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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怀瑾对药理知之甚少,想来想去也不明白,宁铮的王妃跟活血化瘀能扯上什么关系。 他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亲自去东山那边看看,方能放心。 宁铮在安庆府的动作已经不小了,屯粮买铁,还拢了不知几何的银票,这都不是什么好兆头。 事已至此,饶是宁怀瑾心里再存着别扭,这会儿也都已经已经歇了心思,顾不得什么各自冷静了。 他干脆亲自提笔给宁衍写了封信,将安庆府的一应见闻付诸纸面,传信回京。 宁怀瑾上奏时一向言简意赅,三言两语便将事情说得很明白。写到末尾时,他本已经搁下了笔,可看了看纸上空着的那大半页,不知为何,忽而觉得不落忍来。 如果不算及冠礼前那次匆忙且仓促的见面的话,时至今日,他跟宁衍已经有小半年没有见过了。 宁衍是个很念旧情的孩子,宁怀瑾一直都知道。也就是因为知道这个,所以他才一直执拗地想要通过那样决然且狠心的方式来让他冷静冷静。 但小半年过去了,年轻的帝王头脑依旧没冷静下来,恭亲王反而先过了那个狠心的劲儿。 当初他那样任性地撒手弃宁衍而去,丝毫没顾忌宁衍的心思和脸面,也没顾忌他的心情或许他想过,只是当时的惊怒让他刻意说服自己不去想而已。 宁衍自幼与他一处,忽而受到他这样的冷待,当时会怎么想呢,宁怀瑾想,是觉得后悔,还是觉得难过和伤心。 我应该好好教他的,宁怀瑾想,而不是将其弃之不理,那样跟逃避责任有什么两样。 恭亲王在这一瞬间微妙地进入了某个牛角尖,在非常奇怪的情况下诡异地自洽了逻辑。他自己丝毫没发现这有什么不对,而是非常认真地叹了口气,心里有点不好受。 宁衍若是收到他的信,定会高兴的,宁怀瑾想可他若是拆开信,发现里头只有干巴巴的几句公事,又会怎么想。 宁怀瑾一想到宁衍期待落空的模样,去拿封蜡的手就怎么也落不下去了。 他迟疑了片刻,在电光火石间跟自己的本能大战了个三百回合,最后本能轻松取胜,一脚将他坚持了几个月的理智踹到了阴沟里。 宁怀瑾被自己的想象弄得心酸无比,他抿了抿唇,没忍住在信纸末端添了一笔。 一别数月,不知陛下是否安好。 第71章 商号 宁怀瑾写完了信,交给荣伯嘱咐他送回京城,便自顾自去换了套轻便的衣服,准备去东山一探究竟。 东山离安庆府不远,出城往东二十里就是,按荣伯的话说,骑马过去的话,大约不过半个时辰。 宁怀瑾依旧照原样扮做来安庆收粮的粮商,他骑了匹瘦骨嶙峋的老马,慢悠悠地从官道折到小路上,花了小一个时辰的功夫晃到了杨木村。 他没有贸然往草药地的方向去,而是先去了村子里,作势要询问粮产的事儿。 现下正是下午,村里的大多数青壮年要么下地干活儿,要么都在药草地做工,留在村里的大多是老幼妇孺,宁怀瑾从村外一路过来,也只见到了几个不惧暑热的幼童在天地里疯跑着捉迷藏。 村里的农户大都互相熟识,加上民风淳朴,大白天的便都习惯地开着院门,女人们在院里做些浆洗缝补的活儿,偶尔扯着嗓子聊几句天。 大多数不必上学的孩子们三三两两地聚在村口的大柳树下,对着个蚂蚁窝浇水玩。 这村子里应该不大来生人,宁怀瑾刚走到村口时,便吸引了一堆幼童的注意力,他们不大敢明目张胆地盯着宁怀瑾瞧,于是凑在一起嘁嘁喳喳地说着话,时不时从粗大的柳树后头蒙着脸瞄他一眼。 宁怀瑾在村口下了马,四下环顾了一圈。 杨木村比起西边的柳木村来说,条件好了太多,几乎大部分农宅都修得坚固漂亮,有几家还修上了瓦房,院中的谷仓虽不是家家满,但看着也都有些富裕,比起柳木村是天差地别。 宁怀瑾想起伙头跟他说过的话,觉得这或许就是东山那块药材地的功劳。 看来宁铮心思归心思,好歹也没把安庆府弄得太过民不聊生。 不过这也正常,宁铮本来就心有大位,自然要爱惜羽毛,不好做得太过分,省得落一个苛政的名声。 宁怀瑾想了想,从荷包里摸出两个铜板,冲着树后的几个孩子招了招手。 请问有小友能帮个忙吗。宁怀瑾客气地说:谁家的大人在家,离得近些的? 那几个幼童互相瞧了瞧,谁也没敢吱声。最后还是里头一个略年长的男孩子鼓起勇气从树后走了出来,作势清了清嗓子,小大人似的反问道:你是谁啊? 金尊玉贵的恭亲王好脾气地笑了笑,说:我是路过的粮商,想来收些粮食的。请问小友,这村里有能说的上话的人吗。 说来也是巧,出声搭茬的这孩子正巧是村长的家的小孙子,他听了宁怀瑾的来意,想了想,便将他带进了村子。 正值农忙的时候,村长家院里只有个农妇正在侍弄青菜苗。男孩子将宁怀瑾领到院门口,大咧咧地喊了声娘。 农妇闻声抬头,看到宁怀瑾时愣了愣,随即紧走几步,将男孩子扯离他身边,警惕地问: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