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
“北欧欣啊？”凌羽眨眨眼，老半天后才找出点印象：“好像在哪里听说过。” “咿呀，凌羽，你也知道北欧欣？难道她的芳名已经在你们学校传开了吗？”赵毅有着一颗八卦的心，无时无刻都被八卦保持着极高的热情。 “不是。不是在学校，好像是听人提过。”凌羽摸着下巴，很努力地想。很可惜的是，他一向只对篮球感兴趣，想要找到跟北欧欣有关的事情也实在是难。 “算了，不提那个女人了。走吧，女王，我迫不及待想要看到你打篮球得样子了。” 一行人继续往前走着。凌羽却还是一副很困惑的样子。他是真的在凝说过北欧欣这个人啊，而且当时说这话的声音很奇怪，是那种憎恨的，只是，那个人是谁呢？ 在经历了班主任差点被开除的事情后，f班的同学在学习上更用功了。他们清楚地认识到，只有自己有足够的实力才能保护好身边的人。 现在，成绩就是证明他们的唯一机会。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另一个地方，奥赛的阅卷室里，一个阅卷老师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手上的卷子。怎么可能？这个考生，不仅把所有题目都做完了，答案也是正确的，而且，还是一种连参考答案都没给出的方法给解答的。 比起参考答案上繁琐的公式和步骤，这张卷子上的方法显然要简单很多而且，这个解题思路，如此特别，连他这种浸淫数学数十年的人都想不到。 真是奇才啊！如果他没记错，这还只是高中生的奥赛啊，高中生就有这种水平，让他情何以堪啊！奥赛的主要目的其实就是挑选在某些专业有特长的学生，这些阅卷老师，很多都是名校来的教授。 他们之所以愿意担当阅卷老师的职务，一个是为了替自己的学校发现好苗子提前联系，另一个就是想找到有潜力的人当自己的学生。 这个在教育界有着泰斗一般地位的老教授，已经在心里暗下决心，一定要搞清楚那个学生是谁，去亲自考验一下他的实力。如果真的跟自己预想的那样在数学上有些惊人天分的话，那么，他可以破例收他为学生。 053 时间流逝，很快，一个星期就过去了。 教室里一如既往的安静，突然，教室的门被人从外面大力推开。然后，在所有人惊吓的目光中，那个平时总是习惯低着头走路的班主任竟然发疯似的冲上讲台，那张憨厚的脸扭曲着，手上拿着张纸，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 “同学们……”酝酿了很长时间，班主任才稍微冷静了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 所有人仰头看着他，眨眨眼。就连容少绝也很好奇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让班主任这么激动。 “我来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在众人期待的眼神中，班主任终于慢慢开了口，只是声音微微着，像是极力控制着自己快要爆发的情绪一样。 “奥赛的成绩出来了。我们班有个同学获奖了！”顺着班主任那的目光，众人看向了角落处正在发呆完全状态外的某人。被容少绝一推冷心然才从发呆中醒过来，一抬头就看到全班人都用一种火热的目光盯着自己看，顿感茫然。 此时，班主任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奔过来，然后当着冷心然的面对着全班人大吼道：“恭喜冷心然同学，她获得了这次奥赛地等奖。而且，是全科系的！全国唯一的一个全科系获奖者，真正的全国第一！” 一向语调平稳的班主任，还是第一次发出这种激昂澎湃的声音。然而，此时没人注意到他的反常，大家的思维，都被那个全国第一给吸引到了，然后，片刻的寂静之后，班上响起了如雷的欢呼声。 所有人之中，大概只有冷心然是平静的。毕竟，她很清楚自己的实力，对于这个结果一点都不意外。但是，当她被这群激动的孩子们抬起来往天上扔得时候，心里却慢慢荡漾出了一丝喜悦。明明是自己获奖了，但是这些人却比自己还要高兴，这就是所谓的集体荣誉感吗？感觉，还真不错！ 此时不仅是f班，整个学校的领导都被轰动了。喜从天降，大概就是现在这种情形。建校百年来，还是第一次遇到有人在奥赛的时候拿到全科系一等奖的喜事。这才是真正的全国第一，比什么高考状元要有含金量多了。毕竟，奥赛碘目，那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出来的！ 