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內心世界

    雨他們展開路途已經多達十三天了，他們一行四人正在中途的某個小鎮停下休息。

    “夜天晚餐到了。”

    長瀨雨走進到一個小小的木屋裡大喊，他手上拿著一碗熱騰騰的湯面走進了這間屋裡。

    一打開門看見的是夜天正在打開夜天之書靜坐，看到她就像在冥想一樣的姿態雨就知道她在編寫術式。他知道這個時候並不能隨便打擾到夜天，所以他微微在碗底下用熱魔法維持住湯面的溫度，邊等待著夜天完成這一次的編程。

    “看來應該是在記錄在這裡發現的心靈治療魔法。”

    雨看到了夜天腳邊散落著一些手抄本，他隱約從上面看到了關於到精神和幻境之類的字眼。他從此猜測夜天現在正在錄入到夜天之書上的是在這個小鎮的醫師中發現的心靈治療魔法。

    這魔法十分之獨特，它會令到被施術者陷入到幻境，同時魔法會刺激到被那人的大腦使他回憶起一直藏於心底的芥蒂。最神奇的是魔法會令到他見到美好，並且完美的幻境使他放下心頭大石，擁有這樣的效果的魔法使患者自己釋懷。

    “如果這魔法用於不良的用途上便硬危險了，把敵人困在自已的心魔裡。不過讓敵人沉醉於自己幻想出來的美夢裡也挺可怕，這魔法真的是強得不行。”

    “你在這吱吱喳喳完了嗎”

    就在雨在自言自語的時候夜天已經不知不覺地停下手上的作業，她接過了雨一直端在手上的面轉身走到整間屋子裡唯一的桌子上開始解決自己的晚餐。

    “打擾到你了嗎”

    “如果不能在你那點嘈音底下繼續錄入的話，我的精神力也未免太低了吧。”

    夜天嬌傲地向雨展示著自己的專注力，雨一邊笑著一邊坐到了夜天的面前。

    “那麼結果如何”

    “唔……我利用了這魔法改原來的禁錮魔法做了新的改良。本來我的夜天之書就有吸收他人進書面囚禁住敵人的魔法，主要是俘虜別人是用的魔法，在這魔法之上我再加入了這個心靈治療魔法。這可是使敵人打消了脫出的想法，甚至毫不反抗地永遠被我的夜天之書囚禁住。”

    “真是可怕……”

    雨看著夜天一邊吸吮面條一邊說出這種擁有恐怖威力的魔法感到顫抖抖，不過這時候雨想到了另一個假設。

    “那麼你能用這魔法再現出我腦裡的記憶之類的嗎”

    “這種程度的事當然可以了，在還未知道這種魔法之前我都能夠做到了。不過有了這魔法化後能直接將你的記憶化為實景在我們這裡展示出來。”

    在幾句閒聊之後夜天已經把一整碗湯面吃得乾乾淨淨，她站起來打開了夜天之書手伸向雨的頭頂用眼神表示隨時都可以開始。

    “那麼就請讓我為你介紹一下我的世界、我的故鄉吧，相信對於長年居住於貝爾卡世界的你一定會感到很新鲜。”

    雨以十分肯定的語氣跟夜天說道，反而夜天是一副不信任的眼神看著他，在雨自信的微笑底下他們開始了這一段虛擬之旅。

    映入眼中澄澈的藍天和微風拂面的感覺使夜天雙無限地睜大，她現在的嘴已經驚訝得張開到能塞下一個蘋果。

    “這……這就是你的故鄉”

    “嗯，我的星球叫做地球。如果以日後管理局成立後的名字稱呼就是管理外97世紀，和貝爾卡被污染的氣候環境不一樣，天空是像湖水一樣澄澈的藍色、並不會有將太陽遮掩的沙塵、是一個充滿活力的世界。”

    “這是我未曾想像過的美麗世界啊。”

