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自私一点又何妨
与其是询问,周子濯的行动其实已经表达了他的意愿——他没有做任何被拒绝的准备。 明月没能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转念已是被他按在门上。周子濯眼睛一斜,甚至扣上了链条锁。 “五秒钟时间,拒绝我。”他残存的理智,给予明月最后的机会。此时,什么“她已经有男朋友”、什么“兄弟情谊”都被抛到脑后,那天实验室他和她就明白,这件事开了头,就是放了闸的洪水,止不住。 明月背在身后的手慢慢攥紧,周子濯开始倒数。 “五、四、三……”他解开领带,开始扯西装的扣子,“二、一。” 倒数结束,明月一动不动。 “你没有机会了。” 他吻住明月的唇,以一种强势的、让明月心惊的力度,在她口腔中搜寻。明月被支配着回应,泳装的弹性布料比内衣更好推开。周子濯的双手在她胸前用力揉捏,刮弄乳头逼她发出呻吟。 三角式的泳裤轻轻一推便落到地上,她还是这么轻松地就被他挑逗出水,几根指头插入其中,熟悉的湿润包裹他。周子濯的强势,恰到好处地使明月更快地准备好接纳他的身体。 门口的玻璃柜里就是酒店提供的避孕套,一面品尝着明月的滋味,周子濯拉开柜门想要取出。 “不用。”明月的余光看见,却阻止了他。 “什么?”周子濯有些诧异。 “你忘了吗,我说过我在吃药的。” 上次是意外,可这次避孕套就在手边,“但是……” 明月却环住他的脖子,额头抵着他的额头,说:“给我更多快乐。” 哪个男人能拒绝这句话。 她的音调就像是把削铁如泥的剑,明月甚至不用使力,周子濯脑袋里紧绷的弦就被彻底割断,甚至耳朵里还能听到断裂后的余音,震得他头眩眼花。 电视机里的综艺正播到名场面爆笑片段,没有人在意。床上身体交缠的两个人,把世界都抛到脑后。她的滋味太过美妙,周子濯每次进入,她都用最温柔的地方包裹住他最坚硬的部分,不断涌出的爱液提供极佳的润滑,让每次进出都畅快无比。 明月的胸蕊被吸弄得太舒服,她的呻吟不仅来自于下身的充实,更有游走的手掌,接二连三的吻。 这是实实在在的偷情。这么多年,明月什么都体验过了:谈了恋爱、劈过腿,脚踩几条船、玩过暧昧,她才不会说什么可她是“好姑娘”的话,明月从没打算过当“好姑娘”。如果能快乐,自私一点又何妨。 周子濯卖力地撞击,明月放肆地喊叫,浑身的敏感点调动快感,全部汇聚到大脑,吞没她的极致涌上,一股暖流注入她的身体。两人同时高潮,但周子濯并不打算结束。 “去水里?” “嗯。” 得到回答,他抱起明月,沿着边景走出的木台阶,一步步走下去。温度恰好的水从脚踝上升,逐渐覆盖腰际,然后是胸口。明月的泳衣甩在地板上,她的胸乳在水的折射下显得更诱人。 周子濯掬起一点水在掌心,淅淅沥沥地淋到她肩膀,水珠在锁骨的起伏滚动。她站不稳,只能依靠着他。在水里和在床上是截然不同的感觉,周子濯探寻地又一次进入,她的身体还没有完全从上一场性爱中恢复,肉棒的二度造访,让明月一激灵,迅速沦陷。 她声如细丝,随着进入的节奏,在他耳边一下一下地喘息。周子濯的背被她抓出几道红痕,全因他进得太深,她承受不住却又难以自拔,发泄似地转移到他身上。 像是含了一口果汁在嘴里,周子濯吮吸她的唇,甜腻的后半段夹杂了点泛酸的涩,他舌头一勾,连同她的嘤声一起吞进喉咙。 城郊的夜空笼罩在两人身上,这个夜晚不需要光芒,周子濯想,他有自己的月亮。 与在实验室完全不同的体验。 那次的他,带着一点被朋友抢占先机的醋意,带着些许压迫,带着对她矛盾又复杂的执着,进而转化为她不甘示弱的反攻;而这次,她在引诱他,他百分之百确定,从头到尾,从她打开门的第一秒开始,她就在引诱他。 这么多年,从14岁第一次见到她开始,骨髓里生出来的那个明月,她没变过。 她依旧是那个勾得他魂牵梦萦的,带着小鹿般湿漉漉眼眶的,状似无辜其实对一切心知肚明的她。她不懂感情、不懂驾驭更不懂得任何手段和技巧,她只是用那双眼睛,自上而下、轻蔑地扫了他一眼,要走他的灵魂。 他不免烂俗地再一次想起《洛丽塔》—— “少女劳拉,啃着她忘不掉的水果,含着果汁唱着歌,丢掉她的拖鞋,挠着她赤裸的湿漉漉的后跟,靠着沙发上我左边的那堆旧杂志——她的每一个举动,每走一步,每出一声,都促使我一会儿隐匿,一会儿扩张在兽性与美丽之间——我令人作呕、燃烧的兽性与她纯洁的棉袍下她肢体的美丽之间——能感知的秘密。” 边景提着蛋糕,从兜里取出房卡,随着电子解锁声音,打开门。 明月泡在泳池里,往身上泼着水,正抬头欣赏夜空。 床铺凌乱,电视机打开,在播放广告。听见门开的声音,明月转过头,看见边景把蛋糕盒放在桌上,小心翼翼地拆开,绽出笑容。 “你回来啦。” “嗯,你的红丝绒。”他把塑料叉放在蛋糕旁,准备送到水池边缘。 明月摆摆手,“我出来吃吧。等你等了好久,一直泡在水里,手指都泡出褶子了。”她举起手,指尖已经因为泡水时间太长,变得褶皱。边景顺势扶着她,让她走出水池。 “你怎么没去别的地方?”边景拖来椅子,自己坐下,然后把明月抱在腿上,端起桌上的蛋糕。 明月张开嘴,一口一口地由他喂着,回答:“别说了,今天spa馆满员,我留了房间号,他们本来说大概40分钟就能空出来位置,结果你都回来了,还是没人给我打电话,我就在床上看了半天综艺,好无聊的!” 边景抹去她嘴角的一点奶油,“谁叫你突然嘴馋,我不去买,谁来喂饱你?” 明月舔舔被他摸过的唇角,一张口把他的手指头咬在齿间,舔去指腹上那一丁点奶油,含糊不清地道:“你说得对,我太贪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