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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又说回来,就算真想干点什么,也没有条件。以水清浅和姬昭的眼界,万万接受不了一进门就扒裤子直奔主题的下流地方,而那些声名在外的花舫,玩的是品味身价才情,更多是歌舞宴会的形式,总得让客人心情愉悦了,才可能聊聊下一步发展点什么。如果是当家花旦的台子,还必须得遵从人家姑娘定的日子,哪里说见就见?更有某些花魁大家,弄个什么赛诗会、棋类大赛的噱头,你要是没有一定竞争力,都摸不到正门。 姬昭能惯着水清浅进花舫都已经很出格了,再不可能摆明车马暴露皇家身份。所以,他们这种‘读过书的富商家的子弟’ 能临时包到的最好的花船,就是一流花舫里的二流水准,听听曲,唱唱歌。花舫精致小巧,行船平稳,歌伎的长相周正,声音甜美,配上当地的特色吃食,舒心清雅,不能要求再多。 歌伎唱的是地方小调,姬昭听不懂,也无心欣赏,倒是发现水清浅听得认真,他鼻子下面就是一碟碟小点心,却只顾盯着人家姑娘看,作为一枚吃货,他今天竟忍住了,这让姬昭心里些许有点不是滋味,他期待清浅感情开窍,但万一开窍到女色身上……姬昭只是想一下也是忍不住心情暴躁。 姬昭夹起一筷子水晶干丝投喂,试试唤醒一下某吃货。 呃?入嘴有好吃的,水清浅迅速回神,舔舔嘴巴旁边的糖渣,冲姬昭暖暖一笑,然后靠在姬昭身上,便于对方随时投喂,自己却又转神回到歌伎身上了,全神贯注,眼睛都快一瞬不瞬了。耳边萦绕歌伎甜腻软糯的歌声,姬昭放下筷子,在膝上轻弹手指,这是他思考时的小动作,眼神深邃不知名,相当心不在焉。 不知道过了多久,歌声停了,琴音住了,两位歌伎抱着乐器盈盈的给诸位行过礼,姬昭抬手示意打赏,也是变相送客的意思,同时也暗自观察水清浅的反应,水清浅的反应就是:饿鬼投胎似的扑上小几那一碟碟早就冷掉的点心,夹起一个扔嘴里,飞快下肚。 “可累死我了,不好听!这也太费神啦!”水清浅的嫌弃不要太明显。 其他人:→_→ 水清浅还在吐槽,“咱们就不该点这个。对当地话还是不够熟,说话能听明白,但唱腔压根跟不上,我有好几个地方都没听懂,唉,唱的又那么快,累得头疼。”水清浅抬手揉揉了太阳穴,更过分的是,还耽误他享用美食,蟹粉包都凉啦! 云哥一脸震裂的看向他:“你还听她们唱什么了?” “哦不然呐?”水清浅一脸莫名,“不听曲子你还想干嘛?”刚刚人家就演的这个。 姬昭:………… 云哥:“谁特么关心她们唱什么!” 在这种地方听小曲儿,那是看脸,看手,听听吴侬软语,特么听曲儿讲故事是个什么鬼?像这类地方小曲各地都有,大同小异。就是编排那么一段故事,大约就是才子佳人什么的,然后用唱腔配合着简单的乐器给表达出来。有的地方用小鼓配,有的地方用竹铃,安州这个地方,刚刚那姑娘们用的就是当地的三弦琴。但说到底,那就是一种形式,故事内容从来不是重点,风情才是真谛。听曲儿,要的是那个声音,那个韵味,那种娇软的调调简直让人酥到骨子里,谁在乎唱词了? 水清浅表示怀疑,“别跟我说你听戏的时候从来都不听词儿。” 云哥真心要跪了,“这跟在大戏楼听戏是一回事吗?我的少爷,这里是花舫啊!你干嘛来了。” 花!船! 一切以女色为核心,以嫖为最终目的……所以,刚才全程只有他在傻乎乎的去关注唱词,听歌伎讲故事……看到一众金吾卫大哥的默默无言的复杂眼神,水清浅终于明白了成人世界的套路。 啊啊啊啊啊啊, 太特么的丢人了!! 姬昭噙着笑,伸手给孩子好好摸毛,“安州方言距离标准官话差了五个州府那么远,也真难为你了。” 水清浅怒瞪:友!尽! 姬昭拍拍手,让人换过新鲜点心好安慰一下某人的小心灵,并且及时转移话题,“接下来了呢?你还想干什么?” “不要小曲儿了,看歌舞!”水清浅粗声粗气的要求,距离咬牙切齿就差那么一点点。不管是误会,还是什么别的,人家花船上的寻常套路能被他不解风情成这样,难道仅仅是他的理解错误?水清浅不得不审视自身问题,面对吴侬软语的漂亮姑娘,他一点旖旎小心思都没起,表现太不直男了!得来点直白的,直接养眼的那种! 看歌舞需要换船,他们这艘小艇空间有限,坐着弹弹琴唱唱曲儿还行,歌舞就摆弄不开了,尤其是大型群舞表演。歌舞表演必须有三六九等。高水平的表演,今晚只有一个丛锦舫的场子,据说在安州城里能排名进前六的歌舞大家冯烟烟就是丛锦舫的台柱,今天晚上表演的压轴就有冯大家新练的一套歌舞,机会难得。 按着常理,就算水清浅他们知道这消息,也肯定没机会入场。座位有限,入场资格肯定早早售罄,千金难求。可巧了么不是,可巧了么不是,就是今天早些时候,听说月明楼里有宾客们起冲突,争风吃醋打架什么的,然后某家公子意外颜面受损,不得不缺席之后丛锦舫的场子,如此这般巧,空出来的名额就正好被他们这伙人给截胡了——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