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问题

    “icallyournaa～”

    “那個老師……旁邊的人都在盯著看了。”

    由於夜天邊走路邊哼歌的關係令到街道上的大家都往她這邊看過來，身在夜天旁邊的艾菲爾更是不幸地中槍了。那種被人群圍觀著的感覺就好像被人捏住自己頸一樣，現在的艾菲爾可是恨不得去找一個洞鑽進去。

    “我可是在練習，為了一會兒能將十萬元拿到手。”

    夜天拿出一張傳單指著上面被鮮艷的紅圈括住的獎金金額那裡，傳單上的標題為音之心，主要內容就是這城的領主搞了一個音樂比賽想招收一些能歌善舞的女孩。

    “老師你應該已經很有錢的吧，我之前看過你唔！？”

    就在艾菲爾想說出之前目睹過夜天的箱時卻被夜天捂住了嘴吧，夜天臉貼臉的瞪住艾菲爾說「你是甚麼時候見到的。」

    那凶狠的眼神比一星期前來襲的雷帝他還可怕，艾菲爾戰戰兢兢地說「之前晚上訓練魔控力時不小心見到老師你躲到樹背後數錢。」

    “切，下次將幻影和偵查結界也用上。”

    艾菲爾滿頭大汗地看著正在計劃著下次要怎樣隱藏自己錢財的夜天，就她來看自己的老師除了沒節操和是個守財奴以外一切都很好。至少在跟隨夜天一起訓練的這三個月來有了實際的成長，恐怕沒經歷過訓練的話早就在之前的敵襲中被捉走。

    “不過老師巡醫生有說過雨今天有可能會醒的吧，我們不用到醫院看他嗎？”

    “錢和雨誰重要一點？我可是連思考這一步驟都能直接跳過就作出決斷了。”

    “感覺雨超可憐的，老師你和雨的關係真是令人搞不懂啊。”

    “有甚麼搞不懂的，就是普通的債主和欠債人的關係。”

    “可是雨每次都在用性命來為你辦事，正常人應該不會這麼做的吧。”

    “嗯……”

    經艾菲爾這樣一說夜天不禁低頭思考起來，看見她臉色漸漸變得凝重艾菲爾停下了腳步同時也提出一個大膽的假設。

    “雨該不會是愛上老師了。”

    “不可能。”

    夜天連一絲的猶豫都沒有斬釘截鐵的宣言，看到如此的反應令到艾菲爾感到一點的不服氣。

    “可是老師，雨可都為你獻出性命了。”

    “那只是他責任太強和是個爛好人。”

    “你們的可是有一年的感情。”

    “那又何？”

    “唔……鐵壁。”

    從夜天斬釘截鐵毫不猶豫的說法令到艾菲爾連一絲的空隙都找不了，她都在想自己真的想多了。

    “所以我們快走吧，獎金正在等我。”

    夜天再一次邁步前行，可是這次她已經沒有再繼續哼歌，後頸的部分還流出一定的汗水。不過這些艾菲爾都沒有注意到，她的注意力被宣傳單張的某一行文字所吸引了，

    “老師，這比賽好像是兩人為一組的。”

    “嗯，怎麼了？”

    “老師你打算和誰？”

    “這還用說嗎？”

    夜天笑盈盈地望住艾菲爾。理解到這笑容背後的意思後，艾菲爾才得知為什麼一直以來只會拋作業給自己的老師，竟然會這麼好人地叫她出來的原因。

    “老師……我可不會唱。”

    “這事不輪到你決定。”

    “不，我可是從沒唱過歌啊。”

    “作為你的老師，我認為才能這東西寄宿於你的體內。。”

    “不…我可真的連一次都沒有。”

    艾菲爾雖然認命了，不過她心中還是十分忐忑不安，竟然她短短十二歲的人生中連一次的唱歌經驗也沒有。這一份浮躁和不安令到她開始胡思亂想起來，尤其是這次還關乎到自己老師的金錢大計，如果因為自己而失敗的話……

