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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舒夫人也觉得他有点不可理喻,不免要替舒秋雨多说两句:现在天色尚早,秋雨的院子又远,女儿家家的,出门总要有梳洗打扮的时间。 舒清辉正愁没人撒气,现下撞上来个现成的,立时横眉倒竖,当场就要发作。 你还说嘴,还不都是 父亲,女儿来晚了,父亲见谅。 舒清辉一句话未曾说完,就被进门而来的舒秋雨打断了,他转过身,发现自己这位大女儿穿戴齐整,身上还套了件女官制式的外衫,显然已经是背着他接过旨了。 他原本心心念念的外戚忽而打了水漂,变成了个不上不下的女官,便宜一点没占着不说,下朝之后又被宁衍明褒暗贬地说了好几句,现下正是满腹怨气的时候,一眼望见了这身衣裳,对这个女儿哪还能有好脾气。 舒清辉这口气正欲发泄,随手抓起身边的茶盏,狠狠地掷在了地上。 脆弱的瓷片飞溅得到处都是,舒夫人被这声响吓了一跳,多年来的恭顺作祟起来,一时间竟不敢说话了。 你在宫中到底做什么了。舒清辉到底不欲将这事儿吵嚷得满天下皆知,紧走几步走到舒秋雨面前,但到底还是忍住了些脾气,咬着牙问道:昨夜饮宴完毕,你与陛下前后退席,是不是去单独见了陛下。 舒秋雨垂眼行了个家礼,承认道:是。 那你与陛下究竟说了什么。舒清辉也百般不解,实在不明白,他明明是将女儿送进宫去跟宁衍培养感情的,怎么这事儿怎么就会变作这副模样:我与你交代的那些,你都没听进去吗? 话说到后半截,舒清辉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他语气冷淡,眼神刀一样地飘到舒秋雨身后的银杏身上。 银杏被他吓得脸色煞白,一时间也顾不得许多,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忙道:听了听了,老爷明鉴,奴婢都一字一句跟小姐学了,小姐也确实听老爷的话了。 舒夫人原本还望着舒秋雨身上的女官服制一头雾水,听到这才隐隐觉得有什么东西不太对劲,连忙走上来,一把拉住舒秋雨的手,叠声问:这这是怎么回事? 你问你的好女儿!舒清辉骂道。 舒秋雨轻轻挣开舒夫人的手,也原样像她行了个礼,淡淡地说:正如母亲所见,陛下封我为内司女官,择日上任。 这舒夫人一时反应不过来,看看女儿,又看了看丈夫,疑惑地道:这是好事啊,内司女官的职位大多由皇后兼任,秋雨得了这个位置,说明陛下确有属意。只是猜想陛下或许是年纪轻,想再多跟秋雨相处相处,才未曾册封吧。 母亲误会了。不能舒清辉发难,舒秋雨便先一步道:陛下的意思,是并不属意我为后,只是陛下缺一位替他掌管后宫的人,所以允了我这个差事。 你还好意思说!舒清辉气得手发抖,指着舒秋雨恶狠狠地道:舒家怎么生了你这样一个没出息的女儿,你祖父替你挣下的荫封,到了你手里攥不住不说,居然还能二话不说地让人拿了回去,只换来一个随时会被撤任的女官。 父亲这话说得好没道理。舒秋雨面色淡淡地说:陛下不喜欢我,不想娶我也是常理事,这京中适龄的女儿何其多,又不是只有我一个皇后人选。这婚约说到底也是先辈之间的口头约定,做不得真,陛下肯看在戏言的面子上赏我一个女官做做,已是陛下宽仁了。 舒清辉实在没想到她还敢还嘴,自家的女儿就进宫这么一段时日,便能这样处处维护宁衍,俨然不知道被灌了什么迷魂汤,脚跟都快站到人家的阵营去了。 你!舒清辉气急,扬手便想打她。 银杏吓得要死,连忙膝行几步扑过来一把抱住他大腿,一叠声地求情。 舒秋雨倒是不躲不避,只是掀开衣袍跪下来,目不斜视地说:惹父亲生气,是做儿女的罪过,无论是打是骂都合该受罚。只是昨日陛下说了,临近腊月,宫内事忙,叫女儿在腊月前去吏部过了文书,去宫中当值。若女儿仪容不整,恐怕要有负陛下好意。 舒清辉的手顿在半空之中,打是打不下去了。 舒秋雨实在了解她这位生身父亲舒清辉悟性实在有限,跟在她祖父身边学了一辈子,也只学到些皮毛。平日里端着一副舒家做派,但文人风骨却只学到了三分。普通时候还好,但若是真的触到了他的逆鳞,舒清辉外面那层温润的文人外壳就会霎时间寸寸碎裂,露出里头的真性情来。 若是舒川在世,家中儿女真的犯了错,那家法请出来就没有收回去的道理。别说是陛下的脸面,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拦着他整肃家风。 但舒清辉却不是,舒秋雨只是把宁衍拉出来说了说,他饶是心里有再多的气,一时也不敢再动手了。 舒清辉抖着手指着舒秋雨,好好好了半天,到底什么话都没说出来,他被气得胸口生疼,抚着气退后两步,膝盖一弯便坐回了榻上。 银杏吓得浑身冷汗,连忙往前又挪了挪,跪在舒秋雨身边,生怕舒清辉哪句话说得不好,又要动起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