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燃烬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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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种程度么。” “咳咳咳……” 芬恩半跪在狄特里希的面前。 随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落于冬木市的大地之上,英雄骑士与恶魔骑士的战斗也来到了尾声。 对方无愧于自身“无敌”与“最强”的志向。 周围的数个街道连带着许多不要命的偷窥者也在这持续数个小时的漫长激战之中被打成了一片废墟,而芬恩也在这数个小时内使出了包括解放宝具在内的所有手段。 而面前的狄特里希不闪不避,以他最强的武器——他的躯干,将所有的攻击全部接下。 “如果我以saber的姿态现界的话,这场战斗估计会很有意思的吧。”芬恩半跪于地,左手无力的耷拉在一旁,浑身上下尽是灼伤的痕迹。 虽然表面看起来伤势并不致死,但实际上内里的灵基和灵核都变得破破烂烂并且开始熔化。 “那么,下次便以saber的姿态来与我战斗吧。” 傲立于芬恩面前的狄特里希却也不是毫发无损,漆黑的铠甲上多出了许多被枪尖穿透的孔洞,其中正在不断涌出滚烫且漆黑的魔人之血,全身上下也已是伤痕累累。 但这对于berserker狄特里希来说不过是“皮外伤”的层次罢了。 “ncer啊,你的御主应该还没有使用过令咒吧。” 狄特里希缓缓举起了满是地狱业火的右臂。 “倘若你的御主愿意将全部的三画令咒化为你的力量,你或许还与我有一战之力。” “噗嗤……”芬恩突然嗤笑出声,也不知道是在嘲笑自己还是在嘲笑狄特里希。 “如果你一开始就拿出全部的实力,或许就能逼出那三画令咒了。” “发现了么?”狄特里希无奈的歪了歪头。 恶魔王狄特里希从一开始便没有使出全力,这也是故意将自己的力量维持在与芬恩相同的水平线上。 倘若全力全开的话……狄特里希此刻的实力估计就能够触摸到那名为“神明”的存在的冰山一角了。 “那么,再见。” 一拳砸落,但在攻击接触到芬恩躯体的瞬间,芬恩的身躯却好像虚幻的一般迅速消散了起来。 他并没有就此退场,而是被他的御主以一枚令咒为代价召回了。 轰! 蓝色的业火接触到了地面,却诡异的没有造成任何伤害,而是自动的退避开了。 “真是……不甘心啊。”狄特里希摘下头盔,用无奈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手。 在他后方的废墟里,一道人影缓缓走出。 这是他的御主——间桐雁夜。 一头枯槁且苍白的头发,左半边身体狰狞且扭曲,面容呆滞且虚弱,左腿左臂左眼几乎失去了原本的作用。 可以这么说,他就是个废人。 御主是这个状态,按理来说狄特里希按理来说也应该发挥不出多少实力才对。 “一枚令咒。”狄特里希看向间桐雁夜的左手手背。 鲜艳的红色纹路已经少去了一划。 以一枚令咒为魔力源,狄特里希能够以六成的实力战斗三个小时。 但如果是十成十的实力的话,估计一枚令咒最多让狄特里希保持实力与宝具全开状态五分钟。 “aster呦,你的后事已经安排好了吧。” “啊。”间桐雁夜点了点头。 名为“间桐樱”的少女已经被他安置在了安全的兄长家中,而名为“间桐脏砚”的大敌已经是被狄特里希那焚烧灵魂的业火烧成了彻底的灰烬,所有的保命分身一并随着灵魂烟消云散。 他的愿望已经完成,接下来只要再结束圣杯战争就可以安心去死了。 “御主,我会为你收尸的,而现在,骑士的无畏之旅终于是可以继续了。” “ncer已经败于我的手下,剩下的目标就只有saber和archer了,希望他们也不要让我失望才好。” 随着berserker一组重新踏上寻找敌人的道路, 另一边被紧急召回的芬恩却又遇上了更大的威胁。 那就是——卡兹。 原本冬木市酒店那宽敞的十三层走廊此刻已是变得支离破碎,整个建筑结构都毁于爆炸与刀刃切割之中,随着墙壁的缺失,猛烈的气流也灌进了这座酒店之中。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卡兹,便一步一步缓慢的,如同饭后散步一般的走在这条走廊上。 提前准备好的魔术陷阱,对于他来说就跟不存在一样,大多都直接用肉身硬接下来,偶尔才用臂刃切割几下。 一百米的走廊,无数个陷阱机关,诸多用于防卫的使魔召唤物,三分钟就被卡兹以散步的姿态彻底攻破了。 “大概就是这里吧。”卡兹缓缓停下了脚步。 在他的面前,是十三层的唯一一间有人居住的套房。 也就是ncer的御主——肯尼斯的据点。 由于有交手的经验,肯尼斯很不幸的被卡兹当做了第一位“幸运儿”。 “目标是从者,那么杀掉aster也是一样的。”卡兹就是抱着这个想法而行动的。 各个职介从者的实力都那么强,他怎么可能有闲情雅致挨个交手试试,随便打几场三天的时间就过完了。 没有时间等待剧情发展。 没有时间逐个交手试探。 就用最快的方法,最直接,最简单,最暴力的方法。 一个个杀掉。 随着卡兹的脚步,被魔术加固过的房门也在卡兹挪动脚步的时间内变成了数块破碎门板,而在内部宽大的空间之中。 肯尼斯静静的端坐在房间中间的红木椅上,他的脚边躺着一团银光闪闪的汞合金。 在卡兹的视角来看,不论怎么看都只是一团不具备生命的汞合金罢了。 但实际上,卡兹踏入房门的那一刻,这团汞合金便十分不科学的蠕动了起来。 “你好,assass。”面对着走进房门的侵入者,肯尼斯依旧以自身的傲气与尊严做出了对侵略的回应。 没有跪地求饶,也没有委曲求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