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章 人格分裂
这要是死在我家门口,还不得以为是我干的。迟疑了一番,还是把门打开了。这会才发现,男人受了很重的伤。他手臂很多处貌似被什么利器给划破了,有些很整齐,有些很凌乱。那些被划过的地方都流着血,男人的面色也是苍白如面。 瞬时想到了昨晚的梦,苏小花说这个道士该死。看样子是去小花把他伤成这样的,不行道士要是死了,苏小花就犯下大错了。 虽然这个道士的死活跟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我也很不想救他,但是为了苏小花不变成厉鬼,我只好勉为其难救他了。 把道士扶进屋里安放在沙发上,去老爸屋里拿了纱布和一些药。然后给道士的伤口包扎了一下,可这道士一点反应都没有,甚至连嘶都声音都没有。 命悬一线了,看来是快死了。咋办啊,焦急之际,想到了魂剪。 若用魂剪救这臭道士的命,会不会太浪费了。要是不救他,特么又是一桩头疼的事情。 看他奄奄一息的样子,再不动手,怕是来不及了。到时候等他死了在救,又要无辜牵扯上一条人命了。 想到这里,我拿了魂剪出来。没再犹豫一番,很快剪出了一个纸人的形状,随后用魂剪戳了我的五个手指头。顿时鲜血从手指淋漓流出,我把五个手指分别放在纸人的头部和四肢。 就这么一下,手指上的鲜血被纸人吸收一空,我整个人也软瘫了不少。 见道士的脸色恢复了些许,我舒了口气。 真是便宜这个臭道士了,这么一次宝贵的机会竟然给了他,也不知道明天他醒来会对我怎么样。 接着简易处理了下自己的伤口,把魂剪收好以后,把茶几上的那罐泡面给吃了。 吃到一半,鸡叫声再次传来,我知道春来肯定又在吃鸡了。我顾不上吃泡面了,把泡面盖一盖,带上我事先准备好的东西,把家里的灯也给关了之后。我悄悄潜出了家里,这一次我没有向四周看了,而是直接往春来家走去。 我没有和昨晚那样,一上来就进他家的院子,而是在院子门口等了好一会,直到鸡叫声停止。我知道那些鸡都已经死了,春来说不定已经开吃了。 刚想到这里,春来家的门开了,我赶紧找了个地方躲起来。只见他媳妇手里那些一茶杯和一块头,借着屋里的灯光,我能清楚的看见那块肉上还挂着血丝。 说实话我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供奉的东西是肉和酒。 我还想不到那么多,春来媳妇已经把肉和酒放在了雕像的前面,然后磕了三个响头。嘴里嘀嘀咕咕说了句什么,大神吃东西了…… 后面的我就没听清了,说来也真是乡下人,这种邪恶的东西居然当神一样供着。要真是神,春来也不至于变的不正常了吧。 做完这一系列事情之后,春来媳妇起身回了屋里。当屋子门重新被关上以后,我才进了院子。和昨晚一样。把眼睛贴在门缝上,刚好看到屋内的情景。只是屋里竟然没有人,人去哪里了? 怪异之际,突然一只血红色的眼睛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我俩的眼睛是面对面的,不由得吓我大叫了一声。 来不及了,我撒腿就跑。他们已经发现我了,操! 我一口气跑回了家里,反锁了门,身体紧紧贴在门上,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紧接着院子里出现了一阵重重的脚步声,不像是一般人走路能发出的声音。 每走一步,门口的风铃就被带动响起来。铃铃铃的声音,在午夜里,显的突兀又诡异。 脚步声从远到近,似乎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我细听着脚步声,最后在门前停了下来。我的感觉没有错,声音是在门前落下来的。我定了定神,转过身往猫眼里看去。 我的天,门口居然燃起了熊熊大火,火焰随风飘动着。而我并没有看到什么人影,只是这团火烧的有些莫名其妙。 我紧紧盯着猫眼,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怕错过什么。 这团火烧了很久,也没有要熄灭的意思。我紧皱着眉头,根本看不出是什么东西在燃烧。 火足足烧了好几分钟,才慢慢小了下来。火中突然浮现出了一个人影,隐隐约约,看不清样子。随着火越来越小,身影也越来越清晰。 火彻底熄灭了以后,那个身影闪现了一般,出现在了门口。和我的距离大概也就是隔着一块门板了,我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着,闻见心跳声都要比墙上钟表走的声音都要清楚了。 那个身影背朝着光,我看不清他的样子,唯一刺眼的便是那双血红的眼睛。 那双眼睛,好像在盯着我看。 他能看见我? 我盯着猫眼往后退了几步,紧接着敲门声响起。 咚咚咚……有节奏有力道的敲门声,我感觉我家的门要被敲坏了。 敲门声响了一会,停了下来。我走到门旁的窗后,拉开窗帘,往外面看了一眼。那个身影飘忽着离开了,刚才脚步声那么大,现在又没声了。身影快到院子口的时候,突然转过头。嘎吱一声,三百六十度的旋转。 我终于被吓瘫跌在了地上,直到所有的声音都停止,包括我的激烈的心跳声。我才从地上爬了起来,跌跌撞撞的爬回了自己的房间,那会已经忘记了道士的存在。 第二天,我从醒来的时候,自己是大中午了。可能是昨晚消耗了太多能量,整个人都软趴趴的。 猛然想起道士还睡在沙发上,我洗都没洗就跑到了楼下。却发现,道士已经不在了。 嘛的,我好心救他,不说谢谢就算了,还特么不辞而别。 算了算了,看的出来那个道士是这种人,我也不纠结了。 想起昨晚门口发生的事情,我赶紧打开门看了一下。地上竟然残留下了,几个不深不浅的脚印。还有在燃火过的地方,有一些灰烬。我蹲下用食指沾了一点,好像是纸的灰烬,又好像不是。 只是灰烬了,看不出什么来。 “小轼,来婶家吃午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