    單單是看了一眼普通景色的地球夜天已經感到十分喜悅，這樣一個美不勝收的世界讓她發現原來世上還有如此美麗的東西存在。

    風景很快就切換了，那是雨記憶當中賞櫻時的景色，幾家人一起圍成一團喝酒、談天說地、欣賞櫻花。夜天的眼球首先是被這排列得有種層次美的櫻花所吸引，粉白色的櫻花使夜天對花有了新的認知，配合上在櫻花樹下人們的笑容，這是一個洋溢住幸福氣氛的場所。

    在這時候夜天看到了在雨記憶中自己的存在，被眾女包圍住的他一邊苦笑地看著櫻花應酬著女孩們。

    “你在那邊也挺受歡迎的啊，為什麼還特意回來。”

    “因為我的世界裡沒有你並不完整啊。”

    雨這麼輕描淡寫地說出對女孩子來說有十分沉重意義的話，當然雨他是故意的，而夜天也明白這人是故意的。

    風景又再一次變更，這次是嚴冬下的海鳴市臨海地區，純白的雪緩媛落下，把世界染成純白色的雪在夜天眼內也是一種新的事物。

    “這些是灰塵嗎可是為什麼會這麼漂亮”

    “不是灰，是貝爾卡也有的雪。雖然在你這邊世界的雪真是和灰燼沒甚麼分別，都是灰褐色的。”

    “雪原來雪能有這麼美麗的一臉，還有那一片深藍的海洋充滿住神秘和未知的感覺。”

    “你想看海嗎”

    雨好奇地一問夜天，夜天點點頭。很快景色由於雨的回想再一次改變，這次是陽光充足底下閃閃發金的海洋，反射著陽光的海面使人誤以為是鏡子一樣。可是很快平靜的海面被波浪打散，這樣的海洋充滿生命力的海也是夜天從來沒有想過的景色。

    如果不是得知雨來自別的世界、別的時空夜天可能會懷疑一切都是幻象，而並非在這一個次元海之中某個世界在存的景色。

    接下來雨不斷切換四季不同的景色，和他在學校裡做過不同的蠢事，還一一為她介紹了自己的家人和朋友。鈴鹿為首的女孩也沒有例外全都介紹給夜天認識，甚至沒有隱瞞女孩們對自己抱持甚麼感情。

    秋天的紅葉、冬天的飄雪、夏天的豔陽、春天的櫻花，全都是讓夜天大開眼界的景色。看見了這麼新鮮的事物，她有了無數的遐想，甚至想要親身去到那個世界裡觀光。

    “你的世界比我這個污濁的世界美麗多了，人的笑容也比我們這邊的燦爛。”

    “如果只談論景色的話貝爾卡真的是無法和地球相比，但是人們的笑容可不一定。畢竟在這個世界上努力生活的人們都有屬於他們自己的幸福。”

    雨的反駁引不起夜天的興趣，她更加關注於另一點，就如同之前擔心這次旅程終點的時候會有甚麼變化時一樣，她有點懼怕地向雨詢問一條問題。

    “明明擁有這樣一個美好的世界、幸福的環境，可是你為什麼會回來到這邊。僅僅就是為了我嗎”

    “當然，選擇了回來救你是我這一生人中唯一不會後悔的選擇。”

    “真是的……”

    夜天轉身背向住雨，她瑟縮顫抖的肩膀和地上零散的水滴痕跡使雨自己眼前的這個女孩在哭泣。

    “如果……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帶你到我的世界旅行吧。就像以前和艾菲爾一起的時候一樣，叫上艾麗茜婭和一起四處旅行。”

    雨在口中描繪著這一份虛無縹緲的美好未來，他其實很清楚這樣的機會是微乎其微，畢竟他早就知道自己連這次的旅程也未必能撐過去。

    “切，你這人就是喜歡亂和別人約定一些不可能實現的事情。”

    夜天心裡當然明白到帶著古代人穿越時空是一件多大忌的事情，本來就連雨這樣來往過去和未來也不是一件好事，帶來的後果隨時比起帶她到未來遊覽更加嚴重。

    “不過，如果有機會的話。去一遍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