这个新闻要是传出去的话，那是绝对的头条。奥赛全科系一等奖，那是真正奠才才能做到的事啊。此时，这些人都沉浸在学校出了个“全国第一”的喜悦之中，根本没有注意，这个“全国第一”是来自那个被他们抛弃的垃圾“f班”！ 在冷心然他们知道消息的时候，整个a市都被惊动了。奥赛举办以来第一个全科系第一的获奖者居然是他们市的，这个消息，让教育局的那些领导都坐不住了。才不过几个小时的时间，学校门口就涌上了一群如同打了鸡血的媒体，如果不是门卫拦着就都冲进学校想采访这次的获奖者了。教育局的领导也都赶了过来，来到学校想要见一见这次的获奖学生。 秃头班主任最近精神有些萎靡不振，毕竟，在经历了那样异常诬赖失败的事情后，多少受到一些影响的。不过，当他看到刚刚出来的奥赛获奖名单上北欧寒榜上有名时，抑郁的心情忽然就好转了，脸上绽放出如菊花一样的笑容。此时的他还不知道，这次获奖的学生有两个，一个是他们班的北欧寒，一个……则是f班的冷心然，而后者，更是这次奥赛的大满贯，成了真正的全国第一！ 在接到北欧寒获奖的消息后，秃头班主任就直接冲进教室，然后宣布了这个兴奋的好消息。毕竟，奥赛是国际性的比赛，虽然现在只是全国大赛，但是获奖的人都有可能成为国家代表去参加世界大赛的。这种荣耀，不是一般人能享受的。 北欧欣当场就兴奋地冲过去抱住自己同样很高兴的哥哥：“哇，哥哥你好厉害，太崇拜你了！一等奖耶，实在是太太太了不起了！” 秃头班主任此时也很高兴，毕竟，自己名下的学生获奖了。做为班主任，他不仅可以得到至高无上的荣耀，还可以获得一笔丰厚的奖金。更重要的是，这将为他年终的评比填上完美的一笔。 “北欧同学，恭喜你！”江爽也跟着走了过来，内心激动眼睛却不敢看北欧寒一眼。在她心里，北欧寒是高高在上的王子，不是她这种凡人所能拥有的。能跟王子在同一个班级，她已经很满足了。 北欧欣疑惑地看了一眼好友江爽。在她印象中，江爽是一个很豪迈的女孩子，怎么现在却胆子这么小了呢？还害羞得脸都红了……难道，她喜欢哥哥？ 不过，在这种情况下，她并没有时间想太多。她满心思都在哥哥获奖的事情上，抱着哥哥又蹦又跳像个孩子一样。 北欧寒一向冷峻的脸上也终于出现了一丝欣喜的情绪。虽然一直以来都是全校第一，但是，能在这么权威的全国大赛上获奖，他感觉自己离目标又近了一步。 “对了，哥哥，一般获一等奖的不都是可以保送名牌大学吗？你是不是就要被保送到x大去了啊？天哪，真是太厉害了。”北欧欣一想到自己的哥哥有可能因此全国排名第一的x大免费录取，就激动得快发疯了。 班上的其他人也才想起这件事，女生们都是崇拜，男生则是羡慕嫉妒，总之，此时大家的心情都是异常的复杂。 “天，外面有好多记者。学校里发生什么大事了吗？还有，那个不是教育局的主任吗？他怎么也来了？” 坐在窗户旁的学生发现了学校门口的盛况，好奇地叫出声来。 秃头班主任则是淡定很多（如果忽略那张快咧开的嘴不算的话）：“应该是来采访北欧寒同学的。我们学校已经很多年没在奥赛中拿奖了，还是一等奖，肯定会很轰动的。” 然而，当秃头班主任回到办公室准备响周遭的同事炫耀一下这个大喜事时，却看到办公室里的人都是一副吃了大便的诡异神情，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一样。 “怎么了？” 秃头班主任还是很高兴，脸上的笑容一直很灿烂。 “你知道奥赛获奖名单出来了吗？”b班那个瘦高的班主任仰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知道啊，刚准备跟你们说呢，我们班北欧寒在数学专业获得了一等奖。这可是全校的喜事，要知道我们学校可是很多年没获得这种大奖了。”秃头班主任喜滋滋地说道。 在他说完之后，办公室里的其他老师都用一种同情外加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他。这种眼神，让秃头老师脸上的笑容开始有些不自然。 第五十四章 见面 “我们说的不是你们班的北欧寒。北欧寒一直是全校第一，拿奖是很正常的事。我们说的，是另一个人，而她的成绩，比北欧寒还要耀眼，显然已经创造了一个无法超越的记录！”d班的班主任白着脸将最新的资料递给秃头班主任，语带怜悯地说道。 秃头班主任有些搞不懂她为什么突然说这种话。但是，心里却涌现出了一种事情脱离自己掌控的强烈不安。这种感觉，跟上次在校长室时一模一样。 “你知道冷心然吧？就是上次月考以全校倒数第一从你们班上被踢到‘班的那个女生。她拿到了奥赛全科系的特等奖，是真正的全国第一。这不，记者都来采访了。还有教育局的领导，都来表示恭贺了！” “不可能！” 晴天霹雳一般的消息让秃头班主任脸瞬间煞白，怎么可能，那个冷心然怎么可能有这种实力？