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0章 惊人的消息
这家伙抬起头,眼神里布满血丝,低声下气地说:“真……真的不……不要了,你快走吧,我求你了。” 我笑着说:“那不行,我不能走啊。你是不是还有其它同伙,万一我走了你们又报复我怎么办?我是个外地人,强龙不压地头蛇,我心里好怕啊。” 这家伙脸都绿了,眼神里充满了惊恐之色,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到底……想……想怎么样?我向你保证,绝对不再找你,可以吗?” “那不行,”我抽着烟做沉思状说:“你的话我不能信,信你的鬼话我就上当了,兴许我走出这条巷子就被你的兄弟堵住了,那时候你岂不是会像刚才我打你那样打我?伙计,我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你觉得我说得对不对?” “对,对,”这家伙舌头都快卷起来了,身上的血不断往外冒着,浑身打着冷战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我低头想了想,抽了口烟说:“给你的同伙打电话,当着我的面给他们说,你要弃恶从善,不打算报复了。” 这家伙眼睛中闪过一丝狡黠之色,目光躲闪着说:“这……这恐怕不行,我自己认栽了,可丢不起这个人……” 我懒得跟他废话,眼冒凶光,抡起砖头又是一下子砸在他支撑在地上的那只手,只听到咔嚓一声,这家伙的指骨被打骨折了,疼得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声。惨叫声惊动了周围的人,巷子外面有人探出头来往这边不停张望。 我抽着烟不吭声,只是蹲在那里冷冷地望着他,做出随时准备再给他一下子。这无声的恐吓是最有用的,他颤抖着从兜里摸出手机,手哆嗦着找到通话记录,然后拨打了过去。 我扔掉烟头,面无表情地说:“按免提,否则你另外一只手也是一样的下场。” 这家伙头上冷汗直冒,按了免提后那边的电话通了,手机话筒里传来唐子贻的声音:“怎么样,他去了哪里?” 这家伙哆哆嗦嗦地说:“我栽了,这活儿我不干了,你另请高明吧。” 唐子贻诧异地问道:“栽了?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干了。你别忘了,你可是拿了我的钱,如果你毁约,是要双倍奉还的。” 这家伙舌头打着卷说:“这个人手太黑了,比他妈狼都狠,老子的手都被他打折了,再跟下去连命都搭进去了。不管你说什么,我就是不干了,命比钱金贵。” “马东力,你这个混蛋。”唐子贻愤怒地骂道:“你敢耍我,小心我让你好看,你自己看着办吧。” 听着两货的对话,我不禁哑然失笑,这两个东西可谓是半斤对八两,都是半吊子,却都想冲大个吓唬对方。被称作马东力的家伙咬牙切齿地回骂道:“臭三八,为了你这点钱我差点连命都搭进去,你还敢威胁老子,是不是不想活了!” 唐子贻在电话里说:“你现在哪里,赶快给我过来,我要当面跟你谈。你必须一五一十跟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马东力说:“好,你在老地方等着,我马上过去找你。” 说完马东力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用目光征求我的意见,我点点头,示意他挂掉手机。马东力挂了手机,可怜巴巴地望着我问道:“我……我可以走了吗?” 我冷笑着说:“话还没说清楚,干吗着急走。”我故意装糊涂,狐疑地问道:“你老大怎么是个女人,是她花钱雇你来跟踪我的?” 马东力面露羞愧之色,点点头说:“呃,她让我跟着你,看看你都在干什么,没有一点恶意。大……大哥,我……我只是想赚……赚点钱,你就放我走吧,我以后再也不敢跟着你了。” 我故作恍悟道:“哦,原来是这样,也许你老大也是一片好意,你替我谢谢她啊。不过我不需要人保护,她的好意我心领了。” 马东力慢慢爬起来,面露惊恐地问道:“我……我可以……可以走了吗?” 我摆摆手说:“走吧,走吧。