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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数人的心都肉做的,他们终会理解。” “妈.....” “选!明天天亮前告诉我你的答案。” 顾明绰红了七年,老太太也不再是当年那个无知卑微的妇人,她拥有足够的财富和能力去实施心中所想。 “这个袋子里有那几个男人的背景资料,你如果拒绝,我明天就会去纪氏找纪钜维。” 纪钜维三个字一出,闵惠兰终于从顾怡佩眼中捕捉到了一丝波动。虽然微弱,稍瞬即逝,但瞒不过她。她知道自己赌对了,若有似无的弯了弯嘴角。 “这份调查报告花了我几十万,母女一场,我免费送给你。” “希望这份报告能够唤回你的记忆,避免遗漏。” 说完,转向陈苟信, “二狗,走了。” 陈苟信看得正带劲儿,下意识的应了声:“啊?” 闵惠兰冷声重复:“走了!” 陈苟信猛地回神,“好好好,走走走.....” 忙不迭起身扶起了老太太,往停车的方向而去。 走了很长一段,背后仍然安静。他不自觉回头看了眼顾怡佩,她仍旧保持着他们离开时的坐姿,神色木然。黑色的文件袋无声的躺在她面前,可由始至终,她都不曾碰触。 一眼过后,陈苟信收回目光。 他有些好奇,“婆婆,您刚说的是吓佩姨的吗?还是.....” 阿绰真有可能是纪钜维的孩子? 一缕微光于这时点燃了闵惠兰浑浊的眸子。片刻沉默过后,她回应了陈苟信的问题,“我也在等答案。” 第19章 守护(2) 即使酒意已上头,他的心依…… 这一夜, 顾怡佩的记忆被强行唤醒。 二十几年前,她只有二十岁。风华正茂,也没沾上赌。 她白天上学, 晚上兜转各地打工。 那时候, 她的心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笃定有一天自己能带着母亲走出永寒里。 直到....二十岁生日那天,她遇见了纪钜维。 他受了情伤,日日和兄弟来玩偶酒吧买醉。男人英俊潇洒,周身都是贵公子的气度。加上因失恋而生的颓靡,就像一种毒, 沾染上了就再难戒掉。 初初时,她只是远远的看着,即使怦然心动了。 因为她很清楚纪钜维是谁,同自己完全不同。 可缘分就像被猫咪耍得到处乱滚的毛线球, 猝不及防间,滚到了她的面前。纪钜维输了真心话大冒险,出现在她面前, 一脸温柔甜蜜的对她说, “我喜欢你。” “可以和我跳一支舞吗?” 他身后起哄声溅起,四散开来。 顾怡佩知道只是个游戏, 却还是败给了他温柔的目光。 她说好,将手放进了他的掌心。 那一晚,她在他的臂弯所及之处翩翩起舞。 克制不住的除了心跳, 还有突破防线的爱意。 .... 初次动心, 甜蜜过世间所有。 防线破开后,再遮掩成为了奢侈。 而后续发生的种种无一不在证明两个人确实是有缘分的。 日复一日,爱意滋生。 可好景不长.... 没过多久, 纪钜维向她提分手。 “为什么?” 顾怡佩站在两人同居的小公寓里,仰头望着纪钜维,一脸难以置信的问道。“你玩我?还是觉得我出身不好?” 纪钜维想抱她,却在绝望的压抑着。 半晌后,他实话实说:“她怀孕了。” 他没指明那个她是谁,但顾怡佩知道。 她叫梁咏书,纪钜维的初恋,情伤也是因她而生。 呵.... 顾怡佩笑声破碎,透着不甘。 为什么都是堂堂正正的恋爱,她要成为被放弃的那个? “纪钜维,你实话告诉我。” “你是不是爱她多过我?即便她没有怀孕,只要她回来,你就会放弃我是吗?” 纪钜维想说不是,但嗓子眼就像被异物堵住,短暂失语。 也因而错过了最佳的解释时机。 顾怡佩开始抗拒他, “你别回答了,我不想知道了。” “你走吧,明天天黑之前,我会搬出这里。” 话到这里,纪钜维再也克制不了心中的情绪,伸手抱住了顾怡佩。 “对不起。” 无用又廉价,但此刻,除了对不起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表达自己此刻的愧疚和歉意。“你以后可以一直住在这里。除了这里,我已经将城中几处房产和一些公司的股份转到了你的名下。” “有了这些,你以后不用那么辛苦。” “一定会幸福的。” 纪钜维难得话多,也不知道是想安慰顾怡佩,还是为了说服自己。 熟悉的体温软化了顾怡佩的不甘和怒火,像个被戳爆的气球,靠在男人的胸前嚎啕大哭.... 半个小时后,她从情绪中抽身,也退出了纪钜维的怀抱。 “纪钜维,我不是出来卖的,没有理由要你的任何东西。”抬眸看他时,眼中已经没有泪,也没有爱情。“就这样吧,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放心,我不是死缠不放的人。以后,我不会再去找你。” 这夜过后,顾怡佩的双脚再次踩进现实。 但初心,仍然未动摇。 幸福虽短暂,却是真心换真心。对她而言,已经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