她可是连a班都待不了的人啊！ “我们也觉得不可能！说起来这个冷心然我也是带过的，以前也没觉得她有多特别啊？怎么现在突然就变成黑马了呢？现在她有了这种成绩，估计全国的名校都会向她抛出橄榄枝了，到时候可真是要轰动了！“一个老师用种羡慕嫉妒恨的复杂语气说道。 然而，谁受的打击都没有秃头班主任大。奥赛全科系特等奖，那是天才中的天才啊。但是这样一个人，现在却属于f班，这种荣耀也被那个该死的老蔡给抢去了。这一切本来都是属于他的呀！本来措手可及的荣耀转眼就成了别人的。这样先是拥有却失去的强烈落差感，让这个一向风光无限的秃头班主任遭受了极大的打击，几乎是瞬间的功夫，整个人都像是苍老了好几岁似的。 他知道，在冷心然这样匪夷所思的成绩面前，北欧寒那个一等奖已经没有提起的必要了。此时，秃头班主任心里很难受，压抑得巫待爆发。本来这样的荣耀是该属于自己，本来应该是自己被载入史册的，但是现在，因为自己一时失策，让那个人去了腆，所有的东西都成了那个软脚虾的。一种强烈的恨意在心里膨胀着，在这种感觉的驱使下，他甚至觉得周围的老师都在嘲笑自己，嘲笑自己的无能…… “不可能！” 这声尖叫，发自一贯给人感觉娇娇弱弱的北欧欣口中。 北欧欣本来是跟江爽一起趁着课间操的时间去校门口看热闹的，却听到那些记者说什么“全国第一冷心然“之类的话。待细声询问过身边的同学，才知道什么“f班的冷心然获得奥赛全科系特等奖“的事情。这不，一时吃惊下，就下意识地尖叫出声。 周围的人都好奇地看着面前清纯漂亮的女孩子，有些意外她会发出那么粗鲁的声音。看到她一脸的苍白和嫉恨后，就更是纷纷猜测着她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或者是跟那个冷心然有什么仇。其中有一些是知道校花北欧欣跟冷心然有仇的，现在看她这副样子，八卦因子又在活跃，想着等会是不是会发生什么好玩的事情。 记者都是敏锐的生物，看到北欧欣这副样子就猜到可能有什么隐情，当下就有人隔着校门问北欧欣：“这位同学，请问你说不可能是什么意思？是太欣喜还是太意外？” 北欧欣已经被这个消息惊得理智全无，此时看到有人问她话，想也不想就回答：“那个笨蛋花痴然怎么可能会获得全科系特等奖？肯定是什么地方搞错了，她可是上次月考的全校倒数第一。这样的成绩，怎么可能获奖？” 她说完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失言。但是想想又觉得自己说的都是事实，没什么好紧张的。于是又以一种坦然的态度看向面前的记者了。 只是她不知道，自己这样的说法，不仅让面前的记者对她有了不好的印象，而且连周围的那些同学，都用一种指责的眼神看着她。虽然他们同样不喜欢那个花痴然，但是现在可是关系到学校的声誉问题。北欧欣居然在记者面前说这种话，这不是扇学校的耳光吗？人都是这样，如果是私利时，会表现得很自私。但是又有着奇异的集体荣誉感，当有人为了私利破坏集体荣誉时，又会对这个人产生厌恶的心理。很显然，现在北欧欣就是犯了众怒，只是可惜她自己还不知道。 “是这样吗？一个获得奥赛特等奖的学生居然是全校倒数第一？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很显然，那个人是故意考差的。”这个记者也是极激灵的，他很快想通了怎么回事，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好奇地问着：“听说你们学校是按照成绩排班级的，可以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吗？” 北欧欣虽然从小就被周围的人捧着宠着，但却是第一次面对镜头被记者采访的。一时间，就忘了此时的情况得意洋洋起来“是啊，我们学校按照成绩排成a到f六个班。a班成绩最好，f班最差。那个冷心然现在就起班的学生。” “这样啊，真是谢谢你了，同学。” 得到自己想知道的答案，记者直接道谢不再说话了。他心里已经有了好几个标题了。”全国第一竟是倒数第一？”“天才or蠢材？““奥赛冠军竟是f班学生，有何隐情？“一个奥赛全科系特等奖的学生，竟然是最差的f班的学生，这到底是因为什么？嫉妒，不合群还是跟老师有什么矛盾？总之，现在他对这次的采访是更有兴趣了。 不同于北欧欣的得意洋洋，江爽敏锐地察觉到周遭同学投射过来的责怪眼神，赶紧拉拉北欧欣小声地说着：“欣欣，我们走吧。” 北欧欣眼一横：“干吗？” 江爽不好意思说你已经犯了众怒，只好继续低声说：“快上课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北欧欣这才想起哥哥还不知道这件事，顾不上继续给冷心然抹黑什么的，赶紧拉着江爽就往教室跑去。