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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沈渠把床头灯打开。 陆轻璧闭了闭眼,然后眸光乌沉地盯着沈渠红透的面颊。 “你也想……对不对?”陆轻璧嗓音低沉,释放的荷尔蒙像噼里啪啦的火焰,用温柔隐敛的内焰吸引着沈渠这只小飞蛾。 一旦靠近,就会被强劲的外焰烧伤翅膀,掉入潮湿拥挤的泥沼,不堪地攀着唯一的稻草,求对方脱身抱他去水边清洗。 飞蛾翅膀那么薄,沾水了更扑腾不起来,在水里也是任人摆弄,第二天基本告别上课。 沈渠理智强大,不去看陆轻璧这团热烈灿烂的火焰,一字一句道:“自己解决。” 陆轻璧:“……”真狠。 他咬牙切齿了一阵,看着坚定清冷的沈教授,摆着英勇就义的表情下床去浴室。 好气好气好硬好硬! 许久,陆轻璧围着浴巾出来,愤愤地控诉沈教授:“我差点就受不了这委屈!” 沈渠掀开眼皮:“受不了你想干什么?” 陆轻璧:“哼,不干什么。” 不给干,还问,呸。 沈渠思考了下:“还是再拿一床被子吧。” 陆轻璧坚决不同意。 于是半小时后,情景再次重演。沈渠瞪了他一眼,冷漠地抱着枕头,去客房睡觉。 为了陆轻璧好,高考之前还是不要同房了,不然他怀疑陆轻璧每晚都不用睡。 …… 翌日,陆轻璧眼底两道淡淡的青色,刘婶儿看见了还问了两句。 “昨晚没睡好?” 陆轻璧盯着沈渠:“有蚊子。” 沈渠心虚地低头喝粥。 刘婶儿关心道:“我今天给你们房间熏一熏,晚上就好了。” “谢谢刘婶儿。”陆轻璧低声道,“不像某人,一点都不关心我。” 沈渠:“我给你买花露水。” 刘婶儿笑呵呵道:“别为难小渠,你好好上课,婶儿给你买。” 课间操,陆轻璧道:“你去做操,我上个厕所,还有两题没写完。” 沈渠下楼的脚步一顿,审视陆轻璧:“你要去哪?” 陆轻璧:“厕所。” 沈渠:“一起。” 陆轻璧:“不用了吧,现在厕所多挤啊,给别人看见了我吃醋,你去教职工宿舍的厕所。” 沈渠:“不是说我不关心你么?一起啊。” 陆轻璧败下阵来:“行吧。” 他跟石鞍要去堵人,昨天突然横穿赛道的那个胖子,怎么看都是故意的。 石鞍:“你是没看见,据说那小子让韩清和教学主任、校长,三方联合批评了半小时,脸色可好看了。” 陆轻璧眼神带着戾气:“光批评就够了?” 沈渠:“也差不多了。”一般人被这么三堂会审,够吸取教训了。 陆轻璧:“你就是心软,我替你要个说法,要是背后有其他人掺和,我削不死他。” 石鞍事先打了招呼,那胖子被带到校园一个没人来的死角,看见石鞍,看守的人撤退。 陆轻璧看见他就暴戾横生,要不是沈渠拦着,非得先凑一顿。 “别浪费时间了,正常人不会在比赛时找死,谁指使你的?” 那胖子面向墙壁抵着头,仗着皮糙肉厚不怕被陆轻璧揍一顿。 “我想去对面,太紧张了就忘记了。” 陆轻璧给石鞍使了个眼色。 石鞍马上转进纨绔作风,拍了拍裤腿上的灰尘,活动肌肉:“我听说你妈在住院,你要不要跟她一起啊?” “不要动我妈!” 陆轻璧嗤笑:“这么敏感,那个谁用你妈威胁你了?” 石鞍:“快点说吧,你不就是觉得沈渠没有指使你的人有背景,你怕他不怕沈渠,现在我陆哥来了,不比那段凯厉害十倍?” 胖子惊恐地看着石鞍,他明明还没说。 “来吧。”石鞍举起手机录像,“说明白点,你妈妈一定安安稳稳住到出院。” 胖子犹豫了一会儿,一咬牙,全说了。 陆轻璧看着沈渠,摊手:“看吧,我说你不要跟来,几句话的事,我难道会动手吗?” 沈渠看了看天,陆轻璧从首富变成高中生后,他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操心。 “我们回去吧。”沈渠对那位同学道,“段凯以后不会找你了,下不为例。” …… 段颍送赵冲融去酒店时,赵冲融问他能不能帮他查查沈渠住在哪儿。 这对段颍不是难事,顺手就帮了。 翌日,赵冲融去段家接段凯,过了好一会儿,段凯才骂骂咧咧地上车,脸色不是很好。 段老两口看着段凯不情不愿的样子,习惯性开始抱怨:“他怎么不负荆请罪?高档酒店请人家父母吃顿饭,喝顿酒,握手言和的事,用得着登门道歉?” 他们看不上赵冲融十八岁就搞大了女儿的肚子,这是不负责不道德,让入赘就入赘,这是没骨气。十几年来对着赵冲融,从来没有好脸色,尽管外界现在都夸段悦当年有眼光,赵冲融是万里挑一的好男人,干工程的人中,他绝对是最洁身自好的。 但是挑毛病挑习惯了,改不过来。而且赵冲融这些年的表现,也给了段家一个错觉,似乎怎么刁难,他永远都是那个爱妻爱子的穷小子。 段悦心情很差:“妈,您别说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