负你了?” 燕婳没有见过慕祈,但听过慕祈的传闻,听说他杀人如剪草,手段极为残忍,便认定他是个粗鲁蛮横的男人。 被问起这个,燕媚忍不住脸红,对上燕婳清澈的眸子,她一时也不知从何说起。 燕婳在教坊司待了三个月,可她性子桀骜难驯,宋二娘三个月的时间都没有驯服她,恰那段时间先帝驾崩,教坊司不敢行淫.乐之事,宋二娘还没来得及教她男女之事,燕婳便被淮王接走了,所以燕婳依然什么也不懂。 燕媚尴尬的将衣领往上提了提,不过也于事无补,根本就遮不住,她红着脸道:“婳儿,不是你想的那样,王爷并没有欺负我。” 燕婳只当燕媚是故意掩饰,不想让自己知道她在王府受苦,她的心感觉被人狠狠的捅了一刀,连呼吸都抽痛。 她这么美好的阿姐,怎么能受到这般待遇。 她要杀了那个男人,是那个男人害了他们燕家,害了她阿姐,只要他死了,阿姐就可以摆脱他了! 到时候,她自己死了给慕祈赔命不要紧,只要阿姐能快活度日,她怎么样都值得! 燕婳在心里暗暗下了个决心,脸上却没有显露什么,见燕媚有意隐瞒她,她也没有多说,只低着头说了声:“没有就好。” 朝食过后,燕婳提出想去街上走一走,燕媚自个许久不曾出王府,想着燕婳在别院被关了这么久定然是闷坏了,出去走走也好。 她欣然答应道:“好,阿姐陪你出去。” 燕婳又提出想要换男装,两人还在闺阁中时,阿爹便提议二人若是要出去玩,最好换上男装,因为两人的容貌太扎眼,行走在大街上,容易招来是非,二人觉得换男装也没什么不好,不用带幂篱玩起来更方便些。 只是她这棠梨院并没有男装,如果去找慕祈要男装,男人可能不会吝啬一两套衣裳,可他生的那般高大,他的衣裳两人根本穿不了,想来想去,燕媚只想到一个办法,去问秦嬷嬷要两套小厮穿的衣裳。 秦嬷嬷倒也乐意给两人行方便,送了两套和燕媚姐妹身高差不多的男子衣裳过来,秦嬷嬷将衣裳交给燕媚时,笑着说道:“夫人不用穿小厮的衣裳,老奴给你找了一套王爷过去的旧衣,大小夫人穿刚好合适,至于小女郎,王爷的贴身小厮松青刚好做了一套新衣裳,松青与小女郎个子差不多,穿着正好合适。” 慕祈身长八尺,十七八岁便蹿得老高了,这旧衣也是七八年前的旧衣了,只是他也没穿过几次,看起来跟新的差不多。 燕媚笑着接下,并道了声谢:“有劳嬷嬷。” 秦嬷嬷道:“夫人这是哪里的话,老奴伺候夫人是应该的。”秦嬷嬷在王府当差这么多年,小主子的喜好她多少清楚,王爷虽然嘴上不说,可心里对燕夫人十分喜欢,小主子喜欢之人,她们伺候的时候自然要殷勤些。 两人说话时,并没有注意一旁燕婳的神色,在秦嬷嬷说那身小厮衣裳是慕祈贴身小厮松青的时候,她心里便生出一个主意来。 秦嬷嬷走后,姐妹二人换上了男装出去,棠溪原本要跟着,但燕婳不乐意,燕媚自来就惯着她,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便顺了她的意。 两人坐马车出去,到了西市上,便下了马车。 燕婳的确是憋坏了,来到热闹的大街上,她心情格外雀跃,像是第一次来玉京城一般。 第39章 俊美少年 生的粉妆玉琢,若是给我做个…… 燕婳性子向来活泼, 尤其喜欢热闹,虽燕家经历了那么多事,但她这份活泼的天性仍然不曾泯灭。 远远的瞧见一群人围着一个临时搭建的戏台子, 燕婳眼睛发亮, 惊呼道:“阿姐,你看那儿有人耍百戏, 咱们去看看。” 说着,她拉着燕媚的手就往前跑,路过一个卖糖葫芦的摊子,燕婳又从荷包里抓了几十贯钱,买了两串冰糖葫芦,塞给燕媚一串后,又拉着她继续跑。 到了百戏台子外面,燕婳又拉着燕媚使劲的往人群里钻, 直钻到最前面, 离台子最近的位置,刚好戏台子上那人表演吞刀,将一把三尺的长剑吞入腹中连刀柄都不剩,惹得在场看戏的百姓们一阵欢呼雀跃,忍不住拍手叫好,燕婳也跟着拍掌。 两人看戏看的出神,压根就没注意到,两人打一出现后,便被一旁酒肆中吃酒的男人发现了。 那太清酒肆的二楼雅间临街设立,窗户朝街上开,关上窗能将外头的喧嚣都挡住,开了窗西市繁华的街景便落入眼中。 今日高景行去会佳人邀他不来, 喝酒的只有慕祈和洛宴清两人,茶博士给二人倒满酒之后就退出了,酒是西域的葡萄子酒,味道倒是十分正宗,整个玉京城,除了皇宫也只有在这太清酒肆里,才能喝到这般正宗的西域美酒,慕祈喜欢葡萄子酒,两人才约在这儿。 三杯过后,洛宴清便笑着说道:“那日你带着一圈牙印上朝,朝中人尽皆知是你的宠妾咬的,现在玉京城都在传摄政王将府上的美妾宠的无法无天,更有些人添油加醋的写成话本子,被茶楼里说书的拿出来当故事讲。” 这些日子洛宴清都在城内,消息格外灵通。 慕祈瞥了他一眼,神色平静道:“都是些吃饱了没事干的人。”慕祈对于外界的议论浑然不在乎,他宠爱谁那是他的事情,旁人根本就管不着。 洛宴清笑了,谁说不是呢,两人相识多年,洛宴清从未见过慕祈这样对待过一个女人,简直是任由她在头上撒野,他忽然正色道:“寒山,你这般宠爱燕夫人,也不怕西北那位侧妃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