    艾菲爾都能夠想像到之後夜天化為厲鬼來追斬自己的情景，還想到自己被吊上來虐打的情景，再來的便是自己被扔到大爐之中燒的情景。

    “吶，艾菲爾。”

    “不要！抱歉、我會好好唱的，所以請不要懲罰我。”

    夜天隨意的話令神經緊張的艾菲爾整個人都僵硬了，她心驚膽顫地觀察住夜天的臉色，發現到沒有大事時才鬆一口氣。

    “怎麼了？突然這麼緊張。”

    “這是因為一會要跟老師比賽。”

    “隨意點就好，歌可是靈魂的吶喊、傳遞心意的行為。”

    “感覺老師真的很喜歡音樂。”

    艾菲爾聽見夜天的一番話後說，夜天本人也點點頭。

    “我認為音樂可是存在於世上唯一能夠跨越物種交流的手段，不論是任何的生物都會被一首曲、一首歌中的音色所打動，是心靈的傳遞。所以我喜歡音樂、喜歡歌唱、喜歡彈奏樂，因為這是能夠安撫他人心靈、鼓舞別人、分享靈魂之音的途徑。”

    “感覺很難懂的樣子。說起來雨有教老師樂器，老師你現在會甚麼樂器了？”

    艾菲爾問了一道不該問的問題，夜天選擇性的無視掉她這問題，可惜艾菲爾還是誓不擺休的追問。

    “吶，老師！告訴我也可以的吧，難道老師你已經學會了超過十種的樂器了嗎？”

    艾菲爾佩服地看著夜天，可是本人卻忍受不了這種視線，對於現在的她來說實在太刺眼了。現在的夜天可是──連一件樂器都未好會。之前說的口琴她也還在努力中，可是每次的吹奏時的音色都十分奇怪，教導她的雨都有點放棄開始尋找別的樂器讓她學了。

    “到底怎樣？”

    “啊，煩死了。艾菲爾我記得你上次的戰鬥中說過很討厭貴族和戰爭狂人甚麼的，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

    夜天不顧艾菲爾的問話直接強行轉移話題，可是這卻引來了一段的沈默，維持了大約三十秒的靜寂後艾菲爾才再一次放話。

    “老師……我有告訴你嗎？我想要變強的原因。”

    “印象中你好像捏造自己想成為強大魔導師夢想甚麼的。”

    “老……老師你知道的嗎？我那時是撒謊。”

    艾菲爾對於自己的謊言被識穿感到吃驚，夜天卻是一臉「當然，我可是天才」的樣子。

    “嘛，在你和雨戰鬥的時候我見到了，你那一份可怕的執著。比起你所說的夢想，我覺得更像是復仇的樣子。”

    “原來早就被看穿了嗎……”艾菲爾搖頭感嘆。

    “那麼復仇的對象？”

    “冥王。”

    夜天聽見了這個名字後再一次停下腳步，她轉身望向艾菲爾的臉。

    “放棄吧。”

    “！”

    夜天簡單直接地說出這話，在艾菲爾的耳中這有多大的衝擊力夜天可是知道的。不過她仍然要說出來，因為如果不說的話，眼前這個弟子會在將末的某一天因此而死去。

    “老師放心吧，我不會現在去的。我會好好努力練習，成為超一流魔導師才去復仇的。”

    “冥王的力量和那個雷帝可完全不到一個等級，她可是擁有著無限的軍勢，直到現在也就只有六花的勇者見過她的真面目。關於她本身的能力就只有能操縱屍體這一情報，即使你成長到有資格取得騎士稱號也不是對手。”

    夜天簡單的分析出這一個事實出來，希望能夠阻止自己的弟子因為這種事而死去。

    “謝謝你老師，還有抱歉。”

    “……唉，走吧。”

    再一次前行的兩人將之前的對話都暫時忘記，現在她們都只是專注意眼前的比賽之中，不去想剛剛那沈重的話題。即使兩人都明白到，遲早問題都會爆起，而且還會牽連甚廣。只是兩人都沒有想到，問題的來臨會如此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