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5 无能为力
他的大掌扬起,想要帮她擦擦眼泪,但是伸了一半又僵住,终于还是撤了回来。 “你如果想哭的话,我这里就肩膀……”良久,斯特才轻叹一声,坐在床沿边,朝着她主动靠了靠。 “哭?我为什么想哭哈?”冬葵故作茫然地打着哈哈,却在下一秒被他伸过来的手臂一捞,狠狠地压在他的胸膛中。 “哭吧,这个,是我们的孩子……”他喃喃的说着,声音中带着一丝悲凉的低哑。 他想劝她,不要这样,他们以后会再有。但是,这样的承诺,他给不起。 因为那样的话,只是同情,对他们彼此都不公平。 冬葵哽咽了一下,脸上的笑容完全止住,脑中一直回旋着斯特的那句“是我们的孩子”,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 很久以后,冬葵才哭累了。 她抓着斯特被她哭得皱巴巴的西装,脸上满是歉疚。 “对不起啊,弄脏了你的衣服。”她道歉,小心翼翼地从他的怀抱中离开,礼貌而疏离。 斯特无声地摇摇头,想要再度将她搂入怀中,却被冬葵拒绝了。 她轻轻地推开他,带着一丝沙哑的低喃:“我累了,想再睡一会儿,你回去吧。” “……好。”斯特犹豫了一秒钟,终于点了点头,将刚刚拎过来的那个塑料袋放在她面前,“里面都是吃的,别忘了吃。” 冬葵“恩”了一声,算是回应,低垂着头,直到听到病房的门“啪嗒”一声关上,确定斯特走了以后,才长叹一声,彻底无力地瘫软在床上…… 好像所有关于未来的计划,都打乱了,她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的脑子里都是斯特的身影斯特的话语,她害怕了……在一个人脆弱的时候,容易爱上一个人,她怕她的心,不由自主地朝着斯特倾倒。 不想让自己纠结得更多,冬葵吸了吸鼻子,打开病房中的电视机,尽量想要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却在看到电视机中报出的新闻时,又不禁愣住了…… 电视上的画面,正是昨天晚上他们交易的那个地方。 一块白布罩在地上的那个人身上,然后又有一个担架过来,将地上的尸体抬掉。冬葵不由地哆嗦了一下,不禁想到了那个女人当头中枪的狰狞模样。 她低喘着,想要将电视关掉,让自己从那段恐怖的记忆中走出来,这时候镜头一换,ashley出现在镜头中,让冬葵的动作停了下来。 电视中的ashley似乎在紧张地和警、察说着些什么,但是相比来说,那个警察脸上就显得漠然多了,冷冷地看着她,半天才点点头,不知道回应了一句什么。 这是直播新闻,下面有一个标题,是“第一夫人惊现凶案现场,警方正在迅速调查”。 冬葵冷笑一声,突然希望,斯特的计策能奏效。 如果ashley能声名扫地,能失去权力的话,对桑青夏她们也有好处,算是一件好事了!这样的话,她的孩子……才不算是白流! 沉静下来,冬葵目光淡淡地看着电视机中的新闻,任凭时光流转,将自己消磨在一片落寞与希望交加的情愫中…… c市。 医院的贵宾诊疗室中,雪梨将调制出来的五支针管的药物递给凤南析,淡淡地解释:“下次心脏再痛的时候,自己给自己注射一管子就行。” 这些都是微型注射器,可以直接往自己身上打,不会很疼,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凤南析挑了挑眉,说了一句谢谢,就想站起身往外走赣。 到门口的时候,雪梨却突然将他叫住,沉吟了一下:“凤南析,这不是解药!” “那是什么?”凤南析一愣,眉头微微一蹙,不由地问了一声。 不是解药,却让他在疼的时候打针,不会是止疼剂吧? 不行! 打了止疼剂不就中了rose的圈套了吗? 想到这里,凤南析的心倏地一紧,想要直接将药物掏出来扔掉。 “你听我说完!”看出他想要干什么,雪梨一急,连忙冲上去拦住他,“这是一种缓解剂!但是……” 雪梨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终于狠狠地跺了一脚,全部说了出来:“它的药力作用就是迷惑神经,让神经降低兴奋性,所以才会让你的大脑暂时感觉不到疼痛……” 凤南析认真地听她说完,看到她脸上不安的模样,也不由地发现了一点端倪,沉静下来,问了一声:“如果用久了,会发生什么事?” 他不相信有十全十美的良药!雪梨研究出来的东西肯定也一样! “可能……神经兴奋性难以恢复,你……不会出现情绪波动。”雪梨低着头,琢磨了很久,注意着自己的用词,小心地开口,“虽然到时候你依旧是正常的,但是你可能会对很多事情漠不关心,也不再懂什么是爱恨情仇……” 她的话,让凤南析沉默下来,他将口袋中的针管重新拿起来,仔细端详着它们,脸上有着浓郁的不甘。 不懂爱恨情仇? 他是不是会变成冰冷漠然的机器?到时候,夏儿怎么办? “你放心啊!你打完这五支药以前,我一定能研制出真正的解药的!这个你一定要用!要不然,你可能撑不到我研究出解药的那一天!毕竟……疼痛是逐次加剧的!”雪梨信誓旦旦地保证,朝着身后复杂的机器看过去——那里面,凤南析的血液还在经过层层的分析。 而她就利用这种复杂的分析仪器,探查出药物的分子式,然后设计解药的空间结构。 很复杂,很累人的一种活。 “好。”应了一声,凤南析点点头,很快消失在了医院长廊的深处。 别墅中。 桑青夏很早就让管家和佣人们回去休息,自己张罗了一桌子的饭菜,想要等着凤南析回来吃晚饭,顺便有很重要的事情想和他说。 可是,她等得饭都凉了,也没有见到凤南析的人影。 她也因此没有了胃口,趿拉着拖鞋走到沙发上坐下,找了一个特大的抱枕抱在怀中,无力地将头搁在上面,手中无聊地翻阅着她准备了一整天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