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六章 心疼的感觉
唐柔见顾牧的表情不似作伪,将信将疑的问道:“真的不是你指使人撞死她的吗?” “我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顾牧突然间愤怒了起来,瞪着她说道,“她是我的助手,也是我的女人,我为什么要那样的事情?做了对我有什么好处?你跟我说一说?” 他这么一发火,唐柔就有一些慌了。 顾牧冲她吼道:“为什么你要认为是我做的?你告诉我一个我要做那件事情的理由好吗?因为她怀了我的孩子吗?为什么她怀了我的孩子我要找人开车撞死她?你给我一个能够成立的理由行吗?” “我……她跟我说你不喜欢有孩子……”唐柔低声说道。 她已经没有一开始那样的愤怒了,因为她觉得顾牧可能真的不知情。 如果别人在她面前这样做,她可能会认为只是在演戏,但是顾牧在她心目中就是一个能力很差的土鳖,大概也不会演戏这种高难度的生存技巧,所以她认为顾牧真的是不知道。 “我……我是不喜欢现在就有小孩子……但是……大不了打掉啊……”顾牧说道,“我怎么可能会将一个怀了我孩子的女人置于死地?我怎么可能那样做?” 有一种心疼的感觉,也不知道是心疼年纪轻轻就死了的苏绮,还是心疼还没来得及来到这个世界就死了的自己的骨肉。 总之就是一种很心疼的感觉,折磨得他非常的难受。 鼻子酸酸的,眼泪不由自主的就掉下来。 “那……那可能是我误会你了……”唐柔说道,“也许真的只是一次意外,顾牧,对不起……” 顾牧呆呆的在那里坐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没有什么,那是你表妹,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我们还是问一问警察,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两个人进了警局,王强和屈勇就没有跟着去。 至少在华夏,警局是非常安的地方,作为保镖没必要跟着进去。 顾牧走了几步,走进警局的大门之后,突然回头看了一眼王强和曲勇,看着他们面无表情的面孔,莫名其妙的就有了一种心头发寒的感觉。 他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如果苏绮真的是被蓄意的谋杀,那么有可能是汪永源下的手。 他记得汪永源向他多次说过,年轻人应该好好的拼事业,不要年纪轻轻的就结婚生孩子。 再联想到汪永源想要跟他做换脑手术,大概也不希望多出一个身份不好确认的孩子出来。 他甚至想到,自己在赌场那里凑巧的看到赵军的出现,到底是凑巧还是被刻意安排的? 有那么巧的事情吗? 越想越觉得恐惧。 进了警局,负责这件事情的警察告诉唐柔他们了解到的情况。 根据他们的了解,是一个酒驾的司机开着皮卡,撞到了苏绮开的车,苏绮当场死亡。 那个司机也被控制了,现在正在警局里忏悔着。 他们对这件事情的判断就是交通肇事打电话给唐柔,主要是为了确认苏绮的身份,也好通知她的家人,尽早的过来处理这件事情。 因为苏绮手机里最后一个电话就是打给唐柔的。 “能判他的死刑吗?” 唐柔听到是一个酒驾的司机撞死表妹的,很生气的问警官。 “酒驾,交通肇事会判刑,但是不会判死刑。” 警官摇了摇头,对唐柔解释道: “如果行为人是酒驾后撞死人的话,一般情况下要结合其在该次事故当中的责任,才能最终确定具体的量刑幅度。通常情况下,如果负事故部或者主要责任的话,那么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要是情节恶劣的话,将会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 “都将人撞死了,怎么才判那么轻的刑?”顾牧先就不满了,说道,“难道不应该杀人偿命,判他的死刑吗?” 情节恶劣,也只是三年以上七年以下的有期徒刑,这让他没法接受。 “先生您好,这是意外,是交通事故,这不是谋杀,法律有规定,是不可能判处死刑的。”警官这样对顾牧说道,“而且那位司机在发生车祸之后并没有逃逸,而是打电话像警局自首,并且留在案发现场等待着警察的到来,甚至情节连恶劣都算不上。” 顾牧更加失望了:“那岂不是只能够判三年以下?一条人命就那么的轻贱吗?” “先生,您要了解交通事故不是主观的杀人,不能够按照谋杀那个标准来。”警官这样跟他说。 顾牧想说这就是谋杀,但是他知道肯定弄不到证据,反而会给他带来很大的危险,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来。 苏绮身上有她的身份证件,警察找唐柔过来,是要了解更多的信息。 包括她现在住在哪里,在哪里上班,还有父母的电话号码。 在询问中也也知道了顾牧是苏绮的老板,也找他了解了一些情况。 唐柔给苏绮的父母打了电话,告诉了他们苏绮在鹏城遭遇到车祸。 苏绮的父母闻到这个噩耗,都崩溃在那里了。 唐柔让他们快一点过来鹏城,处理苏绮的后事。 打完电话,她眼睛里都闪烁着泪光,对顾牧说道:“她才20多岁,这么年轻,就这么去了,还有多少幸福都没有享受到,我真的好心疼。” 顾牧头脑也非常的乱。 他到现在还是没有办法接受这件事情。 虽然苏绮在以前的感情生活上欺骗了他,虽然苏绮偷偷的不知做了什么样的手脚,怀了他的孩子,可是就这样年纪轻轻的死了,他还是觉得难以接受。 走出警局的时候,他问唐柔:“在这之前我真的不知道苏绮是你的表妹,她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这件事情,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怀了我的孩子却不告诉我,你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对于他的这个问题,唐柔有一些尴尬,说道: “顾先生,我表妹她都已经死了,这些她不想告诉你的东西,你就不要再追问我了,行吗?让她走得体面一点,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