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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这种形势,姬昭不用刻意去一趟弘文馆,他跟嘉佑帝一起吃个中饭,在丹阳殿后殿里就碰到那副没题没款,名不见经传的山水画了,姬昭第一眼看到,忍不住赞叹,“好画!” “嗯,确实是好画,真难想象出自一个寒门小丫头的手笔。” 圣人倒不是想着芊芊小麻雀如何,而是对比芊芊小麻雀的胸中沟壑万千,皇帝老爹联想到姬昭的正妃人选,原本出身靖乡侯府的嫡生闺女看着也不错,但姬昭的未来很可能并不止步于闲散宗室。而要做母仪天下的皇后,所要求的并不仅仅是贤良淑德那么简单,眼界胸襟缺一不可。啊呀,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姬昭不知道父皇的复杂心思,他品着画,忍不住摇头失笑。知道了钱芊芊的名字,又有昨天桃花宴上爆出的最新大八卦,配合昨天鹭子的那一身嫩黄色的宫装从桃花宴上跑出来的,他哪里还不明白?淘气淘得都没边儿了。 “老幺儿?” “爹,”姬昭指指画,“送给我吧。” “你看上她了?”皇帝皱眉。 “没有。是有人向我讨这张画,我答应了。” “石子律。”圣人顿时警惕。个贼心不死的,还有完没完了。 “不是,”姬昭笑了,“是画作本人。” “怎么回事?”嘉佑帝大感意外。 “嗯……”姬昭想了想,“他不让说。” 圣人忽然升起一股强烈预感。 “……后来凶巴巴的威胁我:不许说出去!回府的路上,又提及了这幅画,死活磨着我要把画拿给他……”姬昭有点不解,更多是无奈,“爹,别说儿子没提醒您,看某人的架势,若真不遂他愿,回头还指不定闹出什么来呢。” 清浅! 尽管姬昭一个字也提到‘水清浅’圣人还是话听一半就明白那个‘某人’是谁。除了那一小只,还有谁敢这么嚣张地威胁姬昭?别看昭皇子没有妈妈,昭殿下在皇宫中的尊贵地位,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真是字面上的意思。而且如果是水清浅,那么这件事前后一串,一切不能解释的现象如今就全清楚了。什么名不见经传的寒门小丫头,什么上兵伐谋,有如此天赋本事,又如此嚣张跋扈的,怎可能是寻常阿猫阿狗! 最近这些天圣人没听到水清浅的消息,又碰上外藩使节齐聚帝都的敏感时期,还道某人老老实实的在府中猫着呢,圣人正老大宽慰,欣慰孩子终于长大了,懂事了,结果…… “他这又捉哪门子妖呢!”圣人拍桌子大骂。侯府里的那三位家长还能不能好好管孩子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嘉佑帝加文武百官加新出炉的秦王殿下一起在城外拍戏似的按部就班的走授勋授爵程序。 礼部那边一环一环唱的热闹,姬昭跟着一步步配合演出。嘉佑帝在中军账下,摆开架势全程充当背景板,一边不动声色的跟亲密重臣闲话八卦…… “子律啊,清浅最近有没有出门?” “在家帮他老子抄书呢。”石恪的敷衍理由假得让人无法直视。 “他这么听话?”嘉佑帝心里开始冒火,果然,熊孩子的背后总有熊家长,不仅没管,还敢替他瞒着! “总被人叫‘小’飞天,人家不乐意出门的。”石恪觉得再被这样调侃下去,他家鹭子快有反社会倾向了。 嘉佑帝意外石恪的回答,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冒出个想法,这件事如果从另一个角度看…… 别看嘉佑帝三天两头的被水清浅气一次,总归说来,他还是十分疼爱水清浅,并且那只小飞天惹祸归惹祸,却不能否认他人品贵重,情性端直。正是因为了解水清浅的品行,圣人相信那一小只装神弄鬼背后总有缘由。此刻石恪提及水清浅的发育问题,结合两月前某人携狐朋狗友拿千里眼扒墙头的行为,让圣人从另一个角度想起了‘情窦初开’这码事。 嘉佑帝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靠谱——水清浅是冲着文安郡主去的,这一点圣人早就分析出来了。他使尽手段折服对方,光明正大地处处压人一头,并且结果很成功。很明显水清浅在打击文安郡主的高傲脾气。难道……难道水清浅看上文安了?圣人一厢情愿的觉得。 有何不可? 客观说,文安郡主的才华真的是百里挑一的,琴棋书画样样出类拔萃,容貌也出挑,她高傲自有高傲的本钱,只是过火了,所以成了‘不知进退’。但凭质量说,满帝都王公贵女真有点舍她其谁的感觉,君不见多少豪门子弟为她争风吃醋神魂颠倒么。再多一个水清浅拜倒在文安的石榴裙下,似乎也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 不过,要想让这样高傲的女人臣服,就得用点手段了——男女之间,跟驯马一个道理——圣人以一个老种马的经验得出这样的结论,并且脑补得思维越发开散,他想起了赛太岁。无疑,水清浅就是驯马方面的高手。他九岁能驯服赛太岁,现在自然也能拿下文安。依水清浅乖张又难搞的脾气,如果他看上文安并且要出手,肯定不会像其他人那样奉承郡主,低声下气。非常人用非常法,胜过文安的才华,打压文安的骄傲,暗合兵法‘釜底抽薪’……嘉佑帝顺着自己的愿望脑补,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 ——水清浅肯定是看上文安郡主了。 嘉佑帝的脑补因为仪式结束而中断,再接下来,是全副仪仗回宫,官员们各回衙门工作,午饭过后,中枢内阁下午还有小会。姬昭暂且就清闲了,他还没有正式去中枢卸任述职,无事一身轻。等他自己祭太庙,祭母之后,只要出席晚上的家宴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