她一定要把这个消息跟哥哥说，哥哥肯定会更讨厌那个花痴然的。居然敢抢哥哥的风头，真是不要脸！ 要是有人知道北欧欣现在心里想的东西，肯定会直接怒骂“脑残”。胜者王败者寇，天经地义，现在居然说成什么抢风头不要脸，真是，够nc的‘ 在她们两个走了之后，刚才还在看热闹的学生们才小声地讨论起来。 “刚才那个就是a班的北欧欣吗？感觉她没传说中的那么好，居然说这种话，真是……一个女生小小声地说着。 “北欧欣跟冷心然有仇的，这个你不会不知道吧？反正周围的男生都喜欢北欧欣，把她当成梦中女神，你还是不要在这里说她的不走了，会被当成公敌的。”她的同伴撇撇嘴有些不屑地说道。 “你也不喜欢她吗？““是啊，仗着自己长得漂亮就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像个孔雀一样，看不惯。我觉得啊，她那副清纯样肯定是装的，你没看到她骂冷心然的时候，一口一个**的，粗鲁得不得了……，” ……，在全校都在为了冷心然获得奥赛全科系特等奖这个好消息而荡漾的时候，另一边机场内，一行由保镖拥护的人也正朝学校赶来。 “你果然在这。” 看着那个仰面躺在地上的女生，容少绝嘟囔一声，然后在她身边坐下。 现在班上的人都高兴疯了，唯独这个当事人，却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一转眼就不见了。还好他知道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来天台，这不正好找着了。 经过上次在牛肉面里的谈话后，容少绝以为自己已经很了解这个人了。但是现在，在看到她轻而易举就拿到了别人想都不敢想的殊荣时，却又迷惑了。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会打架，很了解黑道，后台很硬，然后现在成绩又这么厉害，简直就是全才，除了健美操几乎没什么她不会的。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天才中的天才？ 浓密的眉皱起，容少绝刚掏出烟点燃就被人一把抢了过来。转头看去，才发现刚才还在闭眼睡觉的人竟不知何时坐了起来，手上刚好拿着他刚才叼的那根烟。 “不要在我面前吸烟。” 冷心然眯着眼睛面无表情地说道。 “班上的人都在找你。” 如果是别人，在他面前说这种话，容少绝肯定会毫不犹豫地一拳揍过去。但是在这个人面前，他却是温顺地收起了烟盒，很快转移话题。 “嗯。”冷心然睁开眼睛，神情有些迷茫：“太吵了，睡觉都睡不着，真是精力旺盛的孩子啊。” 容少绝嘴抽了：“按年龄算的话，你似乎比他们还要小吧？” “嗯？“冷心然挑眉，上下打量了一下身边的容少绝，然后才慢悠悠地说道：“从心理年龄上看，你们都是孩子。” 容少绝刚准备反驳，就被冷心然打断了：“你最近怎么样了？有做出什么决定吗？” “嗯。”容少绝点头：“我跟外公联系了，决定等高中一毕业就去接他的班。说起来，我很喜欢那种生活，只是以前一直找不到动力。不过现在不会了，我发现，在道上混也可以成为一件很有意义的事。” 看到这张年轻俊朗满是激情的脸，冷心然脑中突然浮现一个想法。也许，这样也很不错，反正她是很喜欢容少绝这个小子的。 “你外公现在在哪？我想去见下他。” 冷心然突然开口。 容少绝愣了，饶是他想了太多种冷心然会有的反应，却怎么也没想到她会说这话。反应了老半天才回过神来，呆呆地说着：“你见我外公做什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如果可以的话，帮我跟你外公预约一下吧。” 突然间心情大好，冷心然站起来，看着还在发呆的荣少绝，突然笑了：“走吧，指不定那群孩子们现在都乐傻了呢。真是搞不懂，说起来这件事应该是我最高兴的，但是现在他们却表现得比我还要开心。就连蔡老师，都喜极而泣了，搞不懂啊。” 容少绝无语，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但还是老实地跟着她一起出了天台。 “冷心然！” 北欧寒看着面前携手同来的一男一女，脸上的神情有些黯淡。 冷心然有些意外会在这里看到这个校园王子，他不是一向最讨厌自己的吗？怎么会在这，看样子还像是专门找来的一样。 容少绝一直看不惯北欧寒那种故作完美的样子，当下就准备直接让冷心然跟自己一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