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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身的力量被修复了,自然就想要松松筋骨,或许是在苍弥戒里憋得太久,难得有机会出来溜达,镇魔大刀终于有机会出来动手,且动手的对象还是他最喜欢的老对手魔道的时候,镇魔大刀还有些舍不得下手。 它十分恶趣味的将这些魔道追得四下逃窜,欣赏他们狼狈的样子,时不时的刺激一下让他们的神经,让他们保持高度紧张,每每让他们觉得攻击即将落下之时,又稍稍松一些,让这些魔道白白警惕,心里七上八下。 镇魔大刀就喜欢这些魔道在它刀底下仓皇的模样,六安与镇魔大刀打过交道,也知道它那点尿性,念在它确实憋得狠了,一开始也放任了它。 只是,现下却也不是玩闹的时候,六安之所以动用镇魔大刀本就是为了速战速决,玩过头了就不好了,因而六安也难免对镇魔大刀有所催促。 镇魔大刀倒也不是不知分寸,六安一催促,它也收起了玩乐的心思,那血色的刀身忽的往上一收,就在魔道觉得压力一轻想要松口气的时候,忽然感身上有一股力量不受控制的飞了出去。 与此同时,他们的身体也渐渐被这股抽离的力量所控制,他们被自己的力量裹住了,像吐丝的蚕,将自己一层一层的包裹住,直至再也不能动弹。 在魔道想要反抗,或者心生慌乱之时,一股剧烈的能量袭来,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他们便再不能知道了。 魔道以为过了很久,其实不过一瞬罢了,在仙修的眼中,那镇魔大刀抬起的那一刻,魔道便好像中邪了似的,突然不能动弹,而后他们脚下的阵法忽然有了一些振动,那些个四散分开的魔道就被一股无形之力改变了位置,聚拢在镇魔大刀之下。 那抬起的镇魔大刀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操纵,狠狠向下劈来,而那些个魔修好像是自己迎上去的一般,生生挨了一刀。 血花四溅,却未曾染红细白的沙滩,竟被那柄血色的大刀给吸收了进去。 这还不止,吸收了那些魔道的血液还不够。 仙修们还看到被大刀劈中的那些魔道丹田在第一时间便被刀气震碎,这些魔道在被大刀砍中之时已经身死道消,而他们的神识渐渐消散,神魂隐约从颅顶跳出之时,那大刀身上的刀气竟是一卷,将那些魔道的神魂卷了进去,像那些被吸收的鲜血一般吃得干干净净。 仙修看得心里一紧,只觉得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仙修们再仔细看去,那可怕的一幕已经消失了,一击击杀一众魔道的大刀慵懒的转了个圈,自行飞到了六安身边。 仙修们为方才看到的景象疑惑,一时不知自己看到的到底是真是假,但心中都不免对那柄大刀升起了敬畏之心。 这把刀太可怕了,他们还是远离的好,最好这玩意儿不要落在他们自己身上。 所有的魔道都已经解决了,镇魔大刀回来之后,六安便开始收拢阵盘。 这古阵盘与镇魔大刀并不是同时得来的,六安得到古阵盘在前,得到镇魔大刀在后。那时他碍于时局还未曾对古阵盘加以修复,只能依据阵盘上的铭纹猜测阵盘的用途。 这一世将古阵盘修复之后,六安才确定它是一块镇魔古阵,并且将之与镇魔大刀联系起来。 到现在,他才真正确认,这阵盘果然与镇魔大刀有联系。或者说,这阵盘与镇魔大刀本就是一套,二者是相辅相成的。看这镇魔大刀如此熟练的使用阵法就知道了,虽然它没有向六安透露,但镇魔大刀与阵盘绝对有渊源。 六安并不关心镇魔大刀是否告知他阵盘的情况,只要实用就好,没必要追问到底。 六安将阵盘收起来,同时也将镇魔大刀收回了自己的储物戒指之中,沈鹤之丢了几个小旋风将那些魔道的尸身摧毁,神不知鬼不觉的卷回了那些魔道的储具,而后回到了六安的身边,与六安一同承受着这些被镇魔大刀所震撼的仙修惊疑不定的神色。 六安并不在乎这些仙道如何看他,见仙修们的视线聚焦到他身上,他说,“此处事毕,诸位先前要向外传递的消息可传送出去了?” 经六安提醒,那些仙道恍然发现自己离开下界之后只来得及与魔道交手,竟忘记最重要的一件事,“多谢长老提醒。” 仙修们赶紧将他们的消息传回去。 六安对沈鹤之道,“南靖然要我们去调查烈翼魔族,顺便弄清楚那魔王宫殿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沈鹤之道,“我们的实力会不会有所不足?”他们便是有千种手段,便是能越级挑战,也不可能撼动魔王的力量,那些个魔族已经对他们有所提醒,他们不可能硬碰硬。 六安道,“我打算从那些空间裂缝着手。” 魔道出现在这些空间裂缝附近,必然有什么原因。况且他对那个白色的石头还是很在意,总要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沈鹤之颔首,“那我们便从空间裂缝寻起。” “不急,看看其他人怎么说。” 第五百四十章 很快,这些仙修也得知了修真界的动荡,一些仙修难免将视线落在了秦方期的身上。 秦方期如今脱离秦家,甚至被秦家发布了追杀令,虽与辛家有联络,却也仅仅是合作关系,不可能事事都依赖辛家。逃离秦家之时,他的大部分势力已经折损,少部分幸存势力也蛰伏起来轻易不能暴露,因而获取消息的途径十分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