以后别跟着我了,下次再被我发现,可就没这么便宜了,我一定会挑了你的脚筋。” 马东力惶恐地点点头,指了指巷子外面说:“那我……我走……走了啊。” 我一只手拎着砖头,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和颜悦色地说:“哦,要不要我送送你?” 我注意到马东力的脸再次瞬间变绿,嘴唇哆哆嗦嗦地说:“不用,不用……”说完一溜烟地从巷子里跑了出去,头都不敢回一下。 马东力走后,我冷笑了一声,走出巷子,在街上逛了一会后接到了余昔的电话。余昔说:“你跑哪去了?” 我清咳了一声说:“呃,我出来溜达溜达,透透气。” 余昔说:“差不多该吃午饭了,你回酒店来吧,我有点事跟你商量。” 我“嗯”了一声,柔声说:“好,我马上回来。” 2 坐在酒店西餐厅的沙发上,我仔细看了眼余昔,试图从她的神情中看出一丝端倪。余昔面色平静,看不到任何有效的信息。她点完单以后将菜单交给身边的侍者,抬起头与我的目光在空中相遇,她怔了一下,轻抚了一下自己的脸蛋,纳闷地问道:“你看什么?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我笑了笑说:“没,你的脸很漂亮,基本上看不出什么纰漏。” 余昔噗嗤笑了一声,轻捂着嘴巴故作嗔怪道:“要死呀你,敢拿你师姐开涮,不想混了你。” 我低头思付片刻,抬起头望着她的眼睛说:“师姐,自从来到拉萨这个地方,我怎么总觉得你变得很神秘?” “我哪里神秘了?”余昔诧异地问道:“神经,我看是你变得疑神疑鬼的,脑子里想得太多了。” 我苦笑着说:“可能是吧。不过我总觉得你这次出来,心里藏着很大的心事,却没有办法很好地排解出来,所以才给我很神秘的印象。” 余昔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柠檬水,淡淡地说:“这一点你倒是看得很准,我是有心事,这次出来就是为了了却这个心愿。” 原来真是如此,我点点头,未作言语。这时候侍者送来我们点的牛排和饮品,放到桌上后矮身退下。我拿起刀叉切了一块,尝了一口点点头,这里的牛排确实不错,口感相当棒。 吃了几口,我抬起头望着余昔问道:“你不是说有事要跟我商量吗,什么事儿,现在可以说了吧?” 余昔咽下一口牛排,喝了口饮料说:“你在这边的事情都处理完了吧,准备什么时候离开?” 我说:“都处理完了,接下来啥事没有,随时都可以走。” 余昔问道:“那李嘉文呢,你打算如何安顿她?” 提起李嘉文我就有点恼火,没好气地说:“她爱干嘛干嘛去,以后她的破事我再也不管了。” 余昔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假装如无其事地问道:“怎么,你们吵架了?” 我说:“我才没力气跟她吵架,这丫头现在心病很重,说是还要在拉萨继续晃荡几天,什么时候想会去了再走。昨晚你看得很准,恐怕她的心留在这了。” 余昔说:“那好,我们一会就订票,明天一早就离开拉萨,直飞西双版纳。” 我诧异地问道:“这么着急啊,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余昔沉吟片刻说:“早晨我接到通知,要求我缩短年假时间,尽快回纪委报到,关于的任命文件已经到了闫书记手里,我回去后马上要上任。” 余昔要高升还是要外调了?我惊讶地问道:“是不是你要高升了?那看来我得提前祝贺你了。是外调还是继续留在中央?” 余昔这时候却故意卖起了关子,她抿嘴笑了笑,问道:“你希望是什么结果?” 我嘿嘿地笑了两声说:“如果是高升,我当然是希望你继续留在中纪委,直接提拔做委员;如果是平调,那直接调到江海来当个政法委书记,或者纪委书记,下放锻炼两年后在我们省当个组织部长或者副省长什么的。要真是那样,我以后就贴心跟着师姐你混饭吃了,给你做个小马仔,鞍前马后的给你跑腿办差。” 余昔的眼睛里含着笑,沉吟片刻后长吁一口气说:“看来这次我要让你失望了,我这回是外调,去你们省纪委做专职副书记,兼监察厅当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