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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老爷子注意到她,有些好奇,“这是长生你媳妇儿还是女朋友?” “未婚妻。”余声听到叶长生的回答,愣了愣,面上的表情有一瞬间变得奇怪,她从未听叶长生如此介绍过自己。 老爷子明显很高兴,连声道好,“年轻人就该这样,谈恋爱要奔着结婚去,日子才能过好。” “爷爷,余声就是我跟您提过的玉露堂的女掌柜。”明颂适时多介绍了一句余声的身份。 老爷子恍然大悟似的“哦”了一声,然后笑着看向她,“我认得你祖父,他很爱吃得月楼的菜,走到哪里都带着一小包茶叶,你是不是也这样?” 余声立刻就怔了怔,随后忙掩住了心下的疑惑,笑着应承他:“是,他总是觉得自己的才是好东西,让您见笑。” 老爷子的脸上突然就浮出一丝类似于怀念和愧疚的表情来,语气有些唏嘘,“他人极好,又大度,特殊时期我带人闯进他家,他的供春壶被我砸了,当时没觉得如何,后来晓事后找他道歉,他却不怪我,后来才知道那是正德年间的东西,可惜了……” 他话说到最后全是遗憾,又有些伤感,周遭的人都愣住,连明颂都是第一次听到祖父说起这件事,一时间竟没有人说话,气氛顿时有些凝滞。 “老爷子怕是太抬举他啦,我看他记性可好,我做错了事他转脸就忘了,难道是我记错了?”余声抿嘴笑了笑,打破了这种氛围。 明颂惊讶的抬头去看她,见她正歪着头,笑得有些俏皮,不管这话是不是真的,都成功的让老爷子笑了起来,他忍不住冲叶长生挑了挑眉。 叶长生的目光和他一碰,又不动声色的移开,佯做不悦的嗔道:“怎么可以这样和长辈讲话,小孩子似的。” 他的话一落地,余声就发觉周遭戏谑的目光热烈起来,顿时就觉得叶长生真是有点想多了。 可是又想到他是怕明家人对她刚才的话有意见才这样,又忍不住有些感动,忙低了低头,做出一副知错了的模样。 “咦?余小姐,我们是不是见过?”余声正低着头,突然听到有人问道。 她抬起头看过去,又疑惑的看了眼叶长生,叶长生忙附在她耳边道:“明颂发小的太太,姓颜,你可以喊她周太太。” 余声点了点头,仍旧疑惑着又看向了对方,“周太太……” “大概三四年年前在大学城医院儿科,我见过你。”那位周太太见她疑惑,忙又解释了一句。 余声一愣,随后想起了些什么来,脸色微变,“这样啊……” 对方见她脸色似乎不太好,一时间也不好意思起来,“抱歉,我……” “没事……”余声摇了摇头,重新挂上了笑,“您大概是想知道那个孩子怎么样了?” 见对方点点头,余声就附耳过去轻声道:“那个孩子没有了,连同她的母亲,不过……周太太,今天我们不提这种伤心事,有时间你来找我,我可以告诉你。” 说完她就眨了眨眼,对方愣了愣,随后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好,谢谢你提醒。” 今天是老爷子的寿宴,说这些陈年的坏事并不适合,他们差点都忘了。 叶长生等她坐正身子,从他们的交谈里抽身出来问她:“怎么了?” 余声摇了摇头,“没什么,都是些陈年旧事,有机会告诉你。” 作者有话要说: 儿科最后一节课,老师给我们讲了他小学时一件事,说是影响至深。 当年年幼的我老师……做一个叫“造句”的语文作业……用“微笑”来造句…… 他很不认真,所以随便写了一句,“今天星期天,小明在家里微笑。” 第二天被老师当众念出来大批特批,“……小明是神经病吗!” 于是我老师被小伙伴笑了六年!六年啊筒子萌!不是六天也不是六周啊!我的老师幼小的心灵受到了极大的伤害,以至于他觉得这是他讲课的压轴大梗(╯▽╰) 反正我们觉得好笑,真是蜜汁笑点,都不知道当年他是怎么想到这样造句的,哈哈哈哈梗玩年╮(╯▽╰)╭ 如果是现在,我想老师大概会和他老师说:“老师,神经病和精神病是不一样的(╯▽╰)” 嗯,这个故事教育我们,不管做什么事都要认真哟,科科( ╯▽╰) ☆、日铸雪芽 宴席散后,余声和叶长生从明家出来,明颂送他们出来,到门口时他道:“多谢你们今天能来,还送了那么贵重的礼。” “老爷子是长辈,我们来是应当的。”叶长生一手拉着余声,笑着眯了下眼。 明颂也笑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转头对余声道:“只是没想到祖父和你爷爷有那么一段渊源,咱们几个兜兜转转原来都是自己人。” 明颂和叶长生,明颂和余声,余声和叶长生,他们各自以不同的方式遇见,充满了偶然,却又发现早在他们之前,父辈们就有所牵扯,想想也觉得有趣。 听他这么一说,余声就笑着接道:“H市也就这么大一点儿地,我们几家又都是本地土著,家里互相有个把人是认识的也不是稀奇事。” “对对,是我少见多怪了。”明颂摆手笑了笑,伸手替他们招了车,“你们想来也累了,尤其是长生刚回来。” 叶长生颔首道过谢,将余声让进了车里,随后自己坐了进去,冲明颂挥手道:“行了,你回去吧,我们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