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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天陶妃才抬头看着依旧蹲在她面前的男人:你出去,我想一个人静静。 男人还想说话,刚才送饭的小伙子又进来:库里,五哥来了。 叫库里的男人深深看了眼陶妃,起身出去。 拉开门的瞬间有个声音传来:那个女人不能动关上门后,声音消失。 陶妃不可置信的瞪圆眼睛,是余振东的声音! 赶紧用衣袖擦了下眼睛,起身追过去,伸手想拍门又停下,余振东既然绑架了她,怎么可能会放了她,而且余振东不露面,是不是不想让她认出来? 与其求余振东,不如静观其变。 听口气这一伙人像是一个组织,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组织。 坐回原来的麦草堆上,陶妃抱着膝盖蜷缩到一起,脸埋在膝盖里,她不想哭,可是想到周苍南生死未卜,眼泪就忍不住往下落, 心里像有千万根刺扎进去,疼的让她不敢呼吸。 昏黄的光中,她只能看到表盘上是十点多,但是她不知道是白天十点还是夜晚十点。 空气越来越阴冷,地上的麦草好像更潮湿了。 陶妃伸手攥了把麦草,暗想现在应该是晚上潮气上来的时候,她一定要想办法逃出去,压着心里的悲伤,借着墙上马灯的灯光,仔细打量着整个暗室, 没有窗户,一扇门,墙壁是的粗粝的沙土铸成,上面斑斑驳驳的坑,还有白色的蜗牛壳,已经风化破碎,像是年代久远。 转了一圈,也就门可以出去。 陶妃站在门口,从门缝使劲往外看,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 只能听见细碎的声音,有人在说话走动。 想了想使劲拍门:有人吗?有人吗? 过了一会儿,有脚步声过来,哗啦开锁,接着门被推开,依旧是库里,皱眉看着陶妃:你要干什么? 我要上厕所。陶妃心里很纳闷,她就算昏迷四天,怎么一点儿都不难受! 库里皱了皱眉头,看了几眼陶妃:你跟着我来走,最好不要乱看,要是被发现,没人能救得了你。 陶妃面无表情的点头:就算我看到了什么,你们能放我走吗?还是我能跑出去? 库里摇头,转身在前面走着。 和陶妃想的一样,这会儿是黑夜,抬头还能看见浩渺的星空。 陶妃也没心情欣赏夜空,快步跟着库里,目视前方用眼尾的余光扫视着周围。 周围好像都是一些残桓断壁,豁豁牙牙环成一圈。 有人影隐约闪动。 夜晚凉气袭来,带着一股酸涩的味道。 库里用手电筒带着陶妃去了不远处的厕所:三分钟,如果你不出来,我就进去抓你。 陶妃伸手:卫生纸!她如果想逃出沙漠,必须要准备点儿轻软的纸或绸布,到时候可以帮助她辨明风向,这个季节多是东南风,朝吹来的方向走,就能回家。 库里脸部肌肉抽搐,怎么有这样的女人,她是个人质,难道她觉得是来做客的?还是喊人拿卫生纸过来,陶妃拿了纸转身进厕所。 厕所尽然也挂着一盏马灯。 陶妃撕下一半卫生纸装进口袋,想着看再准备些东西,就能准备逃亡了。 从厕所回来,库里让陶妃进了小黑屋,还很凶狠的交待了几句:你最好老实点儿,要不受罪的是你,还有一定不要动什么歪心思。 陶妃只当没听见,过去麦草上坐下,瞪着黑洞洞的屋顶愣神。 如果这是沙漠腹地,那么她是怎么到这里的?除非有飞机! 直升机?这个团伙搞的有点儿大啊! 直到墙上的马灯没了油,渐渐熄灭。 屋里顿时一片黑寂,那种酸涩的味道像是从门缝渗入,弥漫开来。 陶妃低头把脸埋在膝盖中,喃喃的念了句:周苍南忍不住嗓子发哽,眼泪又落下来。 使劲咬着下唇无声落泪,不知道哭了多久,感觉头闷闷的发疼。 听见门吱呀一声打开,有脚步声进来。 陶妃懒得抬头,低头不动,听脚步声像是三个人。 站在她前面不远处,也没说话,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 陶妃有些烦躁,猛的抬头看向三个人,光线太暗,只能朦胧的看见三个人影,看不清容貌和表情。 三人显然也是被突然抬头的陶妃吓了一跳,其中一人开口:你就是周苍南的老婆? 陶妃直勾勾的看着三人不吱声,总觉得站在最右侧的有些眼熟,很像余振东。 见她不说话,说话的人继续开口:你放心,我们不会为难你的,只要你乖乖的。 说完又是一片静默,三人转身离开。 陶妃看着背影,有些不确定,想喊又一想,万一让余振东知道她认出她了,来个杀人灭口就麻烦了,索性又把头埋在了膝盖中。 接下来几天,陶妃过的都很好,这些人没有骚扰她,白天看见时,人人脸上都蒙着三角巾,看不清容貌。 这些人对她也是视而不见。 除了限制自由,吃喝方面对陶妃很优待,陶妃偷偷藏了好几块干粮,准备再藏一壶水就准备逃走。 第四天的时候,来了一个女的,是个很漂亮的年轻姑娘,看见陶妃羞涩的笑着,表示要带她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