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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说越入戏,眼圈都要红了。 周苍南原本是想逗陶妃一下,没想到竟然把人逗急眼了。 赶紧伸手搂着人安抚: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会更喜欢孩子,但是我最喜欢的还是孩子他妈啊。 陶妃乐的眉眼立马弯成一条线,她果然有戏精天赋。 周苍南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怀孕了能吃酸菜吗? 陶妃也不懂:能吃吧? 突然好怀念她的世界,有个无所不知的度娘,能吃不能吃问一下度娘就好了。 周苍南非常慎重:要不我去问问嫂子? 说着就要起身下楼去问问姜雪梅。 陶妃赶紧拽着他的袖子:先别让大家都知道我怀孕了啊,会给大家添麻烦的。我觉得酸菜应该是能吃的,以前的人什么都吃,生的孩子不也没事啊。 周苍南觉得很有道理,看看时间不早,又赶紧去给陶妃准备午饭。 不但做了酸菜炒米饭,还又蒸了鸡蛋羹。 周苍南觉得应该去街上卖牛奶的人家订一份牛奶,然后再多买点肉放在冰箱里,还要包点各种馅的饺子,万一陶妃半夜饿了呢? 一瞬间他想了很多,觉得这个屋子也太小了,还有卧室的床也太小了,应该换个大床。 要不孩子出生都不够睡啊。 还有卧室的窗台太低,孩子会不会爬上去?要不要装上钢筋防盗网? 还有阳台,也要学其他人家,装上全封闭的钢窗,这样孩子在阳台玩耍也不会掉下去。 一向沉稳的周苍南,这会儿完全静不下心,孩子才刚发芽,他就想到孩子五六岁的事情。 陶妃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周苍南,喜悦中带着一丝忐忑,还有对未知的向往和不确定。 一切都表明这个成熟的男人,对爸爸这个角色太陌生,让他措手不及。 忍不住靠在厨房门边乐:炒米饭的时候你好像放了两次盐。 周苍南顿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的思想非常不集中。 赶紧又重新洗锅做饭。 午饭磨蹭到三点才吃完。 吃完饭周苍南又拉着陶妃去睡午觉,怀孕的人应该多睡觉吧。 陶妃这会儿兴奋的哪里能睡着,不停的在床上翻滚,用脚踢了踢旁边走神儿的周苍南:你说咱们儿子叫什么名字呢? 周苍南还在想着要赶紧去买张大床,不行就定做一个两米宽的,孩子可以在上面尽情的爬,听陶妃突然这么一问,又陷入另一个深思中,对啊,孩子该叫什么呢? 陶妃自顾的说道:我想周几生的就叫周几,比如周一出生就叫周一。周六出生就叫周六,周日出生的叫周日?好像不好听哈。 周苍南脑门飞过一排黑线,这个名字太随便了! 接下来几天,整个部队的官兵都能感觉到周苍南的喜悦。他其实不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人,在战士们面前一贯严肃惯了,很少会笑。 可是这几天,大家总是能看见大队长的笑容,很浅淡却很幸福。 张浩也觉得新鲜,追着周苍南问:大队长,最近有什么喜事? 周苍南横了张浩一眼,靠在椅子上,双手交握在腹部,唇角的笑容遮也遮不住。 张浩狐疑的又仔细的看了周苍南一会儿,十分确定和肯定这是有好事发生:到底什么事儿?也给我们说说,让我们跟着一起开心开心。 周苍南突然幼稚的想很自豪的告诉眼前这个长舌男,他要当爸爸了!最终也没忍住:问那么多干什么,你包好红包,准备当叔叔吧。 张浩愣了一下,眼睛突然瞪圆,嘴巴张大:天啊,大队长,你要当爸爸了。 周苍南非常自豪和骄傲的点头。 张浩鬼叫了两声,一拍巴掌:太好了,咱们大队的小接班人来了,希望嫂子一下生七个小萝卜头,回头在大队门口一站,多帅! 周苍南白了张浩一眼,懒的听他鬼扯,生七个!他当是生七个葫芦娃! 张浩还准备嬉笑几句,门外一声报告。 机要室参谋进来,把手里的文件递给周苍南:大队长,省军区下来的任务。 周苍南起身接过,省军区亲自指派的任务肯定很棘手。 看完后表情严肃,微蹙眉头跟张浩说:喊苏扬,集合队伍半个小时后出发。 这半个小时时间要准备收拾行装,还要留下一封遗书。 每一次周苍南都会随便写点什么,后来遇见陶妃,他写的越来越困难,每次都不忍心写出诀别的话。 这一次执笔半天,更不知道如何落下,他舍不得! 当操场上响起响亮的口哨声,周苍南才眼睛微热的留下寥寥几句话。 教导员吴勇站在操场上,看着队伍上了车,手里还捏着周苍南交给他的白色信封。 希望每一次的遗书最后都没有被打开的机会。 余光在炊事班听到声音,一直趴在窗户上看着,等一辆辆军车驶出大队,才疯跑着出来,站在吴勇旁边:教导员,大队长他们执行的任务是不是有危险? 吴勇回头看着余光,皱眉:小屁孩,回去干活去! 余光不服气的哼了一声:我看到他们还装了炸药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