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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军翻开文牒看了看,眯着眼睛数了数车马辆数。刘掌柜是老主顾,长年累月地来送菜,整个禁军看他都眼熟。当值的年轻男人也不例外,他把文牒塞回刘掌柜怀里,意思意思每辆车掀开看了看,确定了里头的菜色品种,便放行了。 从银台门的宫道进去,不必进入宫内,从最外侧的宫道便能直接绕进御膳房,刘掌柜照例给当值的禁军塞了两片金叶子,然后挥了挥手,示意车队可以往里了。 在银台门后百步远的地方支了个小小的凉亭,阴影下两位妙龄少女一站一坐,站着的那位手里还捧着一本沉甸甸的账本。 车队临行到面前时,刘掌柜叫了声停,自己抖了抖衣服,走到凉亭前行了个礼。 见过舒大人。刘掌柜说:各类蔬果共十六车,足有八百斤。 刘掌柜说着拿出账目呈上,说道:账目在此,请舒大人过目。 舒秋雨点了点头,扶着银杏的手站了起来,翻开账目看了看,说道:天气渐热了,上次归账时发现有些蔬果还未来得及处理便已经腐烂不能用了,你们下次送菜来时要记得留些根系,哪怕沾了泥土也无妨,万万不可为了干净好看就用井水冲洗。 刘掌柜连忙应了声是。 舒秋雨走到木车旁,车上的伙计连忙替她掀开毡布,让她能查看车内的情况。 木车是用几张大的方形木板垒起来的,各类蔬菜整齐地码成摞,为了保持新鲜,最上头那层还洒了许多水。 舒秋雨走到第三辆车旁,上手翻动了一下上头的白菜。 舒大人。刘掌柜笑着走上来,问道:您这是在做什么。 舒秋雨紧张地攥紧了袖口,面上平静道:不翻看一下,怎知你们是否会以次充好,我执掌内务不久,难免要谨慎些。 刘掌柜沉默着打量了她片刻,忽而露出一个了然的笑脸。他伸出手,引着舒秋雨绕到木车的另一边,指着车旁的一个手动拉出的小小缝隙说道:白菜娇嫩,翻看多了,叶子便会因磕碰而受损,舒大人若想看看下层的菜色,可以从这里伸手进去,一探便知。 舒秋雨看了他一眼,然后咬了咬牙,也不要银杏帮忙,而是自己弯下腰,伸手摸进了那个黑咕隆咚的小洞里。 她先是摸到了一块粗糙的木板,白菜都被隔空架在了板子上,木车下留出了很大一块空间,舒秋雨又伸手往里探了探,摸到了一个坚硬而干燥的木盒子。 舒秋雨的心猛地一跳,迅速抽回了手。 怎么样。刘掌柜笑着问:舒大人可还满意吗。 还还好。舒秋雨勉强笑了笑,说:这菜色新鲜,除了陛下的之外,也给太后的小厨房送上一份。 那是自然。刘掌柜说。 舒秋雨没再多说,吩咐银杏将这些入了账,便向相反的方向走去了。 直到走出两里地,银杏才紧了紧手里的账簿,忐忑不安地问:小姐,咱们这样能行吗? 按照规矩,这些从外头进来的东西,要先在宫门处由禁军粗略地查一遍,然后收入内司的库房,由专门的内侍仔细查点,确保没有外面的脏东西跟着混进宫城。 比起在宫门口那次,内司这次才是大头,但现在舒秋雨自己多跑了一趟,等于放开了这个卡子,让这十来车东西不必入内库便可以流进宫城。 有什么不行的。舒秋雨说:我不放,太后娘娘自然有办法让我放。 可是太后娘娘这是在扯小姐下水。银杏惴惴不安地私下看了看,小声说:她要私带进来的东西铁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若是让陛下发现了,先吃挂落的还不是小姐吗。 那也没什么办法,舒秋雨在心里叹了口气,除了听阮茵的话,她现在也没有别的路好走了。 其实一直到舒清辉将蒋璇送给宁衍那天,舒秋雨依然觉得她有办法把整个舒家扯回正道上,只要她对宁衍有用,知情识趣一点,宁衍怎么都会看在她的面子上,对舒家的一些小事视而不见。 可那天晚上跟舒清辉的长谈让她彻底放弃了这个看法,舒秋雨也是在那一天才忽然发现,在官场生存这一点上,她确实还比舒清辉差得远。 就算为父不肯帮太后娘娘,十年前的事都是已经做下的。舒清辉说:无论是拉拢朝臣还是贿赂内侍,太后娘娘那可都握着证据。 那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彼时,舒秋雨还是没法从舒清辉的话里缓过神来,支吾着说:只要父亲从今日开始谨言慎行,舒家不去触陛下的霉头,陛下怎么可能翻出十年前的事情来做文章呢。 不去触陛下的霉头?舒清辉古怪地笑了一声,说道:怎么可能呢,我的好女儿,在陛下不肯娶你的时候,我们的霉头就已经触定了。 舒秋雨下意识想问为什么,可话还未曾出口,她便自己骤然反应过来了。 问题就出在她自己并未在意,却又被舒清辉看得极重的婚约上。 若是宁衍肯依据婚约娶她,那不但代表着他愿意将舒家曾经做过的错事一笔勾销,还代表着阮茵手里那封圣旨没有了用武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