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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长生站在围栏边上往远处看,能看见老街层叠的建筑,还有各家门前的招牌,一排接一排的,越过了居民区和步行街,蔓延到了远处的江边。 “长生,来喝茶。”余声在身后喊他。 他转身走到余声的身边,见她已经泡好了茶,他弯腰取了一杯,汤色金黄,浓艳清澈,这是来自于余家合作了几代人的铁观音世家的古法手作精品,他甚至可以想象出茶叶冲泡展开后叶底肥厚明亮像绸面一般的光泽。 “你父亲很爱这道茶。”他捏着杯子吸了一口,慰叹出口。 余声点了点头,“他的舌头吃惯了好东西,再不肯吃其他的,要是没有,宁可不喝也不肯将就。” 叶长生坐了下来,同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他们各自与余父余母的旧事,像是寻找故事相同点的小孩,原先萦绕在空气里惆怅不知不觉就散开了。 不知过了多久,余声听见楼下林阿姨同老爷子说话的声音,忙对叶长生道:“咱们下去吧,爷爷回来了。” 叶长生应声好,便起身端着茶盘同她一道下楼去了。 快到楼下的时候,叶长生突然道:“阿声,生日快乐。” 余声愣了愣,顿住脚步回过头,眨了眨眼睛才道:“……多谢。” “我和爷爷给你订了蛋糕,希望你能开开心心的,爸爸妈妈还有祖父祖母一定也这样想。”叶长生继续道,一面讲还一面抽出手来摸了摸她的头。 余声迅速的低下了头,半晌才闷闷的点了点。 此时叶长生已经越过了她走进了一楼的客厅,她听见他回答他的祖父,“……是,已经去祭拜过了……爷爷你快来喝茶,阿声泡了上好的安溪铁观音,她爸爸以前就最爱这个,您尝尝有没有观音韵?” 她忽然心里一轻,轻轻的舒了一口气,转头看向屋外,只见灿烂的阳光洒在院子的地面上,似乎给青石板镀了一层金光。 下午时陇西路刘家饭店送来了叶长生订好的蛋糕,晚饭过后一打开,余声便看见正中用巧克力做的小签子上夹了张红色的卡片,她凑过去看,是“谨叩芳辰,芳龄永继”八个蝇头小字,钢笔写成的字体飘逸生风,她看了一眼叶长生期待的眼,会心的朝他一笑。 蛋糕不算大,约莫是八寸左右的大小,四个人吃已经绰绰有余。蛋糕的周围的裱花是海棠花样的图案,老爷子很得意的指着它们道:“阿声你看,爷爷挑的海棠花好不好看?” 余声头上被林阿姨带了个纸做的皇冠,刚刚许完愿的手还没放下,握着拳头放在下巴处眨了眨眼,点着头道:“好看!” 是真的好看,粉色的海棠花躺在白色的奶油上,颜色柔和甜美,有些许梦幻色彩,是女孩子都会喜欢的柔美。 叶长生递了蛋糕切过来,笑道:“切蛋糕了。” “哦哦,好的。”余声接过了蛋糕切,伸手取下了中间的小夹子,将那张写了字的纸片小心的放进了口袋。 叶长生瞥见她的小动作,眉头一挑,唇角的笑意就漾了开去。 吃过了蛋糕,余声的生日就算过完了,这是她时隔三年后过的第一次生日,少了父母的陪伴,身边的人换了,虽然是物是人非,但到底不至于那么伤怀。 等要睡的时候她回了房,看到手机提示她的邮箱有新的邮件,打开一看,是已经几个月没联系的阿珊和宁远发来的祝福邮件,还附了张图,照片里的他们站在瑞士的雪山底下,眉目飞扬,对着镜头比了个心形。 还有余美人的邮件,除了例行的说到自己在哪里做了什么外,不忘要余声替她上柱香,也没忘要祝她生日快乐。 余声扭头去看房间的窗户,没拉严的窗帘留了一道宽宽的缝隙,她轻易就看见了外面的灯火,老街的灯大都灭了,却还有远处的霓虹闪烁着扑入眼帘。 她歪着头看了一阵,终于还是忍不住微笑,这个世上,你总会失去一些东西,但又总会得到一些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我回来啦~~~ 去潮汕玩了几天,感觉自己一直在坐车和吃东西_# 从潮汕回学校再回家,正是春运,感受了一下一年一度人流大迁徙的力量←_← 感受就是……下次必须买卧铺,实在受不了了≥﹏≤ 咳咳不说这些废话,长生和余声的故事已经过半惹,我看到了胜利的曙光←_← 毕竟家里的破网实在伤不起hhhhhh 新文已经开始写了,看着存稿里四位数的少得可怜的内容我心里有点懵逼←_← 啊我仿佛在复习针灸学和预习神经病学,快夸我!!!!! 给个收藏啦过年了大家开心一点嘛,祝你有敬业福和谐福友善福爱国福富强福啊(^з^) 感觉全世界都在扫福,然而我还是没有友善福hhhhh ☆、不知春 自从叶老爷子住到了老街,来玉露堂串门的人又多了起来,像是封伯这样的老大爷们原是怕余家仅得两个女人在来多了会被说闲话,如今也时常来坐坐,也不进去,就愿意在门口支个小矮几,和老爷子一人一杯茶对坐着。 或是侃大山说些陈年旧事,或是说说新近的新闻八卦,又或是端了棋盘捉对厮杀一盘,余声每次从里头看出来都觉得热闹了许多。 休息日的老街比平时要热闹些,会有人专程来到这里,走走停停,或者找个小店点杯饮料坐下来聊天,有些人会拍拍建筑和天空,又或者是举着自拍杆自拍。