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当船行到水中,赵渚开始感觉到这江水的力量是有多大,船上若不是连接了铁链,现在恐怕他们都冲到了再下游。 就算船体中间有铁链,但是过江还是要靠人力。 赵渚划道江中心后,对中合说道,“你倒是划啊!” “吾王只让我过来,可没让我划船。你加油吧!” “你!” 南越国还真没一个能使唤的人,脾气还一个不如一个!赵渚心道,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跟人吵起来。好不容易让白风对自己有了好的印象,不能毁在这些南越人的手里! 于是一咬牙,抓紧时间趁着夜色,一发力驶到了江对岸。 如白风所想,这里果真有一个瞭望台,铁链的这一端还有人在看着。等船靠近了岸边,马上就有人拿着刀上来,问道“买菜的还是卖菜的?” 廖三元说道,“是卖鱼的。” 赵渚心道,居然还有黑话!白风想得不差,这里果真还有暗哨,若是说错了字,估计他们直接就撤了这铁链! 廖三元说完,他们就放下了刀,“快上来,再晚鱼就不新鲜了!” 廖三元带着中合先上了岸,赵渚准备上岸,被暗哨拦了下来,“你就只在岸边就好!哪儿都不许去!听明白了吗!” 赵渚连声说道,“明白明白。小的就在这里等着他们回来。” 看着他们的人都各自回各自的岗位,赵渚在江边闲庭漫步。他们来的船,之所以这么难划,原因是船下还连着四条链索。 只要等着时间,他就将这船下的四条铁链暗插在这江边。 走了也有十几丈远,基本都会有一两个暗哨的影子在附近!他心里暗想,如果要将他们引走,是需要一个恰到好处的时间! 并且来的时候,赵渚已经带了火药,就是为了这时候可以引开!他寻了一处比较隐蔽的地方,靠在岩石壁的后面。 “不是吧,都被打湿了!” 来的路上,江水多少都会灌进船里,就是那个时候……赵渚现在也没有其他材料再去重新配置。但来的时候白风还是给了赵渚火铳,这小家伙都是还挺抗水!于是赵渚跑去了上游,还沿路捡了一袋的干石子与干柴火。 反正放火的事,赵渚做过,放过烧雨林,赵渚倒是觉得有点意思。加上经过改良的火铳,赵渚带的这一支,射程极远,只要将目标物放好。他是完全有时间脱身! 放好了石子与干柴,把火药里还有些能用的干物也放在了一起。沿着江边折返回较近的一处无人的哨所下。凭借着在夜色中惊人的视物能力,瞄准摆放好的目标物。 一发命中! 听闻得上游传来了惊天的巨响,之后开始有泛起火光!埋在雨林里的暗兵不由都出来探了一眼,“着火了!” 不止是上游的暗哨,中下游的暗哨也一同去帮忙。这边的布局,往往需要的是搭配,只要一处有缺,就会从别的地方再派人过来顶替这个位置。但是他们的看起来还不太成熟这种“抱团。” 赵渚得到了一个空当。撤到了江上,从船底下将四条铁链全部解下,分别带到四个不同的定点。这件事也唯有赵渚能做到,这四条铁链分别对应的地点,在江的对面都会搭起柴架。 这么远且这么微弱的火光,这两万人当中,真非赵渚不能做! 另一边,刚打下做后一根铁链的桩,就见中合和廖三元已经被送到了江边。带着他们的小头子对廖三元说道,“这次表现不错,这是首领给你们二人的奖励。收好。尚还有什么声响,记得通报!” 廖三元一副得财所愿的样子,“记住了!” 赵渚早就提前一步回到了船上,那带路的小头子说道,“这边的岗哨怎么没人!人都去哪儿了。” “方才好像是说上游着了火,大家都是灭火去了。” “这些人,真不让人省心!回去我一定和首领说。你们趁着天黑快回去,免得那些南越军发现就不好了!” 赵渚起了锚,在夜色中将船开了回去。 …… 这是第一步,要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让两万大军过江,还需要的是天时,地利! 安倍算过,第二晚,江水会缓和,风也是自东向西。五条铁索,五人带兵。分别是陈铖独,中合,赵渚,卓鹏与白风。 “君上为何要亲自带一路?若是没有人,可从军中再挑选一位中将军上来。”赵渚也没想到卓鹏居然后来会对白风心服口服,也不知道中间是发生了什么事。 赵渚也马上说道,“是啊殿下,这水路不太好走。您还是在这里等着。” 陈宇煊说道,“赞同,毕竟你之前还晕过船。不过适合这种水路的兵线。实在不行还有小乌和,和少奇呢嘛。虽然少奇是不怎么靠谱。” “我说小王爷,虽然我不如淇华,也没这么差劲吧!” 白风说道,“他们两人还都是孩子。我去一趟无妨……” “那我也去!”躲在一处的姬夜梨说道,“我保证我不会拖后腿!” 看着她笃定的眼神,安倍只能叹了口气,“这行军打仗的事,我不懂。但是按照殿下所说,这个配置是目前最好的。也是能一举拿下对面的策略。我并不反对。”说完,安倍从袖中取出两只护身符,“你们两人都是姑娘家,这护身符是我的心意,希望你们无事。” 一直都觉得安倍和姬夜梨两人有什么话不肯说,白风收下这个护身符,但也没明问。 于是这五人就确定下来。还有一个白天的休息时间,大军都在整顿。 黄少奇就到白风的帐里,左张右看,白风还在帐里看书,看着他动来动去,问道,“我帐就这么大,难道还一眼望不穿底吗?” “枫姐姐,难道你真的不记得我啦!”黄少奇两年前刚到陈国的时候,就听说这位太子没了踪影,一直靠着姬夜梨假扮。而这几天,也不怎么能见到白风,难得偷